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你不是林若柠的男朋友吗,加他干什么!”
那男人不以为然地笑了:
“我这人一向很开放,只要看对眼的,都可以交个朋友。”
“你们年轻人,不会这么保守吧?”
凝视着面前这个人,我不禁感慨“一个圈子容不下两种人”这句话说得多么到位。
我环抱双臂,嘴角挂着讥讽的笑:“你想追我?”
看我没有直接拒绝还露出笑意,对面的老男人误以为有戏,更加趾高气扬:
“小若柠提过你家世不错,和我倒是般配!”
“再说了,男人的滋味可比女人好,更何况你长得很对我的胃口……”
说着,他那双眼睛色眯眯地打量我。
我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打开支付宝。
“既然这么般配,那你先转我一百万意思意思。”
看到我的要求,那老男人脸上的得意顿时僵住了。
我轻蔑地摇摇头,朝路过的男生招手:“这位同学。”
男生虽然有些困惑,但还是走了过来。
“打开收款码。”
“叮,到账五十万元。”
男生激动得差点站不稳。
“行了,你先走吧。”
我转向那个老男人,挑了挑眉:“就这么简单的事,你做得到吗?”
又示意张明:“把你的收款码给他看看。”
“叮,到账一百万元。”
我玩味地看着那头死猪吃瘪的表情,问道:“怎么,娄哥真的买不起?”
那老男人面色铁青,羞愤交加,浑身发抖。
我冷冷一笑。
“刚才谁说要和我般配?就你!你也配?!”
那老男人,气得浑身发抖,晃晃悠悠想冲我出拳。
这时,我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你们在做什么!”
林若柠冲上前把那头肥猪护在身后,警惕地瞪着我。
“蒋云天,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张明一个箭步上前,挡在我面前,眼神凌厉地盯着那个老男人:
“滚远点,别让老子看见你对我兄弟动手动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这种货色不值得生气。”
转身离开时,张明狠狠啐了一口:“恶心。”
身后传来林若柠焦急的质问: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蒋云天主动来招惹你?他想勾搭你对不对?”
那老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住他。
“小若柠,你真是我见过最单纯的人,不虚荣不势利,还那么善良。”
一听这话,林若柠立刻忘了刚才的疑虑。
她不好意思地挠头,娇嗔道:“我哪有那么好啊?”
不久后传来消息,说林若柠到处找人借钱。
原因是她勾搭上的那个老男人似乎在做什么新项目,她想投资。
有同学劝她要谨慎投资,却被她恶语相向。
“你们就是嫉妒我要发财,心里不平衡是吧?”
渐渐地,也没人愿意劝他了。
张明听说后嗤笑:“整天说你有钱就了不起,现在自己也想暴富啊。”
我面无表情:“不就是自己的嫉妒心作祟。”
几个月后,林若柠浑身上下换了一身名牌。
逢人便夸耀娄哥的项目有多赚钱,说自己投资全都翻倍了。
还特意发信息给我:
蒋云天,我现在也是富二代了!
不但有钱还有个疼我的男朋友,而你呢?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啊~
我觉得好笑,懒得理他。
得意忘形的林若柠听说娄哥要开启第二轮融资。
她拉上自己全家都一起投资,想要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这份自信在一周后彻底土崩瓦解——
她惊讶地发现娄哥竟然人间蒸发了。
社交账号全部注销,联系方式也打不通。
这时,她才明白——
原来娄哥所谓的那些豪宅名车都是租来的。
送她的奢侈品也全是假货。
“不可能…他不会骗我的…”
“他明明说要带我去国外享福,说要娶我和我结婚,马上就要当阔太太了……”
林若柠崩溃地跑遍了娄哥带她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那些曾经在她眼里金碧辉煌的会所,此刻却都人去楼空。
她甚至找到了娄哥的曾经带自己去过的住处。
却发现那栋豪华别墅早已住进了新房。
新房告诉她,这房子一直都是短租的,根本不存在什么富豪业主。
梦醒时分,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深陷泥潭。
因为——
她不仅把自己的积蓄全部投了进去。
还偷偷用父母的身份证在各个网贷平台疯狂借贷。
第一次尝到甜头后,她更是铤而走险。
趁父母不在家时偷走了房产证去做抵押贷款。
等警方介入调查时,发现她竟然欠下了五百万的巨额债务。
这笔钱对林家来说就像一记重锤,将这个普通家庭彻底击垮。
林父林母得知真相后,整个人都崩溃了。
林母当场晕厥,送去医院后被诊断出急性心梗。
林父跪在病床前痛哭流涕,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的积蓄,竟然会被女儿一朝挥霍殆尽。
更让他们心痛的是。
林若柠不仅没有悔改之意,反而还在埋怨他们没本事。
“你这个孽障!”林父怒不可遏,“为了个骗子,连我们的养老钱都敢偷!”
林若柠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破口大骂:
“要不是你们没本事,我至于去相信他吗?”
“要是我像蒋云天那样出身好,谁敢骗我?这一切都是你们害的!”
林父气得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林若柠捂着脸,眼神怨毒地瞪着父母:“我恨你们!”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冲出家门。
经过一番调查,真相水落石出。
娄哥本名艾瑞克·张,一直靠着骗取富家女的钱财过活。
他所谓的贵族血统纯属编造,连出国旅游的经历都没有。
拿到这笔钱后,他立即逃往东南亚,想要追回这笔钱恐怕不太容易。
我以为这次教训能让林若柠清醒点,但没想到她很快就在我必经的路上堵住了我。
她虽然面容憔悴,但看向我时仍是一副高傲的姿态,眼神里满是不屑。
“蒋云天,你家底殷实,现在同学遇到困境,难道不该伸出援手吗?”
我冷笑一声:“我可不是慈善机构!”
“平时给流浪猫喂罐头都要精挑细选的人,找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