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焦灼的战局
幽冥双煞身形如鬼魅,齐齐朝江泽逼近。
灰衣杀手抬手朝江泽斩去。
黑衣杀手则包抄后方,似无声毒蛇。
江泽神情依旧冷漠,没有丝毫慌乱。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脚步一错,险险避开致命刀锋。
一道寒芒擦过他身侧,将风衣撕/裂出半尺长口子。
江泽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猛地捏住黑衣杀手的手腕。
锐利的掌力如铁钳般制住对方,使黑衣杀手手中短匕几乎脱手。
灰衣杀手在瞬间捕捉时机,反手一刀劈向江泽。
江泽猛然松手,让黑衣杀手身形失衡,刀势落空。
转瞬之间,他已侧身一肘撞开灰衣杀手,避过了再一次致命袭击。
幽冥双煞招招阴毒,彼此配合近乎天衣无缝。
江泽寻隙反击,拳势如雷,却也无法在瞬息间将二人击溃。
夜风吹来,将几人的长发和衣服吹得猎猎作响。
江泽扫视四周,发现四下里竟已被郝家布置的火力暗哨包围。
然而,他依旧神态从容,仿佛眼前的困局不足挂齿。
黑衣杀手见状,面具下的眼神更加阴冷,杀心更甚。
他足尖一点,掠过昏黄灯光照不到的死角,左右游走寻求破绽。
灰衣杀手熟识搭档的节奏,也同时发力,将江泽困于中央。
江泽根本没有多余的话语,唯有迎战。
他猛的打出拳头,发出阵阵破空声。
黑衣杀手举刀相迎,却被江泽如钢铁般的手臂挡下,虎口剧震。
灰衣杀手抓准机会,一刀刺向江泽腰侧。
江泽左臂一摆,将灰衣的刀势硬生生挡偏半寸。
可战局迅速再变,他后背又被黑衣杀手踢中一脚,向前踉跄。
幽冥双煞攻势紧凑,不给他喘/息机会,瞬间又挥刀而至。
嗤的一声,江泽的手臂再次被血色染红,衣料破裂。
他肩头伤口尚未痊愈,如今又添新创,暴露在冷月之下。
他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孤狼,只会愈战愈勇。
幽冥双煞久负凶名,见对方竟能在这般围杀下依旧坚持,难免心惊。
黑衣杀手的眼中闪过一丝肃杀,再度挥刀突进。
灰衣也同时闪到江泽身后,配合一前一后夹击。
江泽猛地俯身,使出近乎极限的速度,硬是从裂隙中穿出。
刹那间,他反身一拳,轰击在黑衣杀手的胸口。
黑衣杀手闷哼一声,连退数步,刀锋却仍紧抓不放。
灰衣杀手冷笑,刀势变幻,绕着江泽迅速旋转。
两人再度合击,仿佛催命的无常灵探,誓要夺取他的性命。
江泽胸口剧烈起伏,却没有半分退缩之意。
他心中杀意滋生,暗暗运转体内力量,让自己镇定如冰。
幽冥双煞并不知道,他们面对的并不是一个简单商界新贵。
这时,江泽的眸子里渐渐凝聚出一种可怖的威严。
那是在战场尸山血海的炼狱中磨炼出来的气场。
灰衣杀手挥刀砍至,刀影在夜色下宛如死神的镰刀。
江泽忽然反手抓住刀背,让锋利的刀口在掌心划出血痕。
可他却丝毫不退,手腕一扭,直接将那刀生生夺下。
黑衣杀手愕然,但立刻拔出随身匕首,狠狠刺向江泽胸口。
江泽脸色冷峻,身形微移,用手中刚夺来的刀反斩一记。
当的一声脆响。
黑衣杀手手腕被震得发麻,身子微微失衡。
就在这空隙,江泽转守为攻,一脚横扫,踢中黑衣小腿。
黑衣身形不稳,险些摔倒,被灰衣扶住退后数步。
幽冥双煞同期吃亏,眼中闪过杀机,却更不敢大意。
他们万万预料不到,眼前之人竟然能在带伤的情况下与他们持续作战。
甚至拖到现在,依旧没有露出必死的破绽。
顶楼不远处,似乎有郝家的狙击手伺机埋伏,却迟迟没敢开枪。
因为江泽每一招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天衣无缝。
黑衣杀手突然心生疑惑,暗忖这江泽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一直以为,能与幽冥双煞交手而不死的对手绝不可能是普通商人。
灰衣很是不解,但也只能将情绪发泄在手中的兵器上。
他们决定加快节奏,进行终极杀招。
只见灰衣重重呼气,一股狠辣的气势瞬间爆发。
黑衣则冷静沉腰,当先再度扑向江泽,虚领一刀,逼他闪避。
灰衣杀手趁机窜至他背后,将薄刃刺向心窝要害。
这一招几乎令所有人都屏息,就连远处监视的郝家死士都不由自主绷紧神经。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江泽猛地一声暴喝。
他整个人陡然转身,左手格挡黑衣刀锋,右脚踢向灰衣侧腹。
灰衣未料到他竟能在如此方寸间留有防守空间,只能勉强闪避。
却还是被踢到肩头,退后了好几步,险些撞上护栏。
黑衣见同伴受创,怒不可遏,想要再次出手。
但江泽已趁此机会一个旋身,以迅雷之势将手中尖刀直刺黑衣手腕。
黑衣闪避不及,被利刃划破臂膀,霎时鲜血飞溅。
他低吼一声,捂住胳膊后退。
灰衣勉强稳住身形,与黑衣并肩而立,呼吸纷乱。
二对一,竟让他们显得如此狼狈,这在过去闻所未闻。
而江泽也并不好受,身上多处刀伤,血流不止,衣衫染满暗红。
可他依然站在那里,宛若天神下凡一般,永远不倒。
就在幽冥双煞打算孤注一掷,殊死一搏之时。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报,随即灯火大亮,警笛声大作。
安城特勤队似乎出动,准备围剿大楼周边的可疑势力。
幽冥双煞互相望了一眼。
若再拖延,被警方包围,他们再想撤离便难上加难。
黑衣咬牙,恨恨瞪了江泽一眼,终究悄然往后退去。
灰衣也不甘地收刀,就地一滚跳到女儿墙边缘。
两道鬼魅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地血迹与凌乱。
江泽目送他们离去,冷冷收回视线。
他的胸腹起伏不定,显然已到了体力极限。
刹那间,夜风卷起,他扶住一根钢管,才没让自己跌倒。
身后的特勤队快速冲上天台,却发现他一个人独自浴血而立。
没有多言,他只是眼神冰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随即昂首离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又为何如此强横。
江泽扶着墙,一步步迈下楼梯,鲜血沿衣摆不断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