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冲他来的?
凤溪又说道:“大师,其实我也能理解,您毕竟没有实权,自然不敢和戒律院硬碰硬……”
没等她说完,元胜长老就霍然而起,冷哼:
“我没有实权?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苦禅宗到底谁说的算!”
说完,拎着木鱼就走,几个闪身就已经出去老远了。
凤溪急忙撒丫子去追:
“元胜长老,您悠着点,别冲动啊!我怕您寡不敌众啊!”
她越是这么说,元胜长老跑的越快,甚至都跑出残影了!
止旷都看傻眼了!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做什么?
毕长老拽了他胳膊一下:“还不赶紧给固宽长老传讯?!”
此时,固宽长老正愁眉不展。
止尘是他徒弟,他当然不愿意看到自家徒弟遭殃。
但是被戒律院揪住了小尾巴,他也不好出面。
他心里暗自埋怨徒弟……太馋!
那饼子就那么香?
让你连宗规都不顾了?!
那个凤施主也是,虽然一片好心,可惜好心办了坏事。
这时,他收到了止旷的讯息。
“师父,不好了!元胜长老去大闹戒律院了!”
固宽长老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
元胜师叔去大闹戒律院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和戒律院干上了?
不过想到元胜长老那脾气,他赶紧出了禅房。
结果刚出了禅房,就听见了咚咚咚的鼓声,还带节奏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固宽长老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他们苦禅宗向来秩序井然,怎么这两天突然就乱成了一锅粥?!
固宽长老这边还没出禅房呢,元胜长老就已经到了戒律院。
因为戒律院离藏经阁很近,再加上元胜长老跑得也是快了点,眨眼间都到了。
此时,戒律院有不少人在围观。
虽说平日里苦禅宗规矩森严,但是为了杀一儆百,戒律院审理犯僧的时候,允许围观。
这也是和尚们难得的吃瓜时间。
所以,他们早早就都过来占最佳吃瓜位置了!
止尘跪在院子当中。
心里也说不上后悔,毕竟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吃那张大饼。
倒不是因为那大饼香气四溢,也不是因为那大饼外酥里嫩,也不是因为那大饼抗饿,关键是他身为出家人,自然要为凤施主消除业障。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不后悔是不后悔,但是听见围观众人对他指指点点,再想到可能受到的惩罚,心情无疑是沉重的。
他通晓人情世故,知道固宽长老不可能为他出头,只能认命。
主审的是戒律院的固深长老。
他手里捻着佛珠,厉声喝道:“止尘,你可知罪?”
止尘虽然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但该辩驳还是要辩驳的,于是说道:
“弟子不知身犯何罪,还请固深长老明示。”
固深长老冷笑:“事到如今,你还嘴硬,还真是死不悔改!你昨日在藏经阁中私自接受施主布施,可有此事?”
止尘当即说道:“布施?绝无此事!昨日小僧只是帮凤施主他们消除了业障,从未接受过他们的布施。”
站在固深长老身旁的止非顿时跳了出来!
“止尘,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分明是你犯了贪念,满足口腹之欲!
你不但私自接受布施,而且还在藏经阁里面吃东西……”
止非平日里就和止尘不对付,说白了就是羡慕嫉妒恨!
在苦禅宗知僧是个美差,当初止非对此势在必得,可是最后这美差落在了止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