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有些哑,沉声道:“再闹,朕就要罚婉婉了。”

    此罚非彼罚。

    晚柔懂,会心一笑。

    她挪了挪身子,将整张脸往上挪了挪,然后靠在他胸襟。

    “陛下,臣妾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她犹豫道。

    “什么事。”

    “臣妾去过掖庭,陛下知道臣妾讨厌那吴国师,当时求陛下将吴国师交给臣妾自己处罚,臣妾便是打算自己亲自罚他的。”

    晚柔细心解释。

    而萧衡权当她是想要自己去罚。

    然后真的去了又有些不敢,怕他反悔?也怕自己真的闹出人命来?

    不过,他已然赐给了她这个权力,自然也不会反悔。况且吴常榕怂恿先帝,做那些事本就该死。

    早死晚死都一样,能让她解气才是关键。

    “想要罚,便罚,朕依你。”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只不过,罚的时候,不要伤到了自己,掖庭狱里面处置的道具都是精心打造的,锋利无比,最好还是让别人去动手,你在旁边看着。”

    他不在意吴常榕如何被晚柔玩弄,只希望能够让晚柔解解心里的恨。

    说不准往后她恢复记忆,想起他做的这些事,应当会高兴。

    当然了,他也不关心其他的,如今人儿失而复得,又成了他真正的女人,他就只关心她好与不好。

    所以连晚柔话里的谐音都没听出来。

    跟萧衡讲话太正经了,虞晚柔觉得没意思,连着点了好几下头。

    唠叨道:“好了好了,陛下,臣妾心里清楚,臣妾才不会将自己给伤了呢。”

    “嗯。”

    说完他心满意足的再次将人拉进怀里。

    婉婉躺在他怀襟,难得的清凉午后,没有奏折需要处理,也没有那些烦心的琐事,萧衡欲眼望穿透过窗外绿油油的桂花树,满眼含笑。

    可她的意图还没达到呢。

    晚柔伸出玉手攀附上他的颈脖。

    皱着眉有些害怕的说:“陛下难道就不好奇臣妾去了哪,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吗?”

    闻言,萧衡才算是反应了一些过来。

    将面前的人儿端正在他跟前。

    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了一番,松了口气,她无事,于是他又躺回太妃椅。

    见她这般可怜样。

    他问:“说说看,婉婉都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听见他回答,晚柔面上害怕才消失了些。

    面对着他,面面相觑道。

    “臣妾那日本想着去罚一罚吴常榕,谁知吴常榕却说臣妾的身上缠了一股邪气!”

    虞晚柔边说边蹙眉,仿若那日经历还历历在目,有些害怕。

    然萧衡本就不信鬼神。

    “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当初吴常榕就是用这些歪邪之理迷惑的父皇,婉婉你也受了他不少的苦楚,如今听他说这些话害怕也是常理。”

    他有些烦躁,想起那些过往。

    又道:“还是早些赐死吧。”

    “不……”虞晚柔迅速解释:“臣妾倒是觉得他这回说的有道理。”

    “再有道理,那也是邪魅之术,还是不能信。”

    虞晚柔知道萧衡对吴常榕心里有十分重的芥蒂,当然这个芥蒂说到底也是因为她。

    所以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

    于是,她又说:“陛下,臣妾知道您讨厌他,都是因为臣妾,可这一次,陛下还是先听臣妾说完,可好?”

    萧衡神色未变,叹了口气。

    只能由着她。

    旋即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示意她继续说。

    被他摸了摸脸,虞晚柔瞬即变得乖巧。

    主要是他顺了她的心意。

    “那吴常榕说臣妾身上有一股邪气,他说这样的话,臣妾怎么可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