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将小家伙抱起来,走到天驹身旁,让雅琴抬了椅子过来。

    小家伙估计被迷晕了一阵子,虽然施了针,但是还是有些影响。

    整个人看着蔫蔫的,不像以往一醒来就扯着嗓子嚷,喝饱就呜啊啊呜啃着自己的小拳头玩。

    温梨抱着孩子落座后,握着小家伙的手,让他的小手轻轻触碰天驹的脑袋,真诚与它道谢:

    “多谢天驹,我以后不怕你了,你一定要坚强挺过去。”

    “等你好了,就让你和小主人一起回凤祥宫生活。”

    “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好不好?”

    趴着的天驹呜呜两声,像是对女主人的回应。

    安抚完天驹,王嬷嬷找来小家伙的被子,给它盖上。

    温梨一边抱着小家伙安抚,一边问影从。

    “那个人是谁,你可知?”

    “您问的是抓走小世子的人?”

    温梨点头。

    影从回道:“是谢文宾。”

    “什么?”

    温梨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他?他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怎么还会……”

    “他跟着尧世舟混进皇宫,目的是什么?”

    影从摇摇头,“得要主子审过才能知道。”

    “属下猜测,八九不离十是为您手里那方传国玉玺吧?”

    “如今您回了皇宫,他们又确认了东西在您身上,估计就铤而走险。”

    温梨愤恨地低骂一声:

    “亏得当年还是他奉命前往晟北去谈结盟之事,没想到竟然出卖自己国家。”

    影从冷笑一声,“恐怕当年去谈结盟只是幌子,前往晟北是他设的一个死遁的局。”

    “而谢家,恐怕从始至终,都是晟北安插在大宸的一枚棋子。”

    温梨头皮发麻,“你们不是清算了谢家全族吗?”

    “谢淮序和那个谢姚抓回来没有?”

    影从摇头,“谢淮序被谢姚救走了,两人已经入了晟北皇宫。”

    “谢姚不是不会武功吗?她怎么救?”

    温梨见过谢姚,当初她和姓凌的到村子里找她。

    看着只是一个颇有风韵的女人,打起来的时候也没见她出手。

    应该不像装的,确实不会武功。

    “她不会武功,但是她善谋算,心机颇深。”

    “她没那个能耐救人,出手的是晟北大皇子。”

    “她是晟北大皇子的人?”

    影从回道:“她是尧庭昶的女人,但是现在,估计已经倒戈成尧世枫的人了。”

    “所以,凌丰寻只是她的一块垫脚石?”

    “谁知道呢?他们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何来忠诚?”

    说得也是,温梨点头。

    “恶有恶报,凌丰寻估计到死都不知道,他最后会给别人做了嫁衣。”

    影从嘲笑一声:“他以为帮尧老狗寻得玉玺,就能一飞冲天。”

    “殊不知,真寻到了玉玺,他离死也不远了。”

    “晟北内乱其实早已开始,只是之前尧老狗还老当益壮,压得住他那些野心勃勃的儿子们。”

    “现在他半死不活,又没有立太子,自然谁都想上位。”

    “这个五皇子之所以会以身犯险,估计是受到尧老狗的教唆。”

    “他是几个皇子中最有心机,但却无实权的。”

    “其他几个皇子要么有兵权,要么有娘家势力支持,所以他才甘愿冒险走这一趟。”

    “一来表忠心,二来若能把玉玺带回去,那他可就是太子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