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告诉他,人的一生,最重要的戒指,是相约白首的婚戒。
要他以后遇见喜欢的女子,把象征着相约白首的婚戒,戴在离心脏最近的无名指。
“甜甜,幼时的你,并未告诉我戴戒指要对口号?”
“什么?”伍梦甜满眼惊愕,转过身,回头看着少年郎。
“你本来就认识我?”
萧昀旭点头,“甜甜,是你,告诉我戒指戴在离心脏最近的手指,相约白首!”
“我怎么会跟说这个?”伍梦甜整个人都不好了。
少年郎是秦国公家的亲戚,认识幼时的她,不奇怪。
但为何小小年纪的她,跟一个不大的孩子讨论这个?
看出伍梦甜眼中的防备,萧昀旭没敢坦白他的身份,只敢说了一部分实情。
“那时,我戴着一枚辅助扣弦的红玉扳指,你说戒指不能乱带,然后跟我说起这些事。”
听见是辅助扣弦的红玉扳指,伍梦甜顿时有点儿心虚。
不敢多问。
少年郎是秦国公的亲戚,这时代武将家的孩子,通常五六岁就开始学习拉弓射箭。
许是少年郎当时戴的扳指成色很好,被幼时的她看中,以物换物拿走了人家的扳指。
“小乖乖,你把我幼时说的话,记得这么清楚,你是不是幼时就开始心悦我了?”
“甜甜,你是不是想要反悔?”萧昀旭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想给我戴戒指?”
“戴,肯定戴!”伍梦甜拿起盒子里的另外一枚红玉戒指,套在少年郎的无名指上。
想起了龙渊寺前,少年郎无欲无求要剃度的场景,心中不禁有点儿心疼少年郎。
谁家没受过创伤的少年郎,会平白无故看破红尘?
“小乖乖,戴上戒指,此生就是我的人;以后我护你!”
听见伍梦甜霸气的宣言,萧昀旭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紧紧抱着怀中的佳人。
“甜甜,等你退亲后,我十里红妆娶你过门,可好?”
“不好!”伍梦甜眼中的笑容僵住,从少年郎的怀中挣开。
转过身。
抬眸看着少年郎的双眸,很认真地说道:“禛郎,我许你白首之约,但不许你婚约!”
萧昀旭满心的甜蜜在这一刻化作寒冰,紧紧抓住伍梦甜的手,“为什么?”
“禛郎,你很聪明,看过的书能堆满几个屋子,我把这个问题留给你,你自己想!”
伍梦甜缓缓抽出自己的手,并将手中的红玉戒指取下来,塞到少年郎的掌心。
“禛郎,等你想通了,还愿许我白首之约,再来寻我!”
萧昀旭握着掌心的红玉戒指,看着伍梦甜转身离去的背影,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她为何许他白首之约,却不许他婚约?
伍梦甜从少年郎的屋里出来,越想越不对劲。
侧眸看向背对着她的齐东洲,“齐东洲,你来一下!”
一直偷听着屋内动静的齐东洲,发现伍梦甜脸色不甚好,连忙挤出一个灿烂的笑。
“见过姑娘!”
“他的玉佩,哪儿来的?”伍梦甜眼眸紧盯着齐东洲。
齐东洲不敢撒谎,道:“公子让我去龙渊寺的后山挖的。”
“龙渊寺的后山挖的?”伍梦甜若有所思看着少年郎的屋内,“他是什么样的心境下埋的?”
“这个小的不知!”齐东洲摇了摇头,“不过以小的经验判断,这些玉佩,至少埋在龙渊寺有五年之久。”
“五年之久?”伍梦甜心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钝疼。
莫非少年郎从五年前,就有看破红尘的想法?
把这样上好的玉佩,埋在龙渊寺的后山,一心想剃度,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