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帮你去拿。”江肆说。
“算了,我自己去。”温雪说。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江肆先她一步,走进试衣间。
“我知道你睡衣在哪里,我帮你去拿。”
温雪捂住脸,感觉自己的表情已经变得麻木。
“佣人刚把我其他睡衣都拿走了,你帮我从刚才那个柜子里随便拿一件就好。”
那边也停顿了许久,才缓缓道:“我可以让佣人把衣服送回来,或者再让人买过来。”
温雪叹气:“算了,都这么晚了,就不折腾别人。”
那些衣服也没有这么不堪入目,只是她从未穿过而已。
江肆刚这么说,说明他就是个正人君子,她该信他。
江肆很快把衣服拿来,温雪赶紧接过来,说了声“谢谢”立刻关门。
快速冲完澡后,擦干身体,温雪才敢看那件衣服,是一件宽大衬衫,穿上后可以到她的膝盖,也不露里面的风光。
唯一不好的是,江肆并没有拿内衣过来,仔细看能看出。
她做好心理建设,推开门,装作若无其事地出来,可是在和要进浴室的江肆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是红了脸,在江肆进去后,立刻钻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赶紧闭上眼睡觉。
梦里,好像被什么压着,纽扣被一颗颗解开,身上被滚烫的温度碰触,暧昧又细致的喘息在房间里响起。
温雪猛地睁开眼,入目却是漆黑的房间,身上宽大的衣服完好无损。
刚才,是梦……
偏偏她此刻又有要上厕所的想法。
她闭眼,但那个想法愈发明显,只能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设,祈祷江肆不要醒。
细嫩的脚指小心翼翼踩在软地毯上,脚掌刚完全接触地面,忽得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裹挟,温雪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拉下床,下一秒被压在身下,喉间多了一只宽厚的手掌,那手稍稍用力她就要喘不过气。
“江肆!老公!”
为了叫醒他,温雪什么都喊了。
江肆反应过来,连忙放开她:“抱歉,习惯了,之前没有过这情况,我不知道。”
温雪揉着脖子上的软肉:“算了,你下次力气小点。”
她很快去上了洗手间,躺回床上却根本睡不着,脖子处很疼,她的肌肤本就娇嫩,一点疼到她身上就变成了八分疼,只能在床上边抽气边小心揉。
“要不要我帮你揉?”
江肆道。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而且你力气这么大,我真怕一下被你按死了。”
本来是开玩笑的话,可看到男人眼底深深的自责,温雪连忙改口:“没事,我知道你是老兵,睡觉的时候警惕性高很正常。”
“抱歉。”
眼见男人眼底的自责没有分毫减少,温雪叹息:“你帮我按一下吧,我按不好,你今天能让我不疼了,我就原谅你。”
温雪在心里感慨,天啊,她这是什么讨好型人格?
可看白天傲然的首富霸总,不知所措地坐在地板上,她也看不下去。
毕竟,人家真不是故意的。
“好。”
江肆从地上起来,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脖颈,滚烫温暖。
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对方眼皮子底下,温雪感觉怪怪的,但又很舒适。
该说不说,江肆真的有一套啊,不当霸总当技师也不做,手法比中医还老道。
江肆小心翼翼,生怕弄疼手里柔嫩肌肤的主人。
忽地,手上的重量变沉,女人贴着他的手掌,双眸闭上,呼吸匀长。
江肆一下僵住,女人似乎睡熟,轻微一动,身体朝前倒去,江肆反应过来时,已经把她抱进怀里。
女人仿佛没有骨头,整个人嫩的跟豆腐般,江肆深吸口气,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女人身上穿的衣服,脸色一下涨的通红。
温雪睡了一个很好的觉,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门外响起敲门声,佣人道。
“太太,衣服送来了,能开门吗?”
“进来吧。”
温雪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低头才注意到自己穿的是那件衬衫,而且衬衫上第一颗扣子,竟然掉了,还像是被扯掉的。
她瞪大眼,佣人已经进来,她想躲都来不及。
佣人看到温雪身上穿的,掩嘴偷笑。
“太太和先生感情真好,竟然穿先生的衬衫睡觉,平时先生都不让我们动。”
“这是他的衬衫?”
温雪惊讶。
佣人点头:“是的,我不会记错,不过这扣子质量一向好,从没坏过,这还是第一次坏。”
佣人一脸暧昧,温雪感觉,自己真没脸见人了。
温雪拿起手机,走到没人的浴室,打过去质问。
“江肆,衣服扣子为什么掉了一颗?”
那边沉默一瞬,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带着一抹茫然:“我不知道。”
“那为什么给我穿你的衬衫?!昨晚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那边又陷入安静,温雪咬牙切齿:“江肆,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愤愤挂断电话,真看错这男人了!
天底下男人都一样,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小雪,这张卡给你,有需要再跟妈说。”温雪吃早餐的时候,江夫人刚好也在,笑眯眯地塞过来一张卡。
“妈,不用了,你昨晚就给了一张。”
温雪赶紧推过去,江夫人年纪大,力气也大,硬是把卡塞进她手心,笑得合不拢嘴。
“钱嘛,当然越多越好,我高兴啊,就喜欢给儿媳钱,以后再给孙子孙女花钱,也少不了你。”
温雪感觉这张卡是真烫手,可江夫人态度坚决,她只能跟以前一样,先把卡收下。
吃完饭后,她突然记起,要江肆昨晚早点回房间的原因,正要给江肆打电话,小林医生的电话就先打来。
“院长,不好了!医院这里来了好多人!您快点过来!”
“怎么了?医闹?”
温雪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