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不要!”
孔宁的声音尖锐刺耳,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这……这是怎么回事?”
孔元松脸色大变,慌忙上前试图安抚孔宁,被却发疯的孔宁一把推开。
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要不是楚阳及时扶住,这老家伙摔一跤,可能得骨折。
“蒋医生,你倒是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儿怎么会突然发疯?”
肖淑兰抓扯着蒋孝成的衣领,哪还有半分优雅仪态,眼眶通红,声音颤抖。
蒋孝成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可能是…穴位刺激过强,导致…导致神经紊乱。”
楚阳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穴位刺激过强?分明是你手法不当,胡乱施针!”
“你少在这儿叽叽歪歪,有本事你站出来试试!看你能不能治好!” 蒋孝成恼羞成怒,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蹦出来。
“把病人治疯了,就不管了?你们文圣派果然是一丘之貉,全是庸医!”
楚阳快步上前,手指在孔宁的眉间轻点。
肉眼不可见的内力透过指尖,悄无声息地透过指尖,缓缓注入孔宁体内。
原本癫狂的孔宁立马安静下来,双手无力地垂落床边,嘶吼声戛然而止,只是胸脯仍在剧烈起伏。
“此病乃梦与鬼交!在古籍《万病回春》中记载过——妇人与鬼交通者,由脏腑虚,神不守舍,故鬼气得为病也!”
“除此外,古籍《本草纲目拾遗·珠兰》也提到过,此病由由腑脏气弱,神守虚衰所致!”
“这不是简单的失眠多梦,而是腑脏气弱导致魂不守舍的问题!”
楚阳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针盒,取出鬼头针。
“哼,装模做样,我就不信你真能治好!”蒋孝成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服气。
“那你就把狗眼瞪大看好!”
楚阳双眸之中寒芒一闪。
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气势陡然攀升!
随后手指捻针,灌入一丝内气,仿若灵动的丝线,顺着他的指尖缓缓灌入针身。
要知道,能够如此精准地控制内气,使之如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随意驱使,得是武道真丹境的顶尖高手才可实现。
而他早以跨越武道真丹境多年,内气如臂使指!
鬼头针尖轻触孔宁眉心,内气缓缓注入,孔宁身体逐渐放松,眼白血丝消退。
随着一口浊气吐出,孔宁眼神逐渐清明,呼吸也平稳下来。
“我……这是在哪儿?”
“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孔沁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在家里呀,你刚才突然发狂,大家都被你吓坏了。”
孔宁抬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眉头微微皱起,仍有些虚弱。
“我记得…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中经常跟我交合的那个鬼对我说,有个大仙要来收它,它得赶紧回地府了,今后也不会再来找我了。”
“这么神奇呀?”
孔沁瞪大了双眼,满是惊奇地看向孔宁。
“刚才就是楚阳哥哥帮你治疗后,你才慢慢恢复过来的。看来那个鬼口中所说的大仙,肯定就是楚阳哥哥无疑了!”
孔宁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轻声道:“多谢……楚医生!”
楚阳微微点头,“不必谢,比起那些庸医,这才是医者本分!”
孔元松站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愧色。
“年轻人,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你了,我这老头子在这儿向你赔个不是。还好有你啊,不然刚才宁儿就危险了!”
“哼,没有那么严重,孔老,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如果不是这小子抢先,我也能把孔宁小姐给治好。”
蒋孝成不甘心被抢风头,连忙站出来。
“哼!刚才宁儿发狂的时候,你可是躲得远远的。现在你说能治,你当老夫是傻子?”
孔元松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孔老,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我可是文圣神医的关门弟子,我的医术在西南域那也是排得上号的!”
“他算什么玩意儿?随便你去哪儿打听打听,这人就是个无名小卒,你要是信了他能治好病,那你这大把年纪,可真是白活了,老糊涂了!”
蒋孝成话音未落……
楚阳眼神陡然一冷,仿若寒夜中的冰刀!
两指夹住鬼头针,对着蒋孝成的后脖四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一刺!
刹那间,一股内气仿若汹涌的暗流进入蒋孝成体内。
蒋孝成的身体瞬间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整个人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煞白如纸。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可听说过延生穴?此穴组合乃人身要害,稍有不慎,轻则瘫痹,重则丧命。”
楚阳冷笑一声,眼神中的讽意更浓,继续说道:“既然你医术那么高超,在西南域无人能及,那你就自己治吧。”
“延生穴?!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见效!”
蒋孝成惊恐万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豆大的汗珠滚落。
他清楚延生穴的生效时间越快,治好的概率就越小。
一般延生穴要几日后再渐渐生效。
可现在楚阳这一刺,效果竟立竿见影!
就算是他师傅来了,也不一定治好!
更何况他师傅不在本地,远水解不了近渴!
蒋孝成顿时就怂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冲着楚阳连连作揖,哀求道:
“小兄弟,是哥有眼不识泰山,是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求求您大发慈悲,赶紧给我解开吧!”
“哥?”楚阳眉头微挑。
蒋孝成哪还顾得上什么颜面,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急得满头大汗。
“不不,我是小老弟,我就是个垃圾,彻头彻尾的废物,我承认我是庸医,和您的医术比起来,我就是萤火之光哪敢与皓月争辉啊!”
孔沁站在一旁,看着蒋孝成这副狼狈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捂住嘴,偷笑出声。
“哼,让你之前那么嚣张!还得是我楚阳哥哥最厉害,这下知道怕了吧!”
“刚才我说什么来着?” 楚阳微微仰头,目光冷冷地扫过,“如果我能治好,你得在手臂上纹什么?”
蒋孝成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是庸医……”
“沁儿,去取丹青来。”
“好嘞!”
孔沁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不多时,便取来了丹青。
楚阳上前一步,一把扒开蒋孝成的衣袖。
“真……真纹啊?”
“你特妈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楚阳捻针,蘸上丹青。
在蒋孝成的手臂上稳稳落下针尖。
随着针的刺入,蒋孝成疼得脸部肌肉扭曲,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还要笑脸相迎的说:“多谢楚兄的教诲。”
其实心里早已恨得咬牙切齿,暗自发誓日后必报此仇!
“滚吧。”
“针我的延生穴,你还没给我治呢。”蒋孝成捂着胳膊,谄媚的笑道。
“呵,逗你的,我扎的不是延生穴,而是三生穴。半小时后,你这些症状都会消失。”
“什么?!”蒋孝成的心态都崩了。
噗嗤——
孔沁闻言,没忍住笑出声,俏皮道:“楚阳哥哥,你真坏,简直是把他当狗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