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能吃辣的,这两天喉咙不舒服有点低烧,吃辣就容易咳嗽。
加上身旁坐着她的金主,对面又是大户,沈清怎么可能完全不顾忌颜面就在那剧烈地咳嗽?
沈清捂着嘴,等嘴巴里的辣度稍稍褪去,这才敢张口。
这时,沈清发现一道灼人的视线正看向她。
黎景耀则一直在说话,企图引起薄妄的注意。
沈清只觉得薄妄根本没有在听黎景耀说话,只是在看她。
这样下去,他们两个说不熟的谎话很快就会被揭穿。
沈清倒是无所谓,就怕薄妄的名声要坏。
为了能稳住他,沈清悄悄抬起腿,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碰他的裤腿。
见薄妄没有反应,沈清又在他腿上蹭了蹭。
她在桌子底下做的这些小动作黎景耀都不知道。
蹭了一会,沈清感觉那道灼人的目光消失了。
薄妄有些敷衍地应付了黎景耀两句话,这可把黎景耀给高兴坏了。
“薄总,我想把高尔夫球场赠送给您,不知道您赏不赏脸?”
“不要。”
“那酒店转到您名下如何?”
“黎总觉得我缺钱吗?”薄妄继续拒绝。
“那不知道以后还有机会和您合作吗?”黎景耀颇为遗憾地说。
“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薄妄嘴巴也挺毒,直接就把人的路给堵死了。
沈清看了一眼黎景耀,他都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在听到薄妄这么说之后,情绪还有些收不住。
沈清正在考虑要不要帮户说两句话,忽然间感觉到膝盖上一沉。
薄妄温热宽厚的大手,就这么贴在她的腿上。
他的手一点点往上滑,带来了酥麻的触感。
沈清坐在那,表情清心寡欲,但是心里却像是岩浆一般地沸腾起来。
正当沈清期待薄妄再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原本压在腿上的重量却忽然间消失了。
不仅如此,沈清还看到筷子都没有动的他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跟着薄妄一起来的助理还在包厢内,他应该不是离开,而是暂时有事先出去了。
“黎总,我去一趟洗手间。”沈清也很快站起身。
“你去吧。”黎景耀此刻的心思全都再怎么讨好薄妄身上,完全顾及不到沈清,摆了摆手,有些许敷衍地说。
沈清露出了礼貌的笑容,随后踩着高跟鞋离开。
她是去洗手间了,但并不是女厕,而是直奔男厕走去。
她走得很快,动作十分的利落,在确定里面只有薄妄厚,她把门给反锁上了。
沈清走到薄妄的隔间,伸手轻轻叩了叩门。
“这位帅气的先生,请问你需要特殊服务吗?”沈清刻意改变声线,娇滴滴地对门里的人说。
“你不说话我就当作默许了。”里面没有人回应,但是沈清能闻到薄妄身上的气息。
除了这些之外,她还听到了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沈清刚准备直接推开隔间门,忽然感觉门那边有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她又试了试,没能把门推开。
“薄爷,您在里面吗?”沈清能确定薄妄就在里头,除了薄妄之外,这里没有别人了。
既然薄妄不喜欢玩这种小情趣,那就不玩好了。
沈清又叫了他两声,边叫的时候边推着门。
但情况是一样的,她没有办法把门推开。
这就糟糕了,她现在是该强行闯进去呢?还是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直接转身离开。
正当沈清犹豫时,隔间的门悄悄开了。
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只收给强行地拖了进去。
男人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低下头靠近她的脖颈。
熟悉的声音袭来:“沈清,这里是男厕。”
“我知道啊。”沈清内心毫无波澜,轻轻松松地说。“你不是也进过女厕所吗?我们现在扯平了。”
“你跟进来干什么?”薄妄压低声音问。
“担心你,过来看看。”
“是吗?”
“薄爷,放轻松。”沈清缓缓转过身,抬起头看着他。
她没有避开他的目光,而是迎面直视。
周围橙色的灯光映照得薄妄的脸变得异常柔和。
沈清可以清楚地知道,薄妄没有生气。
她主动勾着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住他的耳垂。
“要不要在外面试试?这样刺激些。”
“不要。”薄妄黑眸沉了沉。
“为什么呢?我能感觉到你体温上升了。”沈清松开一只手,慢慢往下游移。
先是隔着西装外套去摸他的胸,没有被他强行推开后,沈清的胆子变肥了,直接把手伸进西装里,隔着衬衫撩拨他。
薄妄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低下头。
“我不喜欢在这。”他一本正经地说。
“为什么?我已经把门给反锁上了,没有人会过来打扰我们的,一会我先离开,你后面走就没有人发现我来过。”
“第一,我没有在厕所里做的癖好,第二,你怎么这么确定我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成年人嘛,都喜欢玩些刺激的,我能懂。”沈清笑着说。
“是成年人喜欢玩刺激,还是你?”薄妄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动作不重,没有把她捏痛,沈清依旧抬头看着他。
“都有吧。”
“那我偏不让你如意。”
他松开手的同时,单手将她扛在肩上。
沈清很清身子也软,扛在肩上时一点都感觉不到沉。
薄妄刚准备把她抱出去,忽然有人狂拍厕所门。
“谁在里面,给老子开门。”
“是不是有人在里面干见不得人的事情!老子要上厕所。”
外面的人在那骂骂咧咧,骂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薄妄把沈清放下,藏到身后。
“你看,事情被你给搞砸了。”薄妄低声说。
他说是这么说,但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就像是在跟老朋友闲聊一般,不经意就说出来了。
“现在怎么办呢?”薄妄问她。
“不开门就是了。”沈清也不知道谁胆子这么大,敢来招惹薄妄。
“那一会有人闯进来,你能兜底吗?”薄妄又问她。
“能,怎么就不能了?”沈清回答得很干脆。
“我不会让你名誉受损,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由我一人承担。”她认真地对他说。
沈清话音刚落,便被他那冰冷的唇瓣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