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林默唤道。

    他没看到元初,但他知道,元初一定就在旁。

    果然,元初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走了出来,弓着身子垂首而立:“漠公子有何吩咐?”

    “清场。”林默淡淡道,“我与皇上有事要谈。”

    元初头也不抬,垂着脑袋匆匆离开。

    苏景皓被林默打横抱起又翻了个身,折腾的头晕目眩,刚从晕眩中缓过神来,便发现自己姿势危险。

    他惊慌失措挣扎:“阿漠,不要在这里!”

    “无妨,元初已经清场了。”林默一边说,一边手上不停,三两下就挑开了苏景皓的外袍。

    苏景皓还在挣扎,说话已经带了泣音:“不要,阿漠,不要在这里,回宫好不好?回宫再说!”

    “可我——半刻都不想等了。”

    虽是严冬,御花园内却无半点凋零之象。奇珍异草郁郁葱葱,冬季的腊梅凌霜怒放,带出一阵清冷的香气,随风四散。

    如同这凉亭里的一派春光,压抑的喘息和哀哀求饶之音一起,随风而散。

    毕竟是在室外,林默担心苏景皓着了凉,浅浅教训了他,便重新替他整了衣衫,还是把他打横抱着,足下飞掠,三两步便到了永夜宫。

    殿门一关,林默便把苏景皓小心翼翼放上了软榻内。

    “阿皓,你怎么样?”林默凑到苏景皓的耳边低声问道。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抚过他白皙的脸,林默伏下身子,在他的唇间轻轻描摹,细细品尝。

    “唔——”苏景皓浑身无力,腰酸到快断了,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呜咽,声音支离破碎,“阿漠——放过我——”

    林默忍不住笑出了声,舔了舔嘴唇,舌尖掠过他滚动的喉结,如愿以偿看到他一个哆嗦。

    “放过你?今天这才刚刚开始。”

    “不要!”苏景皓拼了力气在软榻上翻过身来,一双清湛的眸子盈盈泛着水光,可怜巴巴看着他,“那石桌也太硬了!我——我腰疼——”

    “那就换软的。”林默轻易捏住了他的双臂。

    “啊——”

    “唔——阿漠你欺负人!我——不要了——我不要!”

    “你现在知道不要了?我在外奔波,面对你御赐的树枝喊不要的时候,可没人理我。”林默凉凉笑了一声,如愿听到身下的人哀哀之音。

    “别急,早着呢。”

    林默勾起唇角,贴在他的耳边:“这就求饶了,下午可怎么办?”

    “下午?!还有下午?!”苏景皓大惊失色,脸上的潮红都泛了白。

    “今天一天,你都是我的餐点。”林默低声呢喃,一边从他的鼻尖绵绵不断吻了下去,在他身上种下一片印记。

    苏景皓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绝望过,早知道便不惹这个饿狼一样的人了。

    言出必行,整整一个下午,林默就没停止过折腾,从床榻折腾到坐榻,从坐榻折腾到桌案,又从桌案折腾到了椅子。

    苏景皓几乎要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

    没有力气动手指,没有力气睁眼,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昏昏沉沉窝在榻内,苏景皓只觉得整个人仿佛是被拆散了,浑身的骨架,每一寸角落,都被一块一块极尽磋磨,再被一点一点糅合回去。

    浑身每一处都疼,仿佛处处都布着火种,在肌肤之上烈烈灼烧。

    苍天啊——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苏景皓想哭,却没力气哭出来了,眼泪都在榻间被极尽揉搓的时候逼光了。

    林默撑着手肘坐在他的身侧,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苏景皓遍布痕迹的颈后,如愿看到手底下的人儿一阵瑟缩,发出一声颤抖的呜咽:“呜——阿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