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按下按钮说:“伶姐,我醒了,咋了?”
忽然。
手台里滋滋啦啦,多出了不少杂音,这种情况以前从没出现过。
我连忙按下按钮重复的说了几遍,但每当红灯亮起,听到的却只有杂音。
“不行!”
“我得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做噩梦的缘故,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跟你一起去!”
建新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
我想了想,感觉两个人也好,便立即用手台通知长海叔,叫长军叔回来守板房。
“哎对,给你这个!”
正准备下盗洞时,建新递过一个塑料袋来。
“把手机套上,省的再被泡鼓包!”
……
急匆匆钻过了金刚门,我朝塞石甬道中一望,就见回纹墓室中灯影闪烁,同时还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喊声和回音!
一见这场面我更急了。
但塞石甬道只有六十公分的高度,蹲着身子完全是龟速行进,我急中生智,所幸手脚并用,直接采用了狗爬式!
这种姿势确实有用,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而说到这里,我不禁想到,或许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这次的突发事件,让我无意间自创了狗爬盗洞的技巧,几年后,这个技巧成功的救了我一命。
一路跪起马趴的钻出甬道,还没来得及细看,一个人影忽然扑了过来!
“卧槽!”
我就地一滚,堪堪躲开,回过头才发现是小平头时晓亮!
而头灯光偏转的瞬间,我瞥见了他的侧脸,不由得便是一惊!
他脸色十分吓人,几乎黑成了碳色!
此刻他正扒着塞石,死命的要钻进甬道!
“平川!”
“快拽住他!”周伶的呼喊从旁传来。
虽然搞不清什么状况,但周伶的话照办就对了,我立刻起身去拽小平头!
不过就这时……
“卧槽尼玛!!”
伴着建新哥的惊叫,就听砰的一声!
小平头爬到一半,忽然从塞石上掉了下来,跟着噔噔噔退出好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而他的黑脸上,则多了一个好大的鞋印!
“卧槽!他特么这是咋了?黑的跟包公似的!”建新哥边说边从甬道中钻了出来。
趁小平头摔倒的功夫,周伶他们立即扑上来将他按住,并大吼着叫我跟建新帮忙。
这一按才发现,不知道咋回事,小平头力气竟大的吓人,建新我俩再加冯抄手和松貂阿火,四个男人也只能勉强按住!
三只松貂炸着毛就要冲上来,松貂阿火连声呵斥才让它们退回了墙角。
啪嚓——
周伶不知从哪捡来一块箱板,铆足了劲拍在小平头脸上,箱板瞬间碎成了好几块儿。
本以为能把小平头拍晕,但没想到,这一拍他挣扎的更厉害了!
“虫!拿虫!”
松貂阿火咬着牙道:“我口袋里,右边屁股!”
周伶连忙去翻他的口袋,从中掏出来一个黑乎乎的铁盒。
“过来按住!”
话音未落,松貂阿火接过铁盒,顺势骑在小平头胸口上,由于我跟建新按得都是腿,看不见他用了什么虫子,但看冯抄手惊恐的表情,我推测也许是蝎子、蜈蚣之类的。
大概两三秒过后,小平头的挣扎渐渐停了。
几人顿时松了口气,纷纷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起来。
但这口气还没喘匀,松貂阿火便道:“赶紧找绳子捆住,越粗越好,我这虫只能顶几分钟!”
“我去!”
我感觉我的狗爬式很快,便自告奋勇返回地表,取来一卷小指粗细登山绳。
没办法,我们是下坑,不是探洞,一般不会准备太粗的绳索,好在登山绳米数足够长,质量也不差,一圈圈给小平头缠成个粽子之后,众人这才长出口气。
我这时才顾得上观察,就见冯抄手又挂彩了。
他脸上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爪了一样,血丝糊拉了,周伶还好,只是头发有点乱。
最惨的是松貂阿火,估计我俩下来之前,他们曾尝试按住小平头,但没成功,这导致松貂阿火胸前的伤口崩裂了,不少血迹从衣服下渗了出来。
建新擦了把汗问:“伶姐,他特么这到底咋了?吃疯狗批了还是中邪了?”
周伶脸色铁青,抬手指了指斜坡墓道入口处,冷声说道:“他特么中的是黑巫!”
“黑巫?”
建新我俩顺势望去,头灯光一扫,便见一个坛子孤零零摆在地上。
距离远,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
但能看见封盖和坛体间嵌着一丝缝隙,似乎是被揭开过。
这时冯抄手连忙拽住松貂阿火道:“阿火师父,事不宜迟,求你赶快救救晓亮!”
松貂阿火喘了口气,点点头,便对我道:“小伶说你是童男?”
我一愣,不知道为啥又扯到这个上。
而周伶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直勾勾的盯着我,问了句:“还是呢吧?”
我更懵了,不明白她为啥要问“还是”。
“是……是啊,干啥?”
周伶皱着眉,仔细瞄了我一眼,便把我拽到一旁问:“你实话说,到底还是不是,今天下午我跟你那小女朋友通过话了,哭哭啼啼的,你不是偷着干了什么坏事吧?”
我这才想起通话记录的事儿,忙问:“你俩都说啥了?”
“没说什么,那姑娘就知道哭,一个劲儿问你在哪,听我说你很忙之后就挂了。”
听到没有谈及郝润的藏身地点,我便暗自出了口气,完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道周伶误会了,赶忙辩解说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别扯没用的!”
“到底是不是,赶紧说!”
我脸一红,缓缓点了点头,周伶便对松貂阿火说没问题,叫他赶紧准备。
本以为是需要我放血什么的。
可万万没想到,松貂阿火居然是叫我剪一撮“头发”给他!
但眼下顾不上磨叽,只能照办。
于是我便跑到一旁,用匕首割下来一部分。
接着他取出一些粉末放到一块薄贴片上点燃,凑到小平头鼻子旁,然后一点点将我那撮“头发”撒了上去。
说来也怪,粉末点燃后味道原本很淡,可当我的“头发”一被烧着,一股奇异的香味瞬间散发出来。
松貂阿火让我拿着铁片,嘱咐我缓缓吹气,要尽量将烟雾吹进小平头鼻孔里。
随后他撩开小平头的衣服,露出肚脐眼,翻手将一个漆黑的瓦罐扣了上去!
当时他这一套操作,真把我看的云里雾里,完全搞不懂有什么作用。
不料,十几秒后,惊悚的的一幕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