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陆诚毅的手机响了起来,低头看到来电显示,侧头对苏蓉蓉说道:“我先出去。”
“好。”
陆诚毅转身,脚步有力地走出女厕所。
酒吧门口。
陆染染软绵绵地依偎在蒋浔的怀里,双手如藤蔓般死死地缠他的腰,她微微仰头,如星辰般的眼眸闪着泪光,哀求着:“浔哥哥,好热,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让哥哥看到我这幅模样。”
陆染染动作幅度稍大了些,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滑落在地上。
蒋浔腾出一只手将手机放进裤子兜里,轻声哄着:“乖,听话,让毅哥带你去医院。
”
在方才蒋浔准备送陆染染去医院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路边停着陆诚毅的车子,便给他打了电话。
眸光迷离的陆染染意识渐渐模糊,她浑身热到爆炸,恰似有无数只蚂蚁在疯狂吞噬着,简直难受的快要疯掉了。“浔哥哥,我坚持不住了。你要了我吧。”
她顾不得别的了,捧住蒋浔的脸凑了上去。
蒋浔微微侧身,躲开来势汹汹的吻,陆染染扑了个空。
他低头望着怀里失去理智的陆染染,心下满是心疼,安抚着:“再忍忍。”
陆染染没了往昔大家闺秀端庄的模样,几缕发丝凌乱地落在脸颊两侧,眼神里弥漫着难以抑制的渴望。
她要她的浔哥哥要了自己。
几分钟后,陆诚毅大步流星地从里面匆匆走了出来,眼前的场景让他愣了下,向来乖巧的妹妹在解蒋浔的衬衣扣子,动作急切且慌乱。
陆诚毅心脏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兆涌上心头,眉头拧紧,“怎么回事?”
“她被下了药,情况不太好,你赶紧送她去医院。”
陆诚毅眸中燃着熊熊烈火,“谁干的!”
陆染染带着哭腔,“是苏蓉蓉给我下的药。”
陆诚毅的眉头皱成“川”字,他脱掉身上的外套搭在陆染染的身上,从蒋浔怀里接过陆染染。
她死死地抱住蒋浔,带着哭腔:“我不去医院,浔哥哥,我要跟你走。”
蒋浔轻轻地在她脑袋温柔地安抚着,“乖,让毅哥陪你去医院。”
恰在这时,走出来的苏蓉蓉将一切全都看在眼里,神色复杂难辨。
蒋浔和陆染染两人如胶似漆地抱在一起,恨不得融为一体。
苏蓉蓉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过去,看向陆诚毅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对他表示感谢:“谢谢毅哥。”
当事人出现,陆诚毅的脸黑得可怕,透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苏蓉蓉,你等我等着!”
他用力拉开相拥的陆染染,弯腰把人抱起往停在路边的车旁走去,蒋浔紧跟上打开车门,陆染染被安置在车内。
下一秒,随着引擎的一阵轰鸣,汽车疾驰而去,留下一串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
苏蓉蓉被突变的状况搞得摸不着头脑。
路边,身材高大的目光如炬地盯着苏蓉蓉,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上车。”
苏蓉蓉暗自苦笑。
瞧,这就是他对自己和陆染染的态度。
我跟浔哥哥有过孩子。
陆染染得意又挑衅的话语在她耳边清晰地响起,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刺向心脏。
一路上气氛压抑的如同暴风雨来临,两人沉默不语。
终于,车子停在家门口。
踏入家门,面色阴沉的蒋浔语气冰冷且质问意味十足,“为什么给染染下药。”
苏蓉蓉茫然,“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给她下药?”
“除了你还有谁?今晚跟她在一起的只有你,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知道染染会遭遇什么吗!”
蒋浔的声音因为愤怒提高不少。
苏蓉蓉的目光落在他衣领上的口红印,心像被重重捶了下,疼得无法呼吸,“是她主动找的我。”
“染染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狠心对她下得去手!”
“你不信我?”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
苏蓉蓉突然笑了起来,满是苦涩,眼中泪光闪烁,透着无尽的委屈,“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恶毒的人吗?”
目睹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蒋浔的心猛地疼了下,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安抚她,微微抬下手,又无比沉重地缩了回来,看似简单的一伸一缩,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至于蒋浔细微的动作,悲痛到极点的苏蓉蓉没注意到。
“那她为什么会被人下药?”
他还是不相信她。
“理由呢?我为什么这么做?”
他被她的话堵得一时语塞,随便找了个理由,底气不足,“你生气我让她住在家里。”
“没错,我是生气!我生气你好心狠心!全然不顾我们夫妻情分消失六年,不知在何处跟你的相好耳鬓厮磨、浓情蜜意!我生气你不顾我的感受,让你的破鞋堂而皇之的住到家里!但是,我苏蓉蓉在你们心里再怎么一文不值,我也绝不会用令人不齿的手段!”
她的确是妒忌陆染染,那种妒忌像根刺扎得她生疼,即使自己这些年被伤的遍体鳞伤,也从未动过一丝一毫的念头,使用卑劣的手段伤害别人,下作的事情做不来。
“等到染染脱离危险,你跟我去医院给她道歉,这是做人最起码得态度,容不得你拒绝。”
苏染染疲惫到极点,这会儿肚子又疼得厉害,她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态度足够强硬,“不是我做的,凭什么我要跟她道歉?就凭你可笑至极的猜测,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我?”
“染染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姑娘,她不会平白无故陷害你。”
陆染染在他心里简直完美无瑕,她在蒋浔心里的分量轻如羽毛。
“让我道歉也可以,拿出证据,真是我做的,我二话不说跪着跟陆染染磕头认罪!”
她不愿多看蒋浔一眼,转身上楼。
“站住,我有让你走吗。”
苏蓉蓉脚步停顿,并未转身,冷冷回应,“还继续打算逼问我不成?”
蒋浔的视线如鹰隼一般,落在苏蓉蓉身上穿的黑色长裙上,带着审视与怀疑,语气中裹着浓浓的醋意,“什么时候跟陆诚毅的关系这么熟了,连衣服都让他给你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