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程立奔跑在街道上,疯狂地寻找林清雅的身影。
街道两旁的店铺灯光闪烁,行人来来往往,喧嚣声充斥着他的耳膜,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热闹的气息。
他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被掏空了一般。
周围人来人往,早已失去了林清雅的踪迹。
街角的水果摊贩大声吆喝着,几个孩子在路边追逐嬉戏,一位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程立掏出手机,拨打林清雅的电话,但是打了几个都没有接听,最后直接关机了。“嘟……嘟……嘟……”的忙音一下下地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感到窒息。
随后立马叫了一辆出租车,去往家的方向中。
出租车在熟悉的街道上飞驰,程立焦急地望着窗外,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得难以呼吸。
程立一遍又一遍地拨打林清雅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似乎察觉到他的焦躁,便加快了车速。
车子停在家门口,程立匆匆付了车费,便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家门。
厅里空荡荡的,没有林清雅的身影,也没有孩子稚嫩的嬉笑声。
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存在。
程立愣在原地,茫然地环顾四周。
茶几上的水杯还是昨晚用过的,散落在地上的纸巾也依旧皱巴巴地躺在那里。
他快步走到婴儿房,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婴儿床,上面什么也没有。
房间里空气冰凉,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程立心急如焚,再次拨打林清雅的电话,听筒里依旧是冰冷的关机提示,他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程立握紧手机,思索片刻后,立刻拨通了张静茹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终于被接通。
“喂!”张静茹的声音有些冷淡,带着一丝疏离和不悦,和往常截然不同。
程立连忙问道:“静茹,清雅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她现在在哪儿?”他语气焦急。
电话那头的张静茹语气冰冷地说道:“她现在在我家。程立,我警告你,不要再来打扰她了!你让她太伤心了!她不想再见到你了!”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愤怒。
程立的心一沉,仿佛被一把重锤狠狠击中,他急忙又说道:“静茹,求你告诉我,她在你那里还好吗?求你让我跟她说几句话,我只想跟她解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说道:“清雅,你老公的电话。你接吗?”
林清雅一把拿过手机,对着话筒哭喊道:“程立,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程立拿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原地,耳边回响着林清雅失望的话语。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程立颓然地坐倒在厅的沙发上,双手捂着脸,深深地埋了下去。
空荡荡的厅里,只有他低沉的呼吸声在回荡,显得格外寂寥。
悔恨和自责像潮水般向他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程立猛地起身,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冲出门外。
深秋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他的脸颊,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立刻见到林清雅,解释清楚一切!
一路上,程立油门踩到底,几次险些与其他车辆发生剐蹭。
他焦急地盯着前方的路,不停地按着喇叭,只想尽快到达张静茹家。
终于,车子停在了张静茹家楼下。
程立几乎是从车上跳下来的,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门口,用力地拍打着房门,大声呼喊着:“清雅!静茹!你们开开门!听我解释!清雅!我来了!”
“砰砰砰”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惊扰了几个邻居。
一位穿着睡衣的大爷打开门,不满地朝程立看了一眼,嘟囔着:“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房门终于打开了,张静茹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程立!你还有脸来这里!你害清雅伤心还不够吗?!”她尖锐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引来了更多邻居的注意。
程立顾不上理会邻居的指指点点,焦急地解释道:“静茹,你让我进去,让我和清雅解释清楚,这一切都是误会!”他试图推开张静茹,进入屋内。
张静茹用力抵住房门,阻止他进入,“误会?你以为清雅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程立用力推开张静茹,冲进屋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林清雅。
她抱着孩子,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泪痕未干。
“清雅……”程立走向前想要靠近她。
林清雅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向程立,语气决绝地说道:“程立,我们先各自冷静一下吧。”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炸弹,在程立耳边轰然炸响。
程立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清雅,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程立声音颤抖,不敢相信的问道。
林清雅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程立,我已经累了,我想我们先冷静一下,这段时间我和孩子会暂时住在娘家,你也不必担心。”她疲惫地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水再次滑落。
程立见林清雅态度坚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慌忙地解释道:“清雅,不是的,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隐瞒你见她的,我只是……”他想要解释,却被林清雅冷冷地打断。
“够了,程立,我不想再听你的任何解释。你走吧!”林清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眶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质疑我对你的感情?”程立有些无力。
“静茹,送!”林清雅不听他任何的片语,说完,抱着孩子背过身,不再看程立一眼。
张静茹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抓住了程立的手臂,强行将他往门外拉去。“你走吧!清雅现在不想看到你!”张静茹脸色铁青,语气冰冷。
她毫不气地将程立推出了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程立被关在门外,颓然地靠在墙上,无力地滑坐到地上,双手抱头,痛苦地思索着该如何挽回这段感情。
他掏出手机,再次拨打林清雅的电话,却依旧是关机状态。
无奈之下,他编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并发给了林清雅。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程立无力地将手机放回口袋,然后默默地离开了张静茹家楼下。
回到空荡荡的家中,程立难以入睡,他反复看着手机,期待着林清雅的回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机屏幕始终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动静。
窗外城市的灯光闪烁,映照着程立落寞的身影,更显得他孤独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