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老王的威胁
江泽看着王天霸的那张紫青脸，毫无表情。
他微微偏头，冷声问：“你是在等我怕你？”
王天霸挣扎着爬起，一瘸一拐地想往后退。
他冲周围那几个人大喊：“快救我！”
没有人理会。
所有人都只看江泽的神态。
他冷冷俯视，声音低哑：“你再说一遍王鹏是谁？”
王天霸间歇抽痛，支支吾吾：“我爸......我爸可是王鹏。”
江泽没有再回应，只是用眼神示意保镖松手。
保镖淡淡放开，却并未让王天霸有机会逃。
王天霸揉着手腕，龇牙：“我爸会来找你算账！”
江泽神色平静：“那就让他来。”
王天霸气得直跺脚：“你完了！”
他刚准备再骂两句，身子突然一软，差点摔倒。
保镖不屑地别开目光，懒得再碰他。
江泽最后扫了刑家人一眼，转身走出那扇破门。
林清晚和奶奶被人护在后边，也迅速离开。
刑家主脸白如纸，只能干瞪眼。
他抬手想指责，却发现自己一个词都说不出。
王天霸捂着胸口，恨得咬牙切齿：“不就是能打吗？”
他低声咆哮：“等我爸来了，看你们谁还嚣张！”
没人理会他的叫嚣。
灯光暗淡，众人狼狈各自散开。
深夜，江泽为了外地调查，踏上回安城的城际大巴。
他坐在车后，翻看手机里安警官发来的资料。
上面写着几个关键姓名，多条账户往来都指向白家。
他的瞳孔微缩，似乎已经拼凑出某个答案。
车子颠簸得厉害，每一次颠簸，他都能回想起大伯的案子。
他目光下移，在一份笔记上轻轻写了几个字：白家、境外账户、非法资金。
深夜的车厢里，人并不多。
他将资料折好，塞进口袋，靠着窗户假寐。
脑海却浮现乡下那场与安警官的秘密交换。
回忆里，安警官把一个包裹塞到他手中。
安警官低声：“这里只有部分证据。”
江泽翻开，透过昏暗手电，一页页看得仔细。
他眼底藏着阴郁，指尖微微用力，差点捏皱纸页。
安警官拍拍他肩膀：“别太上火。”
江泽没有回应，只是淡淡扫过包裹里的图片和银行流水。
安警官意味深长：“白家在境外的势力，远超过想象。”
江泽把资料重新封好：“我会继续查。”
安警官注视他半晌，递上一杯茶水：“别乱来，我怕你会有危险。”
江泽扯了扯嘴角，没有说是，也没有说否。
他只是把包裹收得更严实，然后转身离开农舍。
大巴突然一个急刹车。
江泽醒来。
有人喊：“到站了，下车的赶紧！”
他把手机塞回口袋，下意识地摸了摸那份证据。
他起身走下车，神情平淡，却透着倦意。
车站附近很安静，没有几人走动。
他顺着微弱灯光往前走，路过一个狭窄巷口。
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挡住去路。
领头那混混叼着烟，吊儿郎当地开口：“呦，兄弟，身上有钱没？”
江泽静静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另一个混混摸了摸腰间的铁器，扬起下巴：“别墨迹！”
他抬手示意：“赶紧把值钱的都掏出来。”
江泽把手揣进上衣口袋，语气漠然：“还没醒吗？”
那领头混混怔了一下：“你说啥？”
江泽声音一沉：“我说，你们是想给自己找麻烦吗？”
几个混混互相看看，又嘿嘿冷笑。
领头的阴阳怪气：“看看他，多拽。”
他们不耐烦地朝江泽围上来。
江泽平静摘下外套，随手扔到旁边。
领头混混舔着嘴唇，一副要大捞一笔的表情，猛地挥出一拳。
江泽不闪不躲，手腕反扣，一下把对方手臂锁住。
混混惊呆，大声痛呼：“松开！”
江泽加了几分力道：“好好待着。”
话音未落，他又一脚踢开第二个扑上来的家伙。
那人惨叫着撞到墙上，痛得绷直身体。
剩下两个看情形不妙，想拿铁器威吓。
江泽冷笑，迅如闪电地出拳，把铁器击落在地。
他们哪里还敢嚣张，全都抱头蹲下，发抖不已。
领头混混被他控制得死死的，只感觉痛楚钻心。
他哆嗦着问：“你......你谁啊？”
江泽松手，把那人往旁边一推：“我只是个过。”
那人踉跄几步，差点摔个狗吃屎。
他回头想骂，却对上江泽的眼神，顿时噤若寒蝉。
江泽捡起外套，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他们碎碎念。
几个人面面相觑，连连后退。
等到江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领头的才艰难站直。
他抹了把冷汗：“这人太狠！”
其他三个也心有余悸，只能互相搀扶，踉跄离开。
......
车站门口，一家24小时开着的商店灯光晃得刺眼。
江泽径直走进去，花了几块钱买了瓶水。
他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目光仍旧平静。
他将捏扁的瓶子扔到垃圾桶，低声自语：“废物。”
没有人知道他口中的“废物”指的是谁。
或许是混混，或许是他心里的某个阴影。
随即，他走到大巴停车场边，那里停着几辆出租车。
他叫了一辆，简短报了个地址，让司机发车。
司机想跟他搭讪，被他冷淡的态度吓退，只好安静开车。
车内沉默，他再次拿出手机，翻看安警官刚发来的消息。
内容不多，却意味着更深的谜团：“白家长老例会疑似洗钱谋黑金。”
他看得很专注，胸口起伏微弱。
司机从后视镜瞄他几眼，不知道这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不多时，车子停在一处灯光昏暗的小巷口。
江泽付钱下车，面无表情往前走。
他踩着地面，脚步很轻，却带着莫名压迫感。
......
他从怀里摸出那份证据，打开来再次确认。
每一笔境外账户交易都指向某个代号，让人费解。
他抚摸这些纸张，记起白玥曾经的话：“我也想查清真相。”
这句话还萦绕在他耳边，让他多少有了并肩作战的意愿。
他想起大伯冤案，心头剧烈震动。
他不打算退后，也没打算沉默。
他若想彻查，就必须继续和白玥联手。
他把纸张收好，取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才接通，另一边传来白玥略带沙哑的声音：“怎么了？”
江泽简短回应：“我回来了。”
白玥轻哼：“这么晚，你还找我？”
江泽语气干脆：“有线索想和你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