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身后更伴随着云宛的惊呼声。
“姐姐,你怎么能用银针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此毒手!”
“你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
云宛余光瞥向在场的人,见越来越多人聚拢过来,心中窃喜。
正找不到打压这个贱人的机会,眼下总算是让她找到机会。
“姐姐,你赶紧停手吧,就算要医治也应该是正经的大夫前来,你这样胡乱医治,要是出了事你想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云宛添油加醋的说着。
“这位夫人,你的意思是人并不会医术?”人群中也有听出云宛话外的意思凑了上前。
“医术?”云宛面露不解,“我家姐姐要说别的本事自是略胜一筹,可唯独医术。”
“荒谬!不会医术还给人医治。”
“那边上的还站着干什么,难不成是要看着出事才能有所反应?”
小厮眼看动静越来越大,从看叶宛卿扎的第一针开始,他对眼前女子会医术的事情便毫不怀疑。
“事情并非如大伙所看到的那般,还请大伙都冷静。”
小厮的出声无异于是在告诉大伙,在给女娃医治的女子是会医术的。
云宛自然不愿放过这个机会,朝小厮的方向故意发问道,“你和我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有这铺子空空如也,你们出现在这里……又突然多出要诊治的人,事情未免也太蹊跷了些。”
“陆闫哥哥。”云宛拉长语调,朝陆闫看去。
“云姨娘,你没有证据怎可信可雌黄!”
春竹愤愤不平,见云宛还要靠近当即拦下去路。
云宛目光闪过一丝阴狠,用着无辜的语气的说道,“我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难道现在连说真话也有错?”
“春竹,我知道你是姐姐身边的丫鬟,可你又何必为了遮掩而助纣为虐。”
周围的声音再次因云宛的话而闹腾起来。
“放手。”
叶宛卿冷冷的看着正拽着她手腕的陆闫。
这女娃的医治还需要最后一针,也是最为关键,她没空去跟这些人多做解释。
陆闫却用着失望的眼神看着她,手上的力道不仅没有消减反倒重了几分。
“夫人,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人命关天的事,你实在太让本侯失望了!”
叶宛卿没有理会陆闫,这时原本稳定的女娃身子再次抽搐起来。
“你们看,我就说这人压根就不会什么医术!”
“骗子!”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多,云宛露出恶毒的笑,她倒是想看看在这种场合叶宛卿还如何独善其身。
“姐姐……”
没等云宛后面的话说完,叶宛卿已然失去耐心对春竹命令道,“春竹,她若是不闭嘴,就让她彻底张不了嘴!”
云宛眼中总算露出惊慌,朝陆闫身后躲去,眼眶中盈满泪水。
“陆闫哥哥,我也是担心姐姐要是医治不好会出现别的状况,没想到姐姐竟然当着这么多的面要直接动手。”
云宛声音哽咽,委屈的不行。
“我受点伤倒是没什么,可姐姐这么做完全是没将陆闫哥哥你放在眼里。”
陆闫眼神变得阴鸷,再看叶宛卿从刚才开始就未曾服软的神情,心里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着。
“夫人,你现在跟我回去,医治的事我会找别的大夫过来。”
叶宛卿依旧不为所动。
陆闫恼了,尤其是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女人如此无视!
他压低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叶宛卿,你别做的太过分。”
“本侯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好!”
不等后面的话继续,陆闫只感觉拽着叶宛卿的手被什么东西狠狠刺入,只见着一根银针扎在他手背。
陆闫骤然睁大双眼,猛地松开拽着的那只手。
“你……”陆闫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宛卿,这个毒妇竟敢对自己出手!
叶宛卿目光满含嘲讽,“我提醒过你的。”
“再打扰就不是这种痛楚了。”
叶宛卿看着扎在陆闫手背处的银针,只觉得浪费在这里实在是可惜。
她重新拿起一根,进行“消毒”处理后,开始继续扎针。
陆闫见叶宛卿还想继续,忍着痛也要阻止,少年这时挡在前面,警惕的看着他。
“这是我妹妹,不要你多管闲事!”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人完全来添乱的。
陆闫神色一僵,云宛语气满是责备,“你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非要让一个不会医术的人医治。”
“难不成你是收了什么好处?”
少年握紧拳,愤愤不已,“不许你这么说!”
叶宛卿加快医治的进度,在最后一针落下之后,女娃身上的抽搐也随之停止,原本苍白的小脸也逐渐恢复血色。
再次把脉,叶宛卿舒了一口气。
好在没有因为陆闫和云宛的出现,而导致什么后果。
她将银针一一取下收入针灸包。
少年见叶宛卿停止动作,才敢上前,“姐姐,我妹妹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是不是已经……”
“再过一会她便会醒来。”叶宛卿语气温柔,见少年满眼急色轻声安抚道,“放心,她以后不会有事的。”
少年充满了震惊,“姐姐你的意思是……”
小厮在叶宛卿停止医治时便上前把脉,惊叹中带着敬佩。
“夫人,您连带着这女娃的喘症也医治好了?”
“可喘症这种病症虽说不能要命,却极为折磨,仅靠针灸从未听说过能过医治完全。”
小厮喃喃自语,透着满满的震惊。
可从脉象来看,除了身体长期以来所有的虚弱,已无别的大碍。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
云宛却仍不死心,“夫人,就算这样你怎么能陆闫哥哥动手。”
“还有这根银针,你赶紧将它给拿下来。”
陆闫手背上的银针,其周围的地方已经变成青紫色,看着就觉得触目惊心。
“你们不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吗,现在怎么又让我取下?”
叶宛卿语气满是嘲讽。
陆闫死死的盯着叶宛卿,目光似淬了毒一般,咬牙道,“宛儿不必求她!”
“一根银针而已有什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