厉琛护着柳依依后退一步,冷脸看向父亲。
“依依是我妻子,您要是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这个家往后我没回来的必要。”
说完,他直接领着人上楼收拾东西。
这次回来也不是为了让谁认可,只是回来收拾这边的东西。
厉老爷子捂着胸口骂道:“你个孽障啊!”
麻婶赶忙过去搀扶老爷子,焦急的安抚:“您可不能生气啊,别和他们小辈计较。”
“他都快把我气死了啊!”
厉老爷子双眼通红,竟然涌起泪花,最疼爱的小儿子竟然不要他这个爹了,嘴上说着气话,可心里真是被伤到了。
麻婶也感性的红了眼,只能压低声音劝说:“老爷子,可两个孩子都领证了,倒不如由他们去吧,依依那孩子出生差了点,可其他没得挑,还救过您,人也不错啊,主要小琛也喜欢。”
厉老爷子一听柳依依的大名,扶着沙发落坐,“她就没安好心!起初什么事都没有,我把她赶出去,她立马就和厉琛在一起,保不准就是为了报复我。”
麻婶一噎,“不会吧,小琛又不会那么傻。”
“他不傻谁傻,在部队里没见过几个女人,这不就被迷花了眼。”
厉老爷子越说越气,“当初就不该留她在家,就该给点钱打发了算了。”
麻婶叹气,觉得老爷子岁数大了,脑子有些拐不过弯。
依依毕竟救过他的命,再加上小琛喜欢,都已经领了证,板上钉钉的事,再闹腾父子俩只会越来越远。
麻婶也不愿意看这个家四分五裂,耐着性子拉着人宽慰劝说。
老爷子倒是能听得进去,但是这么大岁数,不愿意承认是他的问题,更不想给一个小丫头片子低头。
主要他现在还是在怀疑柳依依动机不纯。
但心底里又舍不得小儿子离家和他往后有疙瘩,一时间皱着眉头看着有些消沉。
这时,
厉琛收拾好行李,带着人下楼。
他来到父亲面前,跪在地下磕了个头,并未多言。
然后就牵着柳依依的手离去。
“小琛!”
麻婶赶忙追出去。
厉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没动,紧紧捏着拳头,双眼发红。
这个兔崽子,竟然给他来真的!
——
厉琛带人从老宅出来,领着人回了母亲的住宅处。
将行李暂且放在这边,然后和柳依依说了说他母亲留给他的房产和铺子。
都有对应的房产证和房契,就在他打包的行李里面。
铺子有七间,房子就两处。
一处是这里。
另一处面积比较大,将近有三四百平大,眼下供销社的占用当仓库,当然对方也付租金。
七间商铺子加上这个房租,光收租一年将近有六千块钱。
这些都是他母亲个人的房产,当初陪嫁的时候带来的,从厉琛出生,他母亲就把压岁钱以及一些旁的钱都一并存着。
这本存折他几乎没有动过,所以里面的钱更多,约莫有十多万。
厉琛同样拿给柳依依保管。
柳依依又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压根没要,让他自己拿着,毕竟是母亲留下来的,当个纪念。
厉琛搂着人叹气,“我妈是个特别善良的人,要是知道我娶媳妇儿了,肯定会特别开心。”
柳依依抱着他,给予他一定的力量,“我虽然没有见过咱妈,但是她能把你教导的这么好,一定是个超级好的婆婆,同时也是位伟大的女同志。”
厉琛眼眶发热,紧紧抱着人。
相比较更在意成绩大父亲,母亲才是这个世上全心全意疼爱他的人。
柳依依拍了拍他背,凑近亲了亲他唇角,哄道:“没关系,你还有我,我们彼此相互依靠。”
“嗯……”
……
次日一早,两人就回县城了。
证手续齐全后,当天就能入学,柳依依插班到了高三读书。
厉琛有了升任指标,工作更加忙碌了。
柳依依也面临着半个月以后的高考,不停的在疯狂学习知识。
一个月后两人同时上岸。
柳依依顺利考上了首都大学,这可是县城独一份,学校拉横幅庆祝了好几天。
部队的人听闻,纷纷拎着礼物上门道贺,首都大学的含金量可想而知,柳依依到时候毕业那出来,少说也是技术或者干部那一类的人才。
大家伙在家属院院子摆了几桌给人庆祝,家家户户都,许政委家,只有许政委带着几个孩子去了,至于他妻子估计是没那个脸来。
厉琛知道媳妇儿报考的首都大学,所以之前就将调任地点选到了首都。
等拿到录取通知后,夫妻二人一同出发回首都。
——
厉家,
病床上的厉老爷子,正在被大儿子逼的签字。
“爸,你个老糊涂,你小儿子都不管你了,你还惦记着他,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原配妻子的儿子,他厉琛算什么东西!”
厉老爷子后悔了,为了气小儿子,他轻信这个大儿子的话,帮他走关系调回首都,甚至把人脉连接出去了一部分。
结果他转头就逼他签断亲协议。
想把厉琛踢出家门,一个人霸占所有。
为了金钱利益,竟然饿着他,不给他饭吃逼迫签字。
厉老爷子呸了一声,有气无力的骂道:“你个不孝子孙,老子死也不会如了你的意!”
厉雄不屑一笑,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以前我就怕你,现在你已经老了,我可不怕你。”
“今天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厉雄扯着人的手指头,沾了沾印泥,就让人去摁手印。
结果厉老爷子气的直喘粗气,猛的抬手打翻了印泥,一把拽住那张纸,直接撕了个稀巴烂。
啪!
厉雄又是一巴掌,正好被进门的麻婶看到。
“你怎么敢这么对老爷子!”
厉雄老爷子都不怕,会怕她个保姆,没好气的说:“管好你的嘴,不然我叫你随时走人。”
厉雄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老爷子,没好气说:“撕了我还多的是,反正你迟早得签!”
说完,他甩袖子走人。
后面床上的厉老爷子眼眶湿润,气的用拳头捶打胸口,哭着说:“是我老糊涂,错信了这一家白眼狼,把厉琛气走,帮扶了这么个祸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