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车祸是人为吗？
顾北川摇头，很认真的重复，“是真的，很厉害。”
他脸上带着笑，不是那种冷笑，是发自内心的，黎念瞧着心里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她跟着笑。
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就是觉得有一股无名的开心托着她，轻快极了。
好几分钟后，黎念才从这股飘飘然的感觉里抽离出来，她动了动手，去挠顾北川的掌心，声音又低又软。
“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好像一见到顾北川，她的脑子又转不动了。
顾北川被她一挠，下意识的反手握住，面色猛的一顿，而后垂眸看去。
黎念的掌心里有血，他用指腹摩挲了两下，摸到了伤口。
黎念瞧见，愣了楞，想把手抽回来，她心虚的解释，“可能是刚才没注意不小心划到了。”
顾北川见状气的不轻，他起身拉开门吩咐人去拿药，再折返回来，这次他没有蹲在黎念面前，而是拉过另一把椅子，坐着直视她。
“念念，你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抓东西。”顾北川想起她回京市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在车上提起结婚的事，她就把衣摆抓的很皱。
但为什么今天没有抓衣摆？
黎念抿唇，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沉默的把眼垂下去，抗拒回答。
顾北川不再问，等人把药送过来，他拉着她的手，摊开掌心，清晰干净血迹，再摸上药膏，最后看了看伤口大小，没有包扎。
“这双手，是要做很多台手术的，以后多护着点。”
黎念鼻头有些酸，其实这点伤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知道自己在压力很大的时候会无意识的掐点什么。
但她已经很久没有给自己掐受伤了。
黎念思绪有些出神，她抬头看了眼顾北川，又低下去，轻声开口。
“林清语回来的第二年，因为画画的事我们发生了争吵，林夫人当时用一种很失望的眼神看着我，问我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几天，最后毁掉了满屋的画，我想不明白，我已经很努力的去补偿她了。”
黎念举起手，“那几天，因为舍不得，所以试图让自己手受伤，借此来缓解。”
后面就留下了一遇到事她就掐手的习惯，大学后她有意识的改正，变成了抓布料。
但今天事发突然，她久违的又不受控制了。
顾北川听着她说这些，心里顿闷，他抬手揉揉她脑袋，“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顾北川说的对，她以后要做很多的手术，要成为很厉害的医生，这个习惯必须得改。
黎念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把话题拉回来。
“车祸是人为的吗？”
“目前来看，是意外，货车司机出门前跟妻子吵架了，又疲劳驾驶，昨晚下雨，国道那个地方积水打滑。”
顾北川话是这么说的，但他眼底明显的冷意。
一个是巧合，但三四个巧合凑在一块，那就不是巧合了。
最主要的，那辆车上坐着的人，根据目前的调查，好几个这段时间都跟史密斯有过交际。
“借刀杀人？”黎念脸色白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