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蒋渊面露无措,神色小心翼翼,不知道他爹为何又训斥他。

    蒋国公深吸一口气,“皇上今日态度,会让满朝文武都盯着这件事,咱们正值风口浪尖。伍家那丫头也正在气头上,你这时候去求她原谅,她不给你台阶下,你和咱们蒋家又要再次沦为京城的笑柄。”

    蒋渊咬紧牙槽,暗暗记下今日的憋屈,打算日后找伍梦甜清算。

    “爹,那我请表姐去说和?”

    “你表姐虽是三皇子正妃,但她分量不够。”蒋国公深思片刻道:“需要找一个能让她收敛性子的人从中说和。”

    听见这话,正在心疼儿子的国公夫人连忙道:“国公爷,我有人选!”

    *

    御花园内的凉亭下,皇上和皇后相对而坐,聚精会神听着顺海说。

    顺海绘声绘色讲述着伍国公府的所见所闻,最后不忘来个总结。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以老奴所见,伍姑娘想与蒋家退亲是真。”

    皇后娘娘眼中的喜色一点点溢出,越聚越多。

    “那丫头真说,蒋世子德行有亏,不配做她将来孩子的爹,太子是她给未来孩子挑的爹?”

    “是的!”顺海一脸喜色点点头,“老奴还特意观察伍姑娘说这话时,太子的神情......”

    “太子什么神情?”皇上迫不及待追问,皇后也是满眼急切。

    “太子笑了!”顺海连忙道:“老奴斗胆猜测,太子殿下乐见其成。”

    “太子笑了?”皇上难以置信地看向皇后,“他说的是咱们禛儿吗?朕记得禛儿向来不喜女婢靠近他?”

    “这都被伍家那疯丫头绑回去做外室了,不仅不嫌屈辱,还笑了?”

    “是的!”皇后神情复杂的难以形容,既自责又愧疚还欣慰。

    “咱们连着夭折两子,禛儿生来又早慧,臣妾为了保住禛儿,才不得已让他随行通大师修行。”

    “没想到,禛儿修行时间久了,竟真的看破红尘,欲要剃度。”

    “这三年,咱们为了拦下禛儿出家,费了多少心思?都没成效,没想到症结在这丫头身上。”

    “你你说咱们禛儿心悦伍家那丫头?”皇上满脸惊愕。

    难以置信他无欲无求的儿子竟是个痴情种。

    皇后轻叹一口气,心疼儿子心疼的心里难受,“顺海,这事,你怎么看?”

    “回禀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指引老奴,引导伍姑娘摘下蒋世子写的牌匾。”

    顺海说完,又小心翼翼补充一句道:“太子看见蒋世子的牌匾被摘,又笑了!”

    “这......”皇后满眼复杂看着皇上,眼神里带着几分幽怨和娇嗔。

    “皇上,当初行远大师就曾说过,伍家那小丫头与咱们禛儿八字很合!”

    “是您被伍三牛抱着胳膊一哭,搅黄了这事,禛儿白受这么多年苦!”

    “这…”皇上神情也很复杂“三牛是朕的义弟,又对朕有救命之恩,他不愿的事,朕怎好强迫他?”

    皇后忍俊不禁。

    “如今这倒好,您不强迫他;他女儿强迫咱儿子!这事闹得!哈哈!”

    皇上“……”

    “臣妾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伍三牛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表情变化!”

    皇上“……”

    “启禀皇上!”顺海看见皇后笑得高兴,皇上神情也松缓,才敢开口。

    “伍姑娘还托老奴给您送了一份礼物!”

    “哦?”皇上眼底多了几分兴致,甚至开始琢磨伍家嫡女是否失忆?

    顺海一脸恭敬,且小心翼翼命人把礼物奉上,并一字不漏重复伍梦甜的话,观察着皇上的神情。

    皇上目不转睛看着面前摆着的微型景观,越看越称奇“这这这与朕记忆中的伍阳山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