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寂拒绝回应这样的话,江疏月是江肃妹妹是事实,他也没办法去否认。

    所以,他的做法:事实如此,行为否认。

    江肃也没搭理他,如果不是妹妹嫁给他,商寂不可能在他这儿得到好脸色。

    商寂对他的态度恶劣,他也未曾给过他好脸色,向来冷着一张脸,全当没这人的存在。

    多年前的恩怨,两人一直记挂着,未曾忘怀。

    却忘记,曾经他们是最好的兄弟,几乎形影不离。

    kael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为什么闹得这么将,努力需要活跃气氛,奈何两个都不是什么话多的人,把他都给搞沉默。

    最后江肃起身接电话,离开包间。

    kael才有机会和商寂问情况,外国人向来不喜欢弯弯绕绕,能问都问清楚。

    然而商寂并不想和他多聊这个话题,只说一句:“如果以后饭局有他,别叫我来。”

    男人也跟着起身,借口抽烟离开包间。

    kael无奈叹息,嘀咕着,这算不算得罪老板,他本来还想着和江谈合作,现下大概是黄了。

    用中国人的话来说,偷鸡不成蚀把米。

    ……

    午间,伦敦街头依旧热闹,人来人往,洁白雪花落在地面堆成小山,冬树干巴,枝桠光秃。

    江肃来到走廊尽头的小阳台,旁边是抽烟区,几个外国人靠在墙壁抽烟,他丝毫不介意被听到,毕竟在外国找到一个听懂中文的外国人,不太容易。

    他把电话拨回去,语气平静:“什么事?”

    江父用的是陈述语气:“前几天回国了。”

    江肃知道瞒不过,直接了当承认。

    “为什么不回家?”

    江肃语气凉薄:“不想。”

    江父态度也不好,他从来对儿子都严苛,说出口的话不堪入耳:“江肃!待几年国外,心都待野了是吧,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都是江家给你的恩惠,离开江家,你什么也不是。”

    对于父亲的指责,江肃已经司空见惯,只想快点结束通话:“没忘,您有什么事?”

    江父脾气算是缓和,吩咐道:“回国,和陆家的小女儿吃个饭,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终身大事。”

    “别给我找理由拒绝,江氏在国外怎么样,我比你更清楚,早在两年前,你完全可以回国。”

    江肃听懂他的意思,语气嘲弄:“刚把月月逼去联姻,现在也想把我安排上,江总挺会筹谋的。”

    江父像是被戳中般,语气强硬:“什么叫逼,是强迫,威胁。”

    “我给过她选择,跪下都不愿意辞去那份拎不上台面的工作,宁愿选择联姻,她自己同意的,这叫逼吗,愚蠢至极!”

    “如果当初她没有被抱错,从小接受江家的教育,又怎么会和现在一样,顽固不化,刁蛮任性,我真后悔把她接回来。”

    这不是江肃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更早在江疏月还没被接回来之前,他听到父母在讨论要不要把妹妹接回来,当时偏向不接回来,将错就错下去,又能怎么样,最后还是江母犹豫许久决定要把她接回来。

    说来可笑,他不是一个感情充沛的人,得知自己的亲生妹妹流落在外,心中并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却在得知父母不打算把妹妹接回来的时候,心口顿疼一下,原来和他一样可怜的,是流落在外的,他的亲妹妹。

    生在江家,担负着长子的重责,他得到的从来不是父母的关心和表扬,而是接连不断打压,否认,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