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相信,等凯凯想要学习这些的时候,肯定不比这个叔父差。”

    “对!”小侄儿炸起来的毛,一下就被抚平了,扬起小下巴,“凯凯现在就去找二舅舅学习。”

    “不着急,先吃饭!”伍梦甜笑着拉住小侄儿的手,看向萧昀旭。

    “以后出了你屋子的房门,记得把面具戴起来,以免你日后被蒋家报复。”

    *

    “顺大人!”贺管家一脸忐忑不安跟在奉命传旨的顺海身后。

    “您稍坐一会儿,老奴去把我家姑娘唤来?”

    “不必!”顺海步伐从容,他除了传旨,还奉皇命来看看太子近况。

    “带路,我直接去你们姑娘的院子宣旨,顺道看看你家姑娘绑回来的男子?”

    贺管家瞪大眼睛,舌头好似被猫咬了一样,惊讶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顺海看着贺管家的右手,被刀削去拇指留下来的伤疤很扎眼。

    他眼中闪过一丝敬意,“咱家过去从未见过你,管家怎么称呼?”

    “老奴姓贺!”贺管家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中情绪。

    “老奴年轻时,得伍国公所救,在他军中做账房,后来在战乱中残了。”

    “国公夫人给老奴安排了一个轻松的管事,三年前得姑娘赏识,才被提拔做了伍国公府的管家。”

    “哦?”顺海若有所思片刻道:“那京中的贵人,你可曾认得全?”

    “老奴不才!奉命打理伍国公府京中生意这三年,将贵人认了个七七八八。”

    顺海心中咯噔一下,贺管家可曾见过太子殿下?

    会不会坏事?

    会不会连累到他?

    “贺管家,能让你家姑娘绑回来的男子,是不是长得格外俊俏?”

    “......”贺管家神情一滞,不是说皇上跟前的大太监顺海很吓人吗?

    怎么与传说不符?

    也这么爱探听蜚语?

    “回顺大人的话,我家姑娘护的严实,路上戴着帷帽,府中戴着面具,老奴都不曾见过其真容。”

    “哦!”顺海长舒一口气,“那他住哪儿?”

    “......”贺管家当即语塞,这怎么回答?

    说住姑娘院里,会不会坐实了外室的传闻?

    顺海看见贺管家这神情,忍不住心中一喜。

    太子殿下肯定住在伍梦甜的别院里,这个管家才会如此难以启齿。

    无妨,他之前多次跟着皇上出入伍家,记得路。

    “贺管家,就是这儿没错,咱家记得这个《福窝》的名字,是你家姑娘五岁的时候自己取的。”

    贺管家神情僵住,他竟忘了,国公爷在京那几年,皇上是府中的常。

    这个皇上跟前的近身太监,对伍国公府很熟悉。

    “《福窝》?哈哈......”顺海看着别院门口挂着一排排的牌匾上,笑出声。

    “贺管家,咱家记得这上面的一排排门匾,都是你家姑娘从京中世家贵族孩子手中哄来的墨宝。”

    “有太子殿下的,有三皇子的,有秦世子的,有蒋世子的,还有上任状元郎的......多不胜数。”

    贺管家擦擦额头的汗,一脸尴尬的赔笑。

    心中只犯嘀咕。

    昨日姑娘绑个外室回来,今日一大早圣旨就来了,到底是好还是坏?

    为何皇上跟前的大太监,这么不着调?

    顺海扬起手中圣旨,府兵纷纷让开道,他迈着从容的步伐,踏入别院。

    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惊讶的差点儿平地栽跟头。

    那个戴着蝴蝶面具的白衣少年是太子殿下?

    不是不近女色吗?

    不是看破红尘吗?

    不是要剃度出家吗?

    怎么与伍家嫡女比肩而立,心甘情愿研墨?

    两人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