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迟飞见她吃瘪难受,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闻颜见她心软,立即扑进她怀里,像只小猫似的蹭啊蹭。
孟迟飞再大的怒火,也被她蹭没了。
两人心平气和的聊天,闻颜这才问她来这里干嘛,不会又要回北疆去了吧。
“哪能啊!是敬明媚筹集了一批杂粮,我本来想借着送粮,去晋阳府找你的,谁知你已经回来了。”
“那岂不是我们又要错过了?”
他们也就这一晚上的时间能够叙旧。
孟迟飞干脆搬到闻颜的房间里,同她一起住。
姐妹俩促膝长谈了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城门一开,孟迟飞他们就要走了。
闻颜把他送到城门口:“路上山匪多,你们要多加小心。”
孟迟飞朝她摆摆手:“放心吧,有我在哪个活腻歪了,敢来抢我的东西。我保准让他们脑袋怎么搬家的都不知道。”
“可别杀了。
孟大哥在晋阳府清理河道,你把他们抓过去当苦力算了。”
本是闻颜的一句玩笑话,孟迟飞却当了真。
一路上,她不仅等盼着山匪来打劫她。
她还主动向当地百姓,打听土匪老巢。
总之。
孟迟飞这一趟,不仅为孟希延送去了不少粮食,还送去了不少采石、挖河道的苦力。
孟希延自己抓的那些,都够使了。
对亲妹妹买一送一的行为,也是哭笑不得。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闻颜他们准备好干粮之后,也离开了小镇,继续南行。
他们全部骑马,赶路速度要快上许多。
没几天就到了京城附近。
他们在驿站投宿。
小吏给他们上菜时,闻颜将一把铜板放在桌上,询问他:“这边去往花楹镇怎么走?”
小吏把铜板拔在手里,掂了掂,约莫有二十几个,快抵上他一天的工钱了。
他殷勤地说了官道的路线:“你们骑马的话,两天时间就能抵达,第一天千万不要只顾着赶路,一定要在回南小镇落脚,后面很长一段路,都没有地方投宿。”
“多谢小哥答疑解惑。”闻颜笑着道谢。
小吏诚惶诚恐,又很是感动。
眼前这位小姐,衣着打扮都不似普通人。
竟跟他这个区区小吏道谢。
小吏没再打扰,自己退了下去。
田叔好奇问道:“我们去花楹镇做什么?”
闻颜道:“听说那边有很多花农,我想去买几株名贵的花草。”
有一株兰花,在不久的将来,会帮她赚大钱,还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听出她是有正事要做,田叔就没再多问,一心陪同保护就行。
无蕴子大师欲言又止。
闻颜看出他的意思,道:“我离家太久,想先回京城。”
无蕴子最近都不大敢同她说话,闻颜知道是自己杀司徒明,手段残忍,吓到他了。
杀人时闻颜没想避着他。
就做好了,被他疏远的准备。
闻颜想了想:“你一个人回去,很不安全,这样吧,我找驿丞问问,可有镖局护送业务。
如果没有,你只能跟我们同行。”
无蕴子是个才华横溢的好人。
她把他带出来,自然要把他带回去。
无蕴子轻嗯一声,就低头扒饭。
闻颜又把刚才那名小吏叫了过来,问了他请镖师护送的事。
好在驿站就有这个业务。
不过,不是练家子的专业镖师,而是从附近村民里,挑出来会些拳脚的,临时组成的队伍。
不过此地距离京城只有一日距离,并无匪患痞子敢生事。
这些村民倒也够用了。
闻颜便请了十个人护送他。
翌日。
送走司徒明之后,闻颜他们才上路。
按照小吏的指点,他们果然在第二天傍晚抵达了花楹镇。
天色不早。
他们找栈休息一夜,次日才开始办事。
闻颜带着佩儿四处猜猜。
此镇不愧是以养花闻名。
四面环山,一条山泉自镇中心流过。
因常年有花商来往,此镇比别要富饶繁华许多。
街道干净,充斥着花香,行人的衣衫都少有补丁。
街道两旁除了摆满鲜花的花铺,还有不少烟脂水粉、熏香料、花材染料的铺子。
甚至还有一家,是专门做蔻丹、花钿的铺子。
闻颜经营着布庄,对熏香和染料都很感兴趣。
她进了铺子,感兴趣的都拿了一些样品。
随后又去了隔壁的铺子包了蔻丹,又给佩儿在眼尾做了海棠花钿。
老板娘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给佩儿铺好花钿泥后,叮嘱道:“切记,今晚不可洗脸,沾了水花钿糊掉,会变得很难看。”
佩儿举起自己被好的手指,对闻颜道:“小姐,我们今晚可怎么洗漱。”
老板娘早就想到这一点,笑着说:“我们有上门伺候的净面娘子,绞面、穴位按摩的手法都很好,配上我们的花油,保准让二位物超所值。
二位住在哪家栈?到时我派人过去。”
闻颜忍不住多看了老板娘几眼,真是个机敏灵巧的老板。
竟能将一个伺候人洗脸洗脚的服务,发展得花样百出。
该她赚钱。
闻颜当即就点了两个净面娘子上门服务。
佩儿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小姐一个人就好,我脸上敷了花钿,没法净面。”
闻颜打趣她:“上半张脸不洗,下半张脸可以洗啊!”
她想信,老板娘都想出上门净面的服务,这点问题肯定难不倒她。
晚上的时候。
闻颜体验在一把净面娘的伺候,果然十分舒服。
洗完脸之后,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嫩嫩滑滑水润润的,像一颗刚刚剥壳的鸡蛋。
闻颜对这次服务满意极了。
在净面娘子收拾东西,闻颜道:“回去问问你们老板娘,想不想把买卖做到京城去。若是有这个想法,明日午时到栈里来找我。”
净面娘子怔住。
去京城开铺子?
那是多人梦寐以求的事!
她当即应了一声是,提着工具箱笼,就和同们一起退出了房间。
待房门一关,两人对视一眼,便迫不及待地飞奔起来。
他们一路跑回蔻丹铺子,拉着老板娘激动又语无伦次地说起此事。
老板娘听后,不见欣喜,反而露出担忧之色。
两个净面娘子这才不对劲,担忧问道:“老板娘,可有什么不对?”
“那位小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你见过几个有钱人,给穷人送银子的?”
“你是说,她想抢我们的方子?”
“那怎么办?这是老板娘好不容易才琢磨出来的方子,若是让她夺走,我们还拿什么生存?”
“你们先别自乱阵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明天先去会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