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不让朕心动。
姜苡柔低头看向引以为傲的赫赫资本,唇角翘起一抹窃笑。
他害羞了吗?还是说,想要,要不到,难过了?
还真有趣。
看到帝王手背上的伤痕,姜苡柔突然带着哭腔,颤声道:“陛下,您的手……”
吓了焱渊一跳,美人已经拉过他的手,温柔抚上他手背——被她扎了一个洞的伤痕。
“陛下,对不起......”
她自责万分,晶莹泪珠夺眶而出,“很疼吧?都怪臣妇不好。”
焱渊心中动容,她心疼朕,此时她的泪是为朕而流,很难不让朕感动。
“疼….额…..”焱渊撒娇般凑近,任她红唇轻吹,宛若春风般将他的心温暖。
那温热气息拂过手背,
那曼妙深幽沟壑,
令他喉结滚动,一下又一下。
她如此心疼朕,朕也得对她好些。
“等等。”焱渊取来还热着的白玉瓷盅,打开看是虫草排骨汤。
“喝吧,你需要补补。”
焱渊眸中映着美人,灼得人心跳如擂。
姜苡柔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帝王浅啜汤,哑声道:“剩下的你喝光,乖。”
她蜷缩在锦被里,小心翼翼的喝汤。
焱渊如铁的眸光,无声漫过春溪融雪,眼睫下藏了三分叹息,七分疼惜。
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头。
“姜苡柔,你说喜欢晒太阳,那答应朕,日后不要蜷缩起来,要伸开手脚,肆意快意的生活,可好?”
姜苡柔手中的汤勺一顿,淡淡道:“臣妇没有资本肆意快意的生活。”
她竖起耳朵,听殿外巴掌声消失,忽然脑中浮现一个极大的危机感。
“陛下,不好,快送臣妇回蕊珠殿!”
焱渊反应过来,她是担心张嬷嬷从这里出去,会前往蕊珠殿查验她是否在?
“云影!”话音未落,云影已闪身而入,
“快,把她送回去。”焱渊目光如寒刃,“你不许碰她!”
“奴才不碰,如何把人送回去?”
焱渊二话不说,按倒姜苡柔,将她裹进锦被里,卷了起来,紧到姜苡柔透气都困难。
云影道:“陛下,大可不必吧?”
姜苡柔急切道,“快点,来不及了!”
焱渊让开,云影扛起被子卷,嗖的从大殿侧门出去,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张嬷嬷捂着红肿的脸,带着人直奔蕊珠殿。
躲在暗处的薛毓敏眼中精光闪现,果然今夜的事和姜苡柔有关,这个热闹她怎么能放过?
大人,明日你回来,敏儿定给你一个好消息!
“翠果,跟上去!”
而宁馥雅则很快赶到海棠邬门口。
全公公惊愕道:“贵妃娘娘,您怎么来了?”
“本宫来给陛下送醒酒汤。”
“陛下已经歇息了。”
“本宫进去看看陛下,才能放心。”
全公公道:“娘娘,陛下说今夜谁若是打扰他歇息,就把谁的脑袋砍下来,当蹴鞠踢。”
脑袋当蹴鞠?
宁馥雅摸了一下脖子,走到窗前准备偷窥,竟发现窗户是关着的,无奈只能离开。
到了不远处停住脚步,
“果绮,一定有问题,你去蕊珠殿看看姜氏在不在,她若是不在,那么臣妻勾引陛下的罪责,她吃定了!”
“是,娘娘。”
三路人马几乎同时紧赶慢赶,抵达蕊珠殿。
语嫣挡住门,“你们干什么?”
张嬷嬷推开殿门,薛毓敏挤了进去。
只见姜苡柔正倚在榻上看书,乌发披在身后,神色如常。
“张嬷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她放下书卷,唇角含笑。
张嬷嬷愣住,薛毓敏和果绮也面面相觑。
明明亲眼看见云影扛着被子卷进了殿,怎么......
“柔夫人恕罪,老奴是奉太后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