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严抬手叩门,声音中带着几分焦灼与无奈。

    他满心懊悔,声音放得极柔:

    “梨儿,你让我进去,我诚恳与你道歉好不好?”

    “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我一定照做。”

    “我要和离!”

    温梨抵在门板上,气汹汹朝他怒吼。

    萧行严痛心疾首,温柔着语调耐心轻哄:

    “卿卿乖,和离的话你岂不是又要为找夫婿而烦恼了,你忘了官府强制婚配这件事了?”

    他这不提还好,一提温梨更来气。

    “你还好意思说,强制婚配还不是你提出来的。”

    门内传来中气十足的冷漠之声,语气像炸了毛一样。

    萧行严连忙讨好:

    “是是,是为夫提出来的,所以我更该做表率。”

    “为夫这不是将自己赔给你了嘛。”

    “你把门打开,为夫给你认错,要打要罚,都听你的好不好?”

    “呸,我才不稀罕呢。”

    “不开,你要是不肯写和离书,那我直接休夫。”

    温梨也是气昏了头,想起来她手里有休夫书,都不用跟他商量。

    萧行严心肝一颤,无奈急声诱劝:“我们当初说好的,得我负你才可休。”

    “我这也不是负你,所以……”

    “可你骗了我。”

    “骗了你是我不对,但是骗和负不能混为一谈吧?”

    “再说那个诏令已经昭告天下,你如果真休了我。”

    “先不说有没有人敢娶你,就是再找一个,也挺麻烦的。”

    “你消消气,给为夫一个机会,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若有违此誓,必将孤独终老一生。”

    温梨翻个白眼,冷哼一声:信你才怪,相信男人的誓言,还不如相信母猪能上树。

    懒得再废话,她往屋内地面瞟一眼,直接朝里面跑去。

    站在房门外留意里面动静的某人,耳尖地听到她离开门边跑开了。

    知道她真不是开完玩笑,萧行严急忙绕到窗户边。

    从窗户往里一探,果然看到她跑到屋内里侧床头边,蹲在地上挖着什么。

    冷峻的眉峰一挑,摄政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跳窗而入。

    他奔过去,一把按住她挖地砖的手。

    “好梨儿,咱有话好好,这休夫书留着以后慢慢休。”

    “你怎么进来的?”

    温梨被他大手按住挖不了了,转头怒瞪他。

    某王指指窗户,老实交代,“窗户开着。”

    “跳窗跳上瘾了是吧,放开!”

    “我放开的话你能不能不写。”

    “不能。”

    “那就不放。”

    “你无耻。”

    “无耻就无耻,总比被休要好。”

    “你.......你是堂堂摄政王。”

    “摄政王怎么了?摄政王也是要媳妇的。”

    温梨气绝,抬手就要扇他。

    然而高举的手却怎么也落不下去,气得她脸一阵青一阵白。

    温梨不是舍不得扇,而是想到他这身份,要是一巴掌扇下去,后果她能不能承担得起?

    为了让她快点消气,某王能屈能伸,主动将脸凑上去。

    被媳妇扇一巴掌没什么大不了,大不了落个惧内的名声。

    正好,以后更能理直气壮地拒绝那些官员塞女人。

    见她迟迟不落下,萧行严抓住她手,狠狠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一声,声音清脆响亮。

    “你疯了?”

    温梨痛得直皱眉,连忙将手抽回来甩。

    “打疼你了?让我看看。”

    温梨不肯,抓着自己的手气得朝他大吼:

    “萧行严!”

    “哎,夫人有何吩咐。”

    “滚出去。”

    “好。”

    某王立刻听话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又滚回到她脚边。

    滚回来还不忘一本正经地与她邀功:

    “夫人,我滚好了。”

    温梨两眼一黑,胸口的怒火瞬间蹿到脑门上。

    她怒得跳起,转身就要出门。

    惹不起,她躲得起总行了吧。

    不想昔日高冷霸气的摄政王为了求得媳妇原谅,一改往日威严形象,抱着她的双腿死皮赖脸赖上了。

    温梨被他这好不要脸的行径气得脑瓜嗡嗡作响。

    “萧——九——郎!真以为我不敢动了你是吧,再不放手,我阉了你。”

    “好,那咱们上床,我乖乖让卿卿动手。”

    “想得美!”

    “放手!”

    “不放!”

    这男人,太他娘臭不要脸了。

    温梨两眼一闭,牙关一咬,懒得再瞻前顾后,抬腿就真给他一顿暴击。

    远处树梢上的离舟和方午捂着眼不忍直视,悄悄滑下树梢,决定换个地方守着。

    主子这是完全照搬了太子殿下当年哄太子妃的招数。

    这要是传扬出去,主子威风凛凛的名号很快就要不保了。

    温梨气恼地攥紧小拳头往他身上捶,奈何他那一身腱子肉太硬,打得她手疼。

    于是她直接改用生掐。

    萧行严就这么不躲不逃,任由她掐。

    肉太紧实,掐得她手累死,气喘吁吁坐到床沿边歇口气。

    某人凑过来小心翼翼询问:

    “夫人掐够了没,要是没掐够,歇会儿咱们继续,为夫给你倒杯水解解渴。”

    呵,还怪贴心,不过她的确是掐渴了。

    温梨没好气夺过他手里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还要不要,为夫再给你倒。”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某王狗腿地挨过来,上手给她捶腿。

    “没事,你慢慢原谅,什么时候原谅都可以。”

    “要是气还没消,继续打,为夫抗揍。”

    温梨一把推开他的手,倒头直接闭眼,不想再跟他纠缠。

    萧行严跪在她床边小心打量她好一会儿,看她真打算睡了,他偷偷伸手,又给她捏上。

    温梨再次扒开他双手,翻过身去。

    萧行严见她火气消去不少,神色一喜,厚着脸皮爬上床。

    身后的床榻一震,温梨惊得坐起身来,朝他瞪眼:

    “谁让你上来的?”

    萧行严疲惫又委屈地望着她,低声回道:

    “梨儿,我两日没合眼了,我就睡你旁边眯一会儿,保证不干别的。”

    “我一定乖乖睡觉,不碰你,除非得到你允许。”

    “你.......”

    温梨撑着床面剐他,脸都气歪了。

    忍了又忍,直接气笑了。

    耍赖是吧,行,她也会,那她也干脆一不作二不休。

    合法借个种,到时卷了他的钱和娃,带着他的护卫逍遥自在去。

    免得到时候还要被那该死的强制婚配困扰。

    一把将人按下去,长腿一跨,直接垮坐到他身上。

    伸手一扯,将他腰带暴力地扯下来。

    抓着他双手高举到头顶,用嘴咬住一端,麻利地迅速将他手给捆了。

    萧行严震惊地望着她,一时忘了反应。

    “梨儿?”

    萧行严诧异片刻,立刻回过神来,明白她想做什么,他有些哭笑不得。

    得了,他的卿卿果然与众不同,前一刻还在气恼,现在就急着要洞房了。

    当然他可是相当乐意的,简直不敢相信还能有此等好事。

    他等这一日已经等得望眼欲穿。

    昨日胥老还给他把了脉,确定他可以正常同房了,又给他加强调理了一番。

    就等着今夜洞房花烛一展雄风。

    望着她倔强又认真的脸,萧行严暗自窃喜,瞥一眼已经被他扯开的外裳,他柔声提议:

    “要不把我手解开,夫君伺候你?”

    “躺好,不许动!”

    凶巴巴又将他按了下去,目光虽凶,却如同一只炸毛的狸猫。

    温梨没好气刮他两眼。

    现在可不是让他来享福的,哪有他说话的份,乖乖躺着让她摸索。

    好吧,某王翘着嘴角任由她上下其手,他放松了身体,好整以暇地让她动手。

    为了配合她,她脱他里衣的时候,他还很贴心地自己抬臀。

    手不能动弹,身上的衣裳只能褪到手臂上挂着。

    某人很快被剥了个精光,身上那流畅有力的线条瞬间展露无遗。

    红烛摇曳,大红婚房内灯火通明。

    前几次都是躲在被窝里浅尝辄止。

    这次她没拉被盖住,托着腮帮就这么高高坐着,光明正大地从上到下仔细欣赏了一番。

    四肢修长健硕,胸膛宽阔,肌肉线条如同山脉般连绵起伏,无不散发着男性的力量与性感之美。

    很好,这身材不愧是她看上的,赏心悦目,她一点都不亏。

    被她这么赤裸裸地盯着,指尖有意无意撩过腹部。

    萧行严呼吸沉了沉,转头瞄一眼窗户的方向,小声与她提醒道:

    “好梨儿,现在虽已入夜,不过窗户开着,要不还是把窗户关一下?”

    经他一提醒,温梨这才注意到敞开的窗户。

    她哧溜下床,跑去将窗户一关,顺手抄了桌上的酒壶,又快速爬上床。

    再次跨上去,迫不及待就要上手。

    萧行严勾着嘴角温声建议,“要不要把帘帐也放下来?”

    温梨一顿,彻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