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庄家的种,血脉里自带自私自利的基因。
却又自动过滤了,女儿也姓庄的。
“妈妈你在生哥哥的气吗?”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很明显吗?”
庄筱婷微愣,连忙点头。
“上次我问哥哥,为什么在阿婆生日的那天,阿婆让我们俩去厨房吃,他没有出声反对。”
“图南怎么说的?”
“跟今天一样的答案。”
“所以,你就很长时间没理他?”
庄筱婷又是点头,“有时候,我觉得跟鹏飞哥哥和林栋哲在一起,更加无忧无虑。”
“妈妈也是,跟庄家人说话很累!”
“妈妈,我也是姓庄的啊!”
“哦,乖乖,妈妈忘记了。”
庄超英晚上回来的时候,感觉家里气氛有些奇怪,打听了才知道吴珊珊大义灭亲的事情。
庄图南倒是毫不避讳的将他妈的问题叙述了一遍,然后抬头看向他爸,“爸,你会怎么回答?”
“当然不会!你想把你妈卖了?”
没想到他爸回答的这么干脆,庄图南微愣,难怪他感觉他妈表情有些怪,原来根结出在了这里?
这又让他想到了那晚,妹妹的问题。
一家人,为什么非要玩这种心理问题?
因为答案不让妹妹满意,兄妹关系形同陌路。
因为答案不让妈妈满意,母子关系也要形同陌路吗?
家里已经有了大学生了,所以他即便考入大学,也不会多惊艳的,相反,如果将来他的成绩不如他妈或者宋莹,还会被人说好久。
再一个,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个事情。
为什么妹妹会选择小学跳级?
为什么他们找人准备初高中的教材?
为的是跟他一同参加高考!
他这个当哥哥的,真的让人这么厌恶吗?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因为自己比他们大三岁,他们就计划连跳三级拉近跟他的差距?
一定是林栋哲想的馊主意,庄筱婷不会想到的。
向鹏飞已经被庄图南自动忽略掉了。
他根本不可能在苏州参加中考,更别提高考了。
但事实上,有黄玲这个户主同意,向鹏飞已经拥有了跟普通苏州孩子一样的,在这里完成中考高考的资格。
黄玲或者庄超英谁都没有主动提过。
庄图南现在将所有的点都串联了起来,难怪他们忽然要考十中呢!
都是以他为假想敌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为了当年的答案?
自己又不是他们的傀儡,自己是有思想的,又不是为了他们而活的。
只要庄筱婷和林栋哲继续考入一中,就会永远在他的阴影下学习,所有人的关注点依旧在他庄图南身上。
但是两人要是去了十中,双方父母就会作比较,不是单纯的比较孩子的成绩,还有一中和十中的教学质量以及升学率。
人的认知里,一中一定是比十中更好的存在。
但是他们却用可笑的借口,选择了十中。
还能怎么比?
难道他们还想考高分不成?
还能多高?
满分吗?
胡扯呢!
“林栋哲,妈妈好可怜!”
“又怎么了?一天到晚多愁善感的!”
“晚饭的时候,妈妈不是问了哥哥那个问题吗?”
“也问我了,我还挨了我妈一顿打。”
“别打岔!妈妈对哥哥的回答不满意!”
“庄筱婷你满意吗?还记得当初我让你去问的那个,你满意吗?我要是说你哥哥原本就是这个性格的人,他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心里只有自己,没有其他人,你会不会好受点?”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我爸爸会算命啊!早就给他算过了,就目前为止,都中了!”
林武峰:你爹我的技能又开发了一个出来是吧?
“这个我信,在贵州,很多年事高的老者据说都开了天眼,能够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很邪乎的。”
“你信吗?”
“我原本不信的,但是来苏州前,我师傅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在苏州会遇到我的贵人,没想到会是你俩。”
“我让你没想到!”
三个人开始玩水,最后连卡皮巴拉都加入了。
阵阵水浪,刺激的一旁的鲑鱼纷纷跃上岸边。
阿契安吉蓝猫可高兴了呢!
如今它已经技术娴熟的用爪子撕开鲑鱼的皮,吃着下面鲜美的鱼肉。
“蓝蓝,你这条都没吃干净!”
“喵~!”
那些吃剩下的鱼骨头和没吃干净的鱼肉,都会被埋入农田和花圃里,作为肥料。
“我看过了,这边出口出去是巷子公厕自来水池底部。”
“这边呢?我们要制作点路牌了,方便分辨方向。”
“这里我记得出去就是十中的车棚。”
“你要知道这些都是单向出口,一旦出去就要走着回来的。”
“我带着滑板出去的,就是十中那次,差点被学校老师逮到。你说我们将来考进去,会不会被认出来啊?”
“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你别理他,认出来又怎么样?到时候我们就是十中的学生了!”
向鹏飞恍然大悟,跟林栋哲闹腾起来。
“这里的地板真有意思,我每次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将地板跳穿了。”
“地板跳穿?”
“你别不信,庄筱婷,你人生阅历还是太少了,我给你们说啊!鹏飞你也听着,你是运气好,遇上了干妈....”
听着林栋哲绘声绘色的说了很多知青返城,家里为了房子闹矛盾,兄弟姐妹挤在一间房间里,晚上睡觉都会踩着腿的画面,都吓到了。
“如果大舅妈当时不接受我,我也会在外公外婆家这么熬着的吧?”
“你以为呢?你阿爹阿婆眼里是不是只有你那两个小的堂哥?”
“唔,你怎么都知道?你去过那家里?”
“我知道的可太多了,这种重男轻女的观念,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所以我们得读书,离开这样的家庭,重新规划我们的未来,我们的子女的未来,不再让我们经历过的不平等延续下去。”
“栋哲,我都听你的!你今后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你怎么不说你根本没有方向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