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是个聪明的女人,更加懂得抓住机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温香软玉,人间尤物,哪个男人不想玩呢?

    她比男人还懂自己对他们的吸引力。

    两只雪白圆润的膝头跪在地板上,红唇妖艳,勾起魅惑的弧度。

    就在她的指尖将要触碰到闵京白的皮鞋时,办公室的门攸地被敲响。

    突兀的声音将暧昧旖旎的气氛全然打散。

    “出去吧。”

    莫西只不过出了一秒钟的神,头顶就响起了淡淡的命令。

    她不甘心,一边跪着想去解闵京白的皮带,一边轻声说:

    “京白,让我取悦你。”

    江铭进来的时候,与莫西擦肩而过。

    她面上绯红。

    莫西的身材没有男人不多看几眼,短裙下那双笔直性感的美腿更加吸引眼球。

    他眼尖地发现,莫西的膝盖上有些青淤……

    当下心里便有几分忐忑。

    看来,他过来的不是时候。

    江铭走近,特意暗中打量闵京白的脸色。

    黑沉沉的,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看来,真的不是时候。

    于是,他决定暂时压下温秀的消息,以免更扫闵京白的兴。

    等真的把人找到再说。

    “什么事?”

    闵京白看向他,一开口,办公室的温度都低了好几度。

    江铭连忙回答:

    “闵总,巨鑫集团的老总约您明天下午……”

    闵京白收回目光,按着眉间,兴趣缺缺的样子……

    ……

    晚上,他刚进门,小豆丁就甩着一张什么东西冲了过来!

    “爸爸!”

    他看见儿子,凌厉的面容柔和下来。

    “先别靠爸爸这么近,凉。”

    他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脱掉厚厚的外套。

    闵望野像个小跟屁虫一样抓着他的西裤,跟着他。

    闵京白坐到沙发上,闵望野爬上去,把手里那张皱皱巴巴的白纸举到他眼前,迫不及待地开始告状!

    “爸爸你看,这是温秀画的!她偷偷画你!”

    闵京白皱眉,拿过那张粗糙的画……

    确实很粗糙,很幼稚的简笔画。

    没有丝毫技巧。

    但……能看来,确实像他。

    他盯着画上的每一根线条,眉头越皱越紧。

    “爸爸,只有妈妈才能画你,是不是!”

    闵望野就像被人抢走了心爱的东西般,非常不服气。

    闵京白的视线移向儿子。

    “是不是,爸爸?你只能让妈妈画你!”

    闵京白点点头。

    “温秀画的一点都不好,根本比不上妈妈,是不是?”

    “嗯,比不上。”

    闵望野满意了,指着画抱怨道:

    “温秀真有病,为什么要画我爸爸?讨厌!再说了,爸爸你那天晚上说不让她画画,她非要学我妈妈!学人精,不长命!哼!”

    这是幼儿园新流行的顺口溜,小孩子世界里的骂人狠话,讨厌谁就说谁。

    闵京白冷声制止:

    “小野,这是谁教你的?”

    “是……小朋友都这么说啊,又不是只有我说哦……”

    “没礼貌!”

    “……”闵望野心虚地避过他爸爸的教育。

    转而,他从闵京白手里抢过那张画,胡乱撕碎!

    “讨厌的温秀,敢画我爸爸……走了还留东西在我家!”

    撕完,当成雪花抛出,然后在沙发上一直拍着手跳啊跳啊。

    桂嫂走过来劝道:

    “小野,不要摔到地上啦。”

    她不忍地看着沙发上和地上的残片。

    哎,不就是一副画吗?至于吗?

    她轻轻摇头。

    这时,闵京白吩咐道:

    “收拾了吧。”

    “是,先生。”

    桂嫂只好把碎纸收起来,扔进垃圾桶。

    算了……她想。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温秀早晚都要离开的。

    容熙才是这里真正的女主人,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

    ——

    沈修安带着温秀开出三百多公里后,在离近一座矿山的地方,悄悄停留了两天。

    矿山周围有人把守着,很严密。

    他们只能偷偷地,极限对焦,冒着生命危险拍下好多证据。

    因为看守的人腰里甚至别着刀。

    还好,目前为止没有人发现他们。

    这中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温秀救了一个摔伤的小男孩儿,应该是附近村子里的人,跟闵望野差不多大。

    温秀把小男孩抱在怀里,看着他破皮的伤口,有些心疼。

    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闵望野那张倔强的,故意跟她作对的细嫩小脸儿。

    沈修安一开始警惕着这是不是村里人讹钱的陷阱。

    不过一个意外的发现,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村子不大,村民几乎都是矿工。

    小男孩儿的爸爸和爷爷也都是矿工,妈妈和奶奶,还有姑姑则都在矿上做过杂工,或者做过饭。

    所以,当他们热情地邀请沈修安和温秀住在他们家时,沈修安答应了。

    西北人喜欢吃面食,面食做得一绝。

    葱姜蒜辣子陈醋青菜盖在面上,用滚烫的热油一泼,香气瞬间弥漫在昏暗的土窑房里。

    矮桌围坐着一圈人,个个都抱着碗大口吃面。

    沈修安姿态优雅,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出身。

    温秀一碗面吃不下,因为有点重口。

    重油重盐重辣,本身就水土不服的她,胃肠更加受不了。

    主人家特别热情朴实,话里话外都是让他们不要嫌弃。

    温秀有些为难。

    不过,还好紧贴着她的沈修安发现了端倪。

    他默默地把她碗里的面拨到自己碗里。

    温秀如释重负,很感激,就是有些不好意思。

    小男孩儿的姑姑二十多岁的样子,羞涩又带着艳羡地说:

    “你们夫妻俩感情可真好……”

    说完,脸通红,悄悄瞄着沈修安。

    还好她的脸常年被风吹得粗燥暗沉,其他人看不出来。

    沈修安宠溺地看着温秀。

    尽管温秀知道这只是一场戏。

    但她心里还是怪怪的。

    有丝甜,有丝酸,有丝涩,有丝热,又有一丝痛……

    在饭桌上,男人们就在聊矿上的事。

    每提到一次“荆塬”,温秀的心就跟着震动一下。

    饭后撤了桌,女人和孩子烤着火,吃烤土豆。

    男人们就在一旁聊天。

    温秀听着,明白沈修安在引导和套话。

    她还注意到,沈修安摆弄着手机,应该是偷拍取证。

    她怕被细心的女人们发现,于是抱着孩子挡住她们的视线,跟她们聊她并不感兴趣的家常。

    还要感谢闵京白呢。

    温秀突然想起那个冷漠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在干嘛,是不是还陪着容熙?

    她自嘲地掖了掖耳边的秀发。

    这不是她该管的事。

    要是闵望野那个小管事精知道她在想他爸爸和妈妈,又要朝她吼了。

    没良心的小崽子……

    她摇头笑笑,低头看着乖巧的小男孩儿,有几分不是滋味。

    “你也有孩子吧?好像看着很会哄孩子。”

    小男孩儿的妈妈问。

    温秀一愣。

    她扯动嘴角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