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无上伟力,让林厌至今回想起来,仍旧不免地心潮澎湃。

    或许林厌此生修仙所愿,也只是朝着师尊那伟大的背影走去。

    离他更近一些,再近一些,哪怕只习得师尊的一分风采也好。

    至于超越,即使林厌作为白狐妖君收下的第一名弟子,应当是被他所寄予厚望的存在,但他也从没有想过这件事。

    另外,有一点反直觉的是。

    虽然白狐妖君平日里素来惫懒,看似对徒弟们都实行放养策略。

    但林厌喜欢照顾师弟妹们的特性,还真是从他的言传身教之中学来的。

    师尊的如水温柔,往往在不声不响不念之间。

    就比如这次的天劫一事,林厌从季蝶衣与洛莹各自震惊的神情中,便能读懂,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这是真的吗?大师兄!”

    季蝶衣动容地问道。

    他并非不信,而是在估量其背后的牺牲之后,感到不可思议。

    也对师尊的举动无比的动容。

    因为他们所需承受的雷劫,只有各自境界的强度,也就是在悟道突破的关键期,所以才风险巨大而已。

    但师尊如果违逆天道,代为承受的话,那么迎来的,就是化神境的九霄神雷了。

    即便师尊在化神道君之中也是一比一的妖孽。

    可要承担这份雷劫,恐怕也不好受。

    另外,季蝶衣此前还奇怪为何自己成为道主,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会有天降祥瑞。

    如今方才明白,是因为自己没有接受天道的考验,故而也不会有天降的祥瑞与异象了。

    不过这祥瑞异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它在某种意义上意味着天道想弄死你,只是没成功罢了。

    林厌还未回答,便见洛莹已经转身跑了出去。

    少女的性情比蝶衣师兄要直率冲动得多,而且对林厌大师兄与师尊的信任更是坚定不移。

    所以她没有丝毫的怀疑,当即便受到内心感动冲动的影响,朝着守缺峰顶飞速掠去。

    少女的眼眸发酸,都快要夹不住水了。

    说来也奇,洛莹是那种无论受了怎样的委屈,都能苦中作乐,忍着不哭出来的类型。

    可一旦这个时候你来安慰她。

    哦豁,那完蛋了。

    接下来你将迎来的是,皮都没擦破就哭天喊地说疼的小哭包一枚!

    她好像只会在别人对她好的时候,才忍不住哭出来。

    这次便是一个鲜明的证明。

    一想到师尊在雷劫之下被劈得哇哇乱叫,想到师尊的尾巴毛都可能被雷劈焦了,洛莹就心疼得不能呼吸。

    而且还不止一次,是连劈两次!

    白染墨:???

    白染墨:谁被劈得哇哇乱叫,你可别乱说啊!为师丢不起这狐!

    至于尾巴微焦这件事……倒是真的。

    一向爱美也爱尾巴的白狐妖君,如今在他自己的妖君殿内,是真的有些自闭了。

    库房内,翻箱倒柜,一片狼藉。

    妖君殿上,回到了洞府中于是穿着随性、身披薄薄春衫、袒胸露膛,连劲腰上的带子也不系的白染墨手持一瓶仙药玉露,眉头微蹙,如玉温润白皙的面容上媚态尽显地轻轻咬唇,将药涂抹在自己的尾巴尖上。

    “嘶……!”

    药是好药,来自人界著名的药修世家冰心堂。

    可这涂在伤口上非得疼那么一下的惯例是改不了吗?

    白染墨倒抽一口凉气,其余的仙狐长尾都不由有些寒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