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月决定先问出口:“你和南欣姐怎么回事?”

    第一句话已经把他问懵,商寂用了十几秒的功夫去思考这个问题,想通之后,脾气已经上来,他想得通,但是不理解,直接发问:

    “所以你觉得我和南欣纠缠在一起,江肃过来阻拦我和她,为你出气?”

    江疏月抬眸看着他,眼底没有情绪,冷淡反问:“难道不是吗?”

    闻言,商寂完全没有遮掩怒火:“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已婚之后还和别人厮混的男人?”

    “江肃就是处处为你好,一切都想着你的好哥哥,对吗?”

    江疏月被他这一串问题给搞得更懵,只听到了他对哥哥的诋毁,语气算得上平静:“商寂,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能对我哥阴阳怪气!”

    商寂被气笑,明明知道江肃在她心里的位置,还是说气话去挑战,可笑至极。

    “江肃是什么样的人,你只了解他的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他不想让你看见,所以隐藏起来,实际上他的手段,脾性,残酷至极。”

    江疏月这下真的被气到,浑身都在颤抖,她没想到刚开始谈,就和他谈成这样。

    厅安静下来,白炽灯落在地面,只隐约折射出两个细长的影子,一长一短没有动静。

    隔几分钟,江疏月已经深呼吸好几口气,眼圈发红:“我们在聊你和南欣姐,为什么要扯到我哥?”

    商寂同样在调整情绪,奈何失败,他感觉燥火控制不住外泄,宛如火山喷发仓促又猛烈

    现在现实情况摆在眼前,他没办法克制自己的脾气,用尽伤人的话去说:“还有什么聊的必要,当你问出我和南欣之间的关系,你就已经在心里笃定,我和她之间有问题,这是你对我的不信任。”

    “江疏月,我说过很多次让你信我,你真的信我吗?”

    江疏月亦句句扎在他的心口上,丝毫不留情面:“可你也从来没有解释为什么你会和南欣姐这么亲密,那我为什么就要无条件信任你呢?这样对我公平吗?”

    “商寂,你是不是太霸道,太自以为是了?”

    商寂觉得胸口闷,抬手扯了扯领口,本就有些松垮的领口此刻更宽松一些,依旧无法解决心中的燥火。

    说出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过脑子,他本着把事情说清楚的心态,一股脑儿说出来:“那我有问你为什么你会和你的师兄,那个四眼男人举止亲密吗?没有,因为我信任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婚姻是城堡,无坚不摧。”

    江疏月一头雾水,又和师兄有什么关系,谈话的话题总是偏移,她完全没有聊下去的欲望。

    “我和师兄就是正常的师兄妹关系,最起码我和他不是前任,你和南欣姐,是实实在在的前男女朋友关系,我的心胸没有宽广到可以容许自己的丈夫和前女友举止亲密——”

    她顿了顿,想着自己和他结婚前的约定,忍住说离婚的冲动,平静地陈述:“如果你想和南欣姐旧情复燃,我不会拦你,别在我跟前就行,毕竟我们之间的婚姻复杂,不能离婚。”

    商寂怒火攻心,一整个心脏被她拿出来反复凌迟,她就这么无所谓,这段婚姻,如江肃所言,她是被逼的。

    “你说什么,说清楚。”

    后边三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尾声拉长一些,衬出重视。

    江疏月看着他的眼睛,丝毫不退让,一字一顿:“就是你听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