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苡柔趁机抽身:
贵妃娘娘对陛下一往情深...
她后退时踩到松动的山石,被焱渊拦腰扶住。
隔着轻薄的衣衫,他掌心温度烙在她腰窝处——正是墨凌川昨夜留下吻痕的位置。
人活一世,得一分真心何其珍贵。
陛下快去看看贵妃娘娘吧,臣妇也回去了。
焱渊眸光深沉,摩挲玉扳指,肃声道:“也好。”
二人从两边分开离开。
回帐途中,语嫣小声问:侧夫人为何推开陛下?
姜苡柔摩挲着翡翠十八子手串,低声道:若即若离才是让陛下持续感兴趣的好法子。”
语嫣不禁佩服的点点头。
帐内烛火猛地一晃。
姜苡柔掀帘而入时,墨凌川正坐在紫檀木圈椅上把玩银刀,刀尖挑着块带血的鹿肉。
血腥气混着他衣襟上的檀香扑面而来,惊得姜苡柔腕间翡翠十八子手串滑落半截。
她把胳膊伸到身后,语嫣机智地一把拿走,将翡翠珠子拢入自己袖中。
大人....奴婢去取醒酒汤。
羊角灯昏黄的光晕里,墨凌川起身时腰间玉珏叮当。
他指尖还沾着剥紫貂的血渍,却在触及姜苡柔肩头时被她狠狠甩开。
素日温顺的小鹿竟竖起尖角,连退三步跌坐在榻上,石榴裙扫落案几上的珐琅妆匣。
柔儿这是去哪沾染的夜露?
他捻起她鬓边湿发,企图嗅到什么。
姜苡柔捂住心口剧烈咳嗽,咳得眼尾泛红才哑声道:
大人不是去见薛家妹妹了吗?”
她攥紧榻边流苏的手指关节发白,
听闻薛家妹妹猎了头白狐,连太后都赞她巾帼不让须眉...不像妾,只会让大人操心...
墨凌川瞳孔微收,俊朗脸上绽出笑意,仿佛有了新惊喜。
烛芯啪地爆开,映得美人泪痣如泣血。
柔儿,可是吃醋了?“
姜苡柔别过脸,脖颈绷出脆弱的弧度:大人要纳新人...
她喉间哽咽似真似假,何苦留我这乡野丫头...
原来她是真的吃醋了,墨凌川感觉自己的深情得到了回应,心底生出从未有过的欣喜和躁动。
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傻瓜,为夫不是去找薛小姐,而是去看宫人处理紫貂。”
他扯开细腰间丝绦,露出内里绣着并蒂莲的肚兜——正是被焱渊临幸那夜穿的花样。
带着剥皮血气的指尖抚过她战栗的脊背,在腰窝处重重一按:
柔儿可知这紫貂皮多难寻?
雪白的毛皮劈头盖下,裹住她半裸的肩。
姜苡柔在绒毛间隙窥见妆镜中的自己:泪痕交错的脸。
天冷了给你做斗篷会很暖和...他咬住她耳垂,裹着这身雪白在榻上,柔儿定比白狐还惑人。
姜苡柔眼底晕出泪光,搂住他,低声说:“谢谢。”
墨凌川剑眉星目晕着细碎的温柔,摸她头宠溺道:
“柔儿,我是你夫君,给你用好的不是应该的吗?”
姜苡柔泪珠滑下脸颊,一瞬间感觉自己是个坏女人,欺瞒这个男人,勾引另一个男人。
墨凌川给她擦泪,亲吻着:
“柔儿,不哭,我会心疼的.....今夜可不能说没力气了。”
姜苡柔微微点点头,在被他抱起时,望见帐篷缝隙外一闪而过的玄色衣角。
她突然主动吻上他唇畔.....
勾着墨凌川的玉带倒在锦被间,任他扯落金丝帐,她对着虚空露出个破碎的笑。
半个时辰后,
焱渊抱着湿透的宁贵妃入帐篷,她浸水的茜素红纱衣紧贴着肌肤,透出里头金线牡丹的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