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来伍国公府,都喜欢看他家姑娘的热闹。
罢了!
谁让人家是皇上跟前的第一太监?
想看就看。
反正是姑娘的外室表演。
又不是姑娘表演。
他着什么急?
不过,别说,那外室白日里舞剑的身影真养眼。
瞅瞅这两个没见识的,只差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想到这儿,贺管家油然生出一股自豪感。
哼,他就不这样。
他看这外室舞剑,跟看昌运楼的姑娘排练没啥区别。
波澜不惊!
我的国公爷呀!
你何时归!
你快回来看看,姑娘现在的日子,过得比纨绔还滋润。
外有状元郎弹琴,内有俊俏外室舞剑,连皇上跟前的第一太监和第一护卫都惊呆了!
随着隔壁琴音落幕,萧昀旭的舞剑也瞬间收势。
一转身,看见顺海和秦子溯带着一行人,目光灼灼看着他,他当即就沉下脸。
看见太子沉下脸,顺海和秦子溯对视一眼,两人赶紧藏起眼中的震惊,皆有些不安。
顺海挤出一抹笑,“伍姑娘,咱家奉命,来给您送一些赏赐!”
伍梦甜心中一紧,第一太监笑的比哭还难看,确定是来给她送‘赏赐’的?
秦子溯这个第一护卫,也紧张地跟在备战一样。
这‘赏赐’,还能是赏赐?
伍梦甜一脸忐忑上前,跟两人挤出一抹笑。
“有劳了!什么赏赐?”
“抬..抬上来!”顺海看见太子殿下又给他一记冷刀子,吓得说话都结巴了一下。
这下,伍梦甜心中更紧张,她被禁足后很安分守己。
怎么还能惹到皇上?
莫非是蒋国公中风后,病情变得更严重了,波及到她?
想到这儿,她眼神一凛,看向眼神躲躲闪闪的秦子溯。
“秦世子,是不是蒋国公他......”
“啊!”秦子溯突然惊呼一声,打断伍梦甜的话,“我突然想起来,我把书晒在院子里了!”
看出秦子溯岔开话题,要跑,伍梦甜满眼惊愕,皇上到底给她的什么赏赐?
一个两个都这么奇怪?
“伍姑娘,这天气要下雨,我得先回去收书!”秦子溯不敢站在这儿接受禁欲太子的冷刀子。
想好理由,就迫不及待转身,“顺大人,先行一步!”
“秦世子!等等!”顺海一脸紧张拉住秦子溯的衣袖。
这个小兔子崽子,自己想看太子殿下的热闹,非要跟他一起来送赏赐,看见太子殿下动怒,就迫不及待想跑了。
想撇下他独自承受太子殿下的冷刀子,没门!
“秦世子,这天气,一时半会下不了雨,等等咱们一起走!”
秦子溯扒拉着顺海的手,“顺大人,这六月的天,就跟小孩的脸一样,我那些书...”
“你府中那么多下人呢!”顺海拉着秦子溯不撒手。
“秦世子,一起来的一起走!”
“您老又不是不认得路?”秦子溯掰不开顺海的手,急得跺脚。
看见两人拉拉扯扯,萧昀旭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不再为难两人,将手中的剑扔给了一旁的齐东洲。
一转身,才发现伍梦甜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他一脸关切,“甜甜,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怎么一直皱着眉头?”
“...没有没有!”伍梦甜下意识将少年郎护在身后,秉着‘早死早超生’的行事原则。
满眼忐忑看向顺海。
“顺大人,到底什么赏赐?让你和秦世子这么紧张?”
“...”顺海愣怔一瞬,看了看又用冷刀子扫他的太子殿下,反应过来伍梦甜误会了。
连忙挤出一抹笑。
“伍姑娘,咱家奉命,给您送来一些做嫁衣的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