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怕也是会亲自给她正名。

    真是好深的心思用意。

    陛下当真对她万般真心……

    “你们不是要朕给你们一个解释吗?这,便是朕的解释。”

    萧衡伸手指着虞世杰,眼中颇有些得意之姿。

    “虞大人乃是淮州刺史,而朕身边的这位便是虞大人的亲侄女,长房之女虞晚柔。可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位前朝帝妃。”

    “这怎么可能?陛下还莫要欺负老臣糊涂了,难不成这这天底下还真有同名同姓长相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罗城远不信。

    这就是他亲自培养的虞晚柔。

    哪里是什么淮州虞氏小姐?

    就算是,那曾经虞晚柔所做过的一切也都历历在目,府中皆有记载,说不定还可以罚虞世杰一个弃子之罪!

    反正陛下与前朝帝妃的关系是坐实了的。

    “首辅大人,小女子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能够让您如此污蔑。”虞晚柔开口道。

    正面看着罗城远。

    因为虞世杰在,所以她的底气自然增加了几分。

    再者,无论她做什么,都还有陛下撑着腰呢。

    她气愤的质问罗城远。

    “首辅大人,您说前朝帝妃与小女子长的一模一样并且还同名同姓,那您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

    “或者,依小女子的意思,干脆直接一并禀告到大理寺。”

    “让大理寺好好查查,您所说的这位帝妃究竟是何来历,也查查小女子又是何来历。”

    “以及,小女子也想看看首辅大人又有何证据证明我就是您口中的那位前朝帝妃!”

    “这还需要证明?”罗城远气急。

    闻言,虞晚柔轻轻一笑,柔声反问:“如何不要?”

    “难不成是首辅大人压根拿不出证据吗?你说帝妃是你罗家远亲,那就让远亲虞氏过来相认不就好了吗?”

    “说出些人物特征,出生年月,身上有何印记,又有何习惯,喜什么,爱什么,哪年哪月到的罗府,再一一派人查证对应,到时候再与我一相比较,不就自然而然说的清了吗?”

    就是因为她知道罗城远拿不出这个证据,所以她才敢大胆发难。

    罗城远当年将她带走,只留下一纸身契。

    若是将身契亮世,那他罗城远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做的那些龌龊事,免不了被朝中上下大臣一顿吆喝。

    那他清白的名声,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了。

    丰厚的高官位爵也会没有。

    可若是真的将那虞家人接回上京,真的一一对峙的时候。

    虞家人可不一定能够承受的起那大理寺的酷刑。

    一旦承受不起,暴露全部。

    罗城远照样是阶下囚的下场。

    这场仗无论怎么看,都是她虞晚柔赢了。

    听完二人对峙。

    萧衡微微挑眉。

    果然儿,带了刺的玫瑰在哪儿都是带刺的。

    惹到了她,那就如同踩到了老虎的尾巴骨。

    她虞晚柔可不是什么温温柔柔的良善女子,而是有仇必报的小坏女人。

    萧衡轻轻垂下眼眸,似笑非笑无奈般的摇了摇头。

    是啊。

    这朵玫瑰,可有时还扎的他疼呢。

    皇后坐在他身侧。

    目光从未离开过陛下一刻。

    直至看着他这般微弱的小表情,明明心中畅快高兴,却又半面掩饰着的样子。

    让她痛心。

    陛下对她虽然尊敬。

    可是却从不会有半分待虞晚柔时的情感。

    今日虞晚柔所作所为,顶撞朝中大臣,换成其它人估计早罚了。

    唯独陛下眼中带着笑意,静静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