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海听不惯,反驳贺管家,“难道不是你家姑娘想要利用他,退掉蒋家的亲事?”

    贺管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反问道:“顺大人,你怎么会护着一个外室?”

    顺海理直气壮道:“若非他,咱家回去要挨罚!”

    听到挨罚,贺管家就忧心不已,“都怪那个狐媚子外室,姑娘让老奴把他当姑爷处。国公爷回来肯定饶不了老奴。”

    听见贺管家是怕挨罚,顺海心中对他生出几分同情。

    “老贺,没有发生的事,不要自己吓自己。”

    “你家姑娘让你把他当姑爷处,你就当姑爷处,万一他真成了伍国公府的姑爷....”

    “不可能!”贺管家神情激动,“我家姑娘多尊贵的身份,宠他几天就罢了,还能宠他一辈子?”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顺海摇摇头,无心再劝贺管家。

    贺管家却误解了这番话,“我家姑娘才不是该死的鬼,等退了蒋家的亲事,老奴一定劝我家姑娘把那狐媚子外室撵走!”

    顺海脚步一顿,回过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贺管家。

    真希望伍梦甜不会那么糊涂,听信这个老管家的糊涂话,把太子撵出伍国公府。

    不然,他真难想象,把无欲无求的太子殿下,撩拨的有了红尘心,再弃之不要,太子殿下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贺管家,忠心是好事,但是咱们为奴的,也要学会给自己留一个余地。”

    “俗话说的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咱家告辞了!”

    看着顺海离去的背影,贺管家整个人愣在原地。

    这个糊涂老阉人,自己办事都办不明白,还教他?

    哼!

    ‘福窝’院,齐东洲两眼放光地盯着地上的那一箱书。

    恨不得现在就偷一本。

    他偷偷看了看闭目养神的太子殿下,悄悄移动着脚步。

    刚挪到那一箱书前,太子殿下猛地睁开眼,看向他。

    不怒而威的眼神。

    将他吓得一激灵。

    “公子,小的看见这些书,想到了一个秘密。”

    萧昀旭不为所动。

    齐东洲默默后退两步,离那一箱书远了一些,道:“公子,是有关伍姑娘的秘密。

    萧昀旭抬起了双眸,看看地上的那一箱书,又看看齐东洲,眼神凌厉几分。

    甜甜有什么秘密?

    与地上这些书有关?

    “公子!”齐东洲头一次看见太子殿下这么凌厉的眼神,吓得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小的前段时间,伤好之后,就忍不住想去喝点儿酒,然后小的去了昌运楼....”

    “说重点!”萧昀旭神情中有些不耐烦,“与甜甜何干?”

    “昌运楼是伍家产业!”齐东洲连忙道:“小的才发现。”

    萧昀旭蹙眉,满眼嫌弃瞥齐东洲一眼,“这算什么秘密?”

    看见太子殿下眼中的嫌弃,齐东洲神情一顿。

    他差点儿忘了。

    太子殿下从小清修,从没有到过那种风月场合。

    “公子,昌运楼是京城最大最热门的一个酒楼,里面包含了当下最热门的新曲新戏。”

    “昌运楼里的歌姬舞娘,一度碾压京城销魂阁的花魁,许多达官贵人都想从昌运楼,纳一个歌姬舞娘回去做小妾。”

    “可惜,昌运楼里的歌姬舞娘卖艺不卖身。”

    “也有人不信邪,想要强掳一个歌姬舞娘,结果被昌运楼的打手暴揍一顿丢了出去。”

    “据说,那人次日被人赤身裸体扔在自家门口,挨了自家老爹好一顿打。”

    “之后,大家一直在讨论,这昌运楼背后的主子是谁?”

    “小的要不是在昌运楼里认出冬喜,小的也想不到这么能敛财的昌运楼,是伍家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