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懵逼的不仅是江曦月，还有那些至宝神物，以及始作俑者……祭道天秤。
它认主的硬性要求，便是吞噬对方七成生命精气，且它也真真切切地吞噬了，为自己修复了一定的伤势，可以安全无恙地离开天宫了，可为何……自己这个小主人在损失七成生命精气后，并没有太多变化？
哦不！
不是没有变化，是变得更强了……
另外，自己这个小主人，居然没有被它所裹挟的不祥之气影响？
正常来说，不是应该持续掉血、掉修为吗？
犹记得当年，它老主人财神，为了抵抗不祥之气的影响，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甚至，还为此，献祭了一方生命种族。
怎么到这个小主人这，情况却截然不同？
祭道天秤陷入了自我怀疑。
难道，我残破了太久，导致不祥之气也被衰减没了？
“你有什么能力？”
江辰意念探入丹田，询问祭道天秤，光是炼化，都想要承受这么大代价，这道上古邪器的威能，想来应该不会差吧？
等价交换，是观真理不是？
付出的越多，得到了也应该更多。
当然，前世在那群狗地主老财的遏制下，这个朴素的价值观，已经被无形扼杀、扭曲。
“呃……”
祭道天秤迟疑了一下，讪讪道，“回小主人，我的能力是等价交换，以献祭的方式，获取实力，或者施展杀伐。”
还真是等价交换……
江辰一怔，如此说来，这道上古邪器，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嘛？
“不过……我还很虚弱，可能需要恢复一段时间，才能发挥出威能。”祭道天秤干巴巴地补了一句。
江辰脸色一黑。
果然还是不靠谱！
懒得再多问什么，江辰甩了一句“你歇着吧”，然后便不再理会。
意念退出，江辰下意识抬眸，却见他这个不朽神体的妖孽妹妹，正瞪着一双大眼睛，幽幽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
江辰弹了江曦月一个脑瓜崩。
江曦月：“……”
她堂堂皓月女帝，执掌一方帝教，曾立足于诸天之巅，纵是那些禁区、秘地的老怪物，见到她，都得俯首行礼，以示尊重，何曾被弹过脑瓜崩？！
心底顿时涌起怒气。
可，又想到她这个弟弟，对她百般宠让，无论是道品灵液，还是圣阶药浴，都半点不取，全部让给了她。
虽说在对方口中，是因为“有自己的道，不假借外物”，这个理由尚不知真假，就算是真的……也并不妨碍，对方予她的宠让，和她俩之间的姐弟亲情。
暗吐一口气，怒气烟消云散。
江曦月看着江辰，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说，你之大道，不假借外物吗？为何又接纳了祭道天秤这道邪器？”
“若是真的需要一件趁手的兵刃，也……”
顿了一下，江曦月些许责备的语气中，满是担忧，“也不该选择这道邪器啊！”
“使用它的代价，太过沉重，于你未来的道途，有害无利。”
江辰一怔，有些奇怪地看着江曦月，这小妮子……怎么好像很懂的样子？
不都是一起刚出生的嘛？
他是因为有提示，所以知道这个祭道天秤很扯淡，缠有不祥之气，是个邪门的兵器，于他而言是“反向”的宝贝。
可，这个小妮子是如何知道这是上古邪器的？
江辰想了想，识趣地没有刨根问底。
这是个瑰丽的武道世界，他能有着自己的小秘密，没道理不允许人家也有秘密。
究竟是天生早慧、生而知之，还是大能转世……
与他何干？
只要确定，这是他一母同胎的亲妹妹，就足够了。
“这你就不懂了。”
江辰呵呵一笑，“我的道，至简至朴，追求‘一’的极致，无需外力相助，但这个祭道天秤，很是邪门，不仅无法提供助力，还会对我造成损伤。”
“这，正合我意！”
“这祭道天秤的负面影响，正好可以磨砺我的道心，让我更加坚定地追究极致！”
反正，就是吹呗。
牛皮不都是吹出来的？
至于这小妮子信不信……雨他无瓜。
江辰自认为，他这些话术，逼格还是有的。
“‘一’的极致”是化用老子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试问……老子的话，谁敢不认可？
更何况，这还是武道世界。
“追求‘一’的极致……”
江曦月愣住了，大眼睛里光彩闪烁，心底惊动不已。
以她前世的眼界和境界来看，这区区四个字，竟蕴含着深刻而又玄奥的大道至理，仿若存在着某种无上道秘，让她都本能地有所触动。
“只可惜，我现在境界太低，空有前世眼界和经验，却没有真正的境界支撑，不然……或许可以勘破这四字中的道秘！”
江曦月心底有些遗憾。
再度看向江辰，眸光闪烁。
在她眼中，自己这个一母同胎的弟弟，更加神秘莫测了！
“该走了。”
江辰挥了挥小手，将江曦月从思绪中拽了出来。
江曦月颔首，随着江辰一同离开天宫。
“要出来了！”
江成邺神情一震，直接飞身踏出主殿，主动去迎接他江家龙凤，根本没空搭理一众宾。
纯阳圣主摇头失笑，随之踏出。
一众宾，哪里还敢继续坐着，纷纷起身，一同走出了主殿。
嗡——
横置在虚空裂缝中的恢宏天宫，迸发出一道璀璨神光，将江辰和江曦月二人，缓缓地送出，落向江家神山。
而，就在此时。
轰！
一道黑影，自虚空中掠出，猛然燃烧自身，裹挟滔天杀机，瞬间击破江家护族大阵，冲向江辰二人。
“盛极而衰！”
“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江家此世……不该再有妖孽！”
“哈哈哈——”
伴随着阴厉的苍老笑声，黑影已然逼近江辰和江曦月。
“放肆！”
江成邺脸色大变，双目凸起，怒火喷涌，体内灵力沸腾，速度飙升到极致，横挪虚空，欲出手拦截黑影。
可是……
刺杀来的太过猝不及防，
且，黑影乃是尊者境，还燃烧了自身，已然达到了世间极速。
虽然江成邺反应十分迅速，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拍。
黑影飞掠到了江辰和江曦月的面前，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容，没有二话……
轰！
直接自爆。
自杀式袭击！
“我上早八！”
江辰眼睛一瞪，多大仇多大怨啊，直接发动自杀式袭击？
人很麻，
小爷不会刚降生，就要嗝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