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长大了!”蒋国公夫人缓过神后,吓出一身冷汗。

    她只顾想着让儿子世袭丈夫的国公爷爵位,忘了儿子才初出茅庐,又被罢了官。

    “空有爵位,没有实权。蒋国公府将会很快败落。”

    *

    六月的天,热的出奇,稍微动一下就一身汗。

    荷花池旁的凉亭内,摆放了两三个冰盆子,才将空气中的热,给降下来。

    伍梦甜翻看着府中各个管事递过来的账本子,时不时抬头看一下专心抄书的少年郎。

    心情美滋滋的。

    这时,苏行朗咋咋呼呼进门,“甜姐,甜姐救命啊!”

    “又怎么了?”从小到大伍梦甜已经习惯了苏行朗的性子,看账本的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苏行朗快步走到凉亭,先在冰盆子旁吸了吸凉气。

    侧过身子,看了看正在一脸认真抄书的萧昀旭。

    满眼震惊地指着书桌,“甜姐,他他他的字迹?”

    “闭嘴!”伍梦甜放下账本子,低声呵斥苏行朗,“你什么都没有看见,懂不懂?”

    苏行朗捂住了唇,一脸迷惑又一脸羡慕的点了点头。

    “甜姐,你这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禁足有美男相伴,就连抄书都有人代劳....”

    “滚滚滚!”伍梦甜笑骂道:“这一叠账本子谁看的?”

    “甜姐看的!”苏行朗笑得一脸讨好,手撑着书桌,“甜姐,你帮我想个法子好不好?”

    “到底怎么了?”伍梦甜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轻抿一口,上下打量着苏行朗。

    “你这几日不是厚颜无耻缠着我表妹,过的挺滋润的?现在怎么又要死要活?”

    苏行朗可怜巴巴道:“甜姐,你知道订婚应该长幼有序吧?”

    “废话!”伍梦甜一下听明白苏行朗的头疼事,“你二哥不肯订婚?连累到你了?”

    “甜姐聪明!”苏行朗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我娘看中了兵部尚书家的嫡长女,我二哥死都不同意这门婚事。”

    听见苏行慎不肯订婚,萧昀旭瞬间有了危机感。

    他缓缓放下笔。

    再也没有心思抄书。

    苏行慎还没对甜甜死心?

    “这,我可帮不了你!”伍梦甜手指轻扣桌面,丫鬟迅速上前,为她再续一杯茶水。

    “甜姐!”苏行朗换个方向,眼巴巴看着伍梦甜,“自从凯凯病好后,我二哥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伍梦甜满眼诧异,她都已经与苏行慎把话都说开了,“他又没有染上麻疹。”

    苏行朗摇了摇头,“甜姐,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我二哥身上的意气风发突然没了。”

    听见这话,齐东洲瞬间想起他以牙还牙,把苏行诗想要下给太子殿下的不举药,下给了苏行慎,一下笑出声来。

    “嗬嗬嗬......”

    齐东洲奇怪的笑声,一下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向他。

    看见齐东洲笑成这样,萧昀旭瞬间反应过来,苏行慎为何身上的意气风发没了?

    他轻咳一声,示意齐东洲收敛一些,眼眸看向伍梦甜。

    听见齐东洲笑得幸灾乐祸,伍梦甜顿时想起那只有半瓶的不举药,“你笑什么?”

    “没没没什么?”齐东洲没有察觉到伍梦甜的神情有异。

    还自说自话道:“小的突然想起老李养的一条大黄狗,本来生龙活虎,被野狼咬掉了蛋,就一下子变得萎靡不振起来。”

    “啊?”苏行朗满眼惊愕,“我二哥的样子就是萎靡不振,甜姐,我二哥不会有隐疾...”

    “咳咳咳!”伍梦甜一阵轻咳,打断苏行朗的口无遮拦。

    “苏老三,你脑子坏掉了?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你都分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