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王淑宁呵斥,张大夫是夫君亲自请来的,怎会有假?

    张嬷嬷跪地:夫人明鉴,老奴只是担心...不如让晋王妃从宫里请位太医来诊脉?

    王淑宁神色稍霁:这倒是个主意,你个贱蹄子,最好安分些,否则别怪本夫人不给你好果子吃!

    说着带人快步离开芙蓉院,我这就给晋王妃写信,你抓紧让人送去晋王府。

    语嫣和月芽扶起姜苡柔,她脸上掌印清晰,脖颈和手臂上都是伤痕。

    侧夫人,奴婢给您上药。语嫣心疼道。

    姜苡柔进了屋子,对着铜镜轻抚伤痕:不必,这伤有大用处。

    语嫣问:“是为了让大人看到吗?”

    姜苡柔轻抚脸上的红痕:“只有这伤才能让大人相信助孕药的事——是薛毓敏捅给王淑宁知道的。”

    她了解墨凌川的心机深沉,从艾草开始他就已经觉察出了不对劲,她刚好把这件事嫁祸给薛毓敏。

    晌午时分,皇宫。

    墨凌川踏入养心殿,龙涎香与沉水香交织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不由自主想起那日姜苡柔身上沾染的香气。

    臣叩见陛下。

    焱渊将奏折掷在他面前:户部的赈灾方案,朕很不满意。

    墨凌川跪地:臣惶恐...

    不要一拿银子就从国库支出,世家呢?王侯公卿呢?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到底是他们不想为国出力。

    焱渊冷笑,还是墨爱卿你不想呢?

    臣已捐银千两...

    若是他们像墨爱卿这样觉悟高,朕就安心了,这事你去办,赈灾款二百万两,国库只出一半。

    焱渊把玩着玉扳指,剩下的,爱卿想办法。

    墨凌川冷汗涔涔:臣...遵旨。

    焱渊目光在他颈间逡巡,仿佛要透过他看到姜苡柔。

    暗笑自己,居然如此幼稚,人家本就是夫妻,他这是在探查什么?

    听说爱卿又纳了薛太尉之女为妾?

    帝王最忌讳朝臣拉帮结派,墨凌川慌忙跪下:

    “臣因为妻妾一直未有所出,太后娘娘嫌弃臣没用,故而为继承香火才又纳了一房妾室,让陛下笑话了。”

    焱渊盯着他,乱想,那女人又多了一个分享丈夫的人,心情如何?有没有被欺负?

    “你那彪悍的正妻可有收敛些?”

    墨凌川狐疑道:“贱内近来很是安分。”

    焱渊摆摆手,“跪安吧,赈灾款的事抓紧落实。”

    臣告退。

    焱渊起身到金丝檀木香案前,打开盒子,拿起鹅梨帐中香的香丸摩挲。

    姜苡柔,他为权势,又娶了一个女人,你是否伤心?你进墨府门才不到两个月吧?

    想到避暑时,她被几个婆子追着打,

    帝王薄唇轻启,就你那个柔弱样,又多了个欺负你的人。

    正妻,新进门的贵妾,都比你身份高,你日后该如何存活?

    焱渊轻叹一声,把香丸放进香炉里,盖上鎏金盖子,慢慢的飘出袅袅香气。

    这味道像极了姜苡柔,甚至和她在帐篷里的舞姿融为一体,柔美中带着甜,甜中带着些许苦涩.....

    墨凌川刚从养心殿出来,慈宁宫的宫人上前,

    “墨大人,太后娘娘传您去慈宁宫。”

    墨凌川刚踏进慈宁宫,

    跪下!太后厉声呵斥,王淑宁为何两年未孕?

    墨凌川心乱如麻,难道王淑宁闹到宫里了?明明昨日已经哄好她了啊。

    “人家都闹到哀家这里,请了太医去府里查,你还不说?”

    墨凌川才支支吾吾道,“自从侄儿和王淑宁成婚后,王家多次插手府中之事,侄儿不想被王家拿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