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妇之夫,一个有夫之妇,孤男寡女的,这合适吗?

    仙主从不允许有人在他那里过夜的。

    至今在无名峰住过的人只有她姜拂生,但那是因为她身受重伤,无名峰灵气充裕,仙主才破例让她住在无名峰的芙蓉殿。

    与仙主所住的扶崖殿离得相当远。

    姜拂生翻来覆去,神思不属,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姜雀虽然也受了伤,但那只是小伤,完全没必要去无名峰。

    就算她去了,仙主为什么要留她过夜啊?

    他们到底在一起干嘛?

    师兄们又瞒着她什么?

    好累,昏迷一场,这世界她怎么看不透了。

    姜拂生挠头到天明。

    无名峰,扶崖殿内。

    无渊衣裳半解,侧着颈给脖上鞭痕涂药。

    下颌到脖颈处拉出修长利落的线条,敞着的衣袍露着片坚韧胸膛和细窄腰身。

    而每天脑内跑豪车,实则连男人嘴都没亲过的小黄雀正背对仙主大人默念清心寡欲咒。

    自由平等公正......

    姜雀揉了把发红的耳朵,没话找话:“想要白虎陪你可以直说,不必每次都把自己搞受伤。”

    无渊抹完药,拉上衣袍,淡淡道:“我没那么闲。”

    他走过去把药放到姜雀身旁的矮桌上,视线从她身上掠过:“你耳朵红了。”

    “.......”被拆穿的姜雀转头与他对视:“仙主大人,成年人,看破不说破。”

    “这样。”无渊挑眉,“受教。”

    “走了。”身上伤痕消失,姜雀准备离开,“虎虎留给你,老规矩,我过两天来接。”

    无渊有些惊讶于她的理直气壮:“没记错的话,白虎是我的神兽。”

    “是你的。”姜雀点头,“但它听我的。”

    两人静静对视,默契地对无渊受伤的原因避口不谈。

    无渊不说是因为没有跟人倾诉的习惯,姜雀不问是因为她大概知道。

    鞭笞,是老祖宗对无渊的惩戒手段。

    老祖宗作为无渊的父亲,对他的行为处事有绝对的审判权,只要他觉得无渊做错,直接鞭子招呼。

    不过老祖宗云游四海,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来揍无渊一顿。

    ......

    两人商量好好的,没想到白虎不乐意了,走到红枫树下就咬着姜雀的袖子不松口。

    “怎么了这是?”

    白虎用鼻子蹭姜雀的须弥袋:“吼~~~”

    想跟他朋友们待在一起,很久没见了,不说话也好。

    “你想进须弥袋?”姜雀试探着问。

    “吼!”

    无渊看白虎这么粘人,实在费解:“你须弥袋里有什么?”

    “也没什么。”姜雀边说边拎出来缩小版的朱雀和玄武,“一只黑鸟,一只乌龟,一条电鳗,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灵植。”

    无渊眉目疏懒地倚着红枫树,颈间还残留着鞭伤留下的血迹,漫不经心的目光在看到姜雀拎出朱雀和玄武时逐渐幽深。

    “原来是你。”

    半刻钟前,云游在外的父亲大人突然降临扶崖殿,斥他未护天下平稳。

    修真界有四宗,四大神兽本该各守一宗,却有一人契约了两大神兽。

    父亲责他久居高位,不游历天下才导致此等局面。

    命他找到契约者强行解契,并防止对方契约青龙。

    契约神兽并非易事,需要契约者有强大的识海,他思索半晌,本以为是四宗哪位宗主,不想那人竟近在眼前。

    姜雀被无渊一句话搞得满头雾水:“什么?”

    无渊眸光微闪:“无事。”

    也算她有本事,识海倒是宽。

    她如今修为太低,强行解契会伤到识海,势必会影响到他,不能轻举妄动,一切等鸳鸯锁解开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