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深是想过和白茹茹离婚,可当她直接说出来,却只有愧疚。
这五年,是白茹茹一直陪他,女人巧言善语,让他枯燥无味的研究都多了几分乐趣。
“茹茹,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温雪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暗处,听到这话的温雪心情没多少波动,零一零二却忍不了了。
“刚才,这男人对太太也是海誓山盟,说要和太太复婚,说谎打草稿都没他改口快。”
温雪淡定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能当真。”
零二讪讪地看了眼面色不太好的江肆:“太太,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就不这样,尤其是先生。”
温雪敷衍点点头:“对了,东西有带吗?”
“带了。”零一只好过了刚才那个话题,老实拿出一个背包,里面有好几套不同的衣服,还有头套,甚至还有棍子。
“我们动手教训他们。”温雪给江肆递过去棍子:“等会儿打轻点。”
江肆反应过来,但听到她的要求,眸色微暗:“你还是舍不得程景深?”
温雪没接她的话,因为她已经先冲了出去,拿起棍子就朝程景深身上招呼。
程景深带来的人都去追那群混混了,根本没想到还有后手,白茹茹都懵了。
“你们是什么人?”
温雪不语,一味揍人,零一零二也纷纷上场,包括江肆。
“啊!别打了,要钱我可以给你们!”
程景深被打的最多,下意识拉起白茹茹的身体替他承受,白茹茹一直喊疼,他不耐道:“我也疼啊!”
“砰!”
一棍子,重重敲在他的肩膀上,程景深惨叫一声,隐约还有骨头碎裂的声音,温雪感觉差不多,又是一重闷棍敲在程景深的右手上。
“走!”
她低声说,拉住江肆的手赶紧跑。
彼时,那群追混混的人也都回来,还把混混们都抓住了。
程景深被打得根本立不起身,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跑走,咬牙切齿,好不容易爬起来,白茹茹忍着痛,爬向他。
“景深哥哥,我好疼,我还替你扛了好几下。”
女人的眼睛被打肿一块,看着有些滑稽,可念在自己刚才的行为,程景深心软了,把她拉进怀里。
“好了,都过去了,我一定要这群人付出代价!”
“程少,人都抓到了。”
小混混嚷嚷道:“我们是白茹茹叫来的,陪她演个戏就行,不信你们问她!”
“对啊,我们又没打人,快放我们走。”
程景深面色一沉,一把甩开怀里的女人:“都是你做的?”
“景深,我没有……”白茹茹满眼惊慌。
小混混们不干了,为首的那人拿出手机:“这里还有我的收款记录,就是她买通我们。”
程景深咬牙切齿:“好啊,你好得很!”
他要掏出口袋里的碎屏的手机,右手却一个脱力,反应过来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血淋淋的,疼痛到麻木。
“快点,去医院!”程景深惊慌不已,身为研究人员,最重要的就是一双手,尤其是右手。
“景深,我也要去。”
白茹茹跟到车前,被程景深当场甩开:“滚,你去跟警察说去!要是我的手有事,我一定要你死!”
白茹茹瞪大双眼:“可是,后面那波人不是我喊来的,景深,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能有什么坏心眼?”
程景深已经关上车窗,车子疾驰而去。
跑到暗处的温雪看着这一场,非常满意,再兴高采烈地跑到江肆面前邀功。
“怎么样,我厉害吧?
白茹茹本来就有心思诬陷我,我让零一零二找人,她一下就上当,设计今晚这一出。
现在,我们打完人程景深还只把这笔账算在白茹茹身上,暂时当报他当时开车撞伤你的仇,还不错吧。”
江肆抿着薄唇,眸色漆黑,看不出一点高兴。
温雪的声音也越来越虚,被他看的开始愧疚。
“是不是因为你以前是退伍军人,不屑干这种事?可我目前,就想到这办法,刚才我还砸了程景深的右手,这半年,他都别想用右手了,肯定会阻挠他的仕途。”
江肆深深地看着他。
“所以,你带我来,就是想让我出气,给我一个交代?不让我再跟程景深计较车祸的事?”
温雪想想好像这话也没毛病,点点头:“是这样,你还不解气吗?”
“温雪,你过来。”
温雪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过去。
下一秒,她被牢牢锁在一个炙热如铁的怀抱里。
“你真要把我气死才甘心。”
男人沉沉的话,在头顶响起。
温雪埋在他怀里,心里委屈。
从小到大,她都没干过坏事,今天这件事,大概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坏的一次,可江肆竟然还不领情。
“那你要我怎么样?”
温雪委屈。
“别说话就行!我怕你气死我!”
零一零二默契地低下头,不敢多看。
小巷里,男人紧紧抱住女人,眼底满是挣扎,和热爱,可怀里的小人儿丝毫不知。
温雪不敢说话,亦或者是摸不透上位者的心思,但眼泪还是没出息地涌出。
不让她说话,哭总没问题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雪困意上涌,很快就睡了过去。
明明,她不是个随地大小睡的人,可在江肆这边,她总是莫名安心。
江肆默不吭声把怀里的女人抱起。
零一道:“先生,夫人应该已经不喜欢程先生了,她刚才让你下手轻点,只是因为怕你把程先生打成重伤,回头在程老爷子那边不好交代。”
零二也补充道:“程老爷子是个不错的人,夫人只是尊敬他。”
江肆看着睡着的女人,目光深邃几分。
“万一,程老爷子只是个幌子呢?
你们谁能保证,她说打轻点的时候,是怕程老爷子不高兴多点,还是怕程景深受重伤多点?”
零一零二没说了,因为他们不是太太,确实也不懂女人的心思。
“你们觉得,她现在心里有我吗?”
两个人更不敢说话,脚步都变轻了,恨不得自己此刻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