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疑似令使级别的不明生命。”翡翠细细咀嚼托帕简短话语中蕴含的复杂信息。
令使可不是大白菜。
基于令使本身的力量以及各自践行的命途,想要不在银河留下足迹是近乎不可能的。
就好比丰饶令使一定会追寻丰饶神迹,扭曲各种生命,如倏忽,那位丰饶令使更是率领联军大举进犯仙舟联盟,只为获得那株通天建木。
存护令使凡遇不平之事断然不会坐视不理,遨游星海的无名亦是这番道理。
综上所述,一名令使级别的存在只要还在践行命途理念就不可能毫无消息。
不过,银河中也不乏一些老怪物,毕竟一名令使想要隐藏自身也相当容易,而凡是令使除了因外力陨落几乎不会有寿命问题。
如果托帕真是运气爆棚遇见一名隐藏很深的老怪物……
眼眸微眯,翡翠的大脑在短时间经过无数次组合重启,计算各种可能。
“对了翡翠女士。”托帕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这次雅利洛的任务是不可能完成了。”
翡翠微微一笑,眼中是柔和的无奈。
“你本就知道那是一笔不可能还清的数字。”
托帕嘿嘿不语。
“如果是之前公司大概会把你降一职级,这并不重要。”托帕再怎么降也不可能被强制剥离石心十人,只因他们头顶的老大是钻石,公司明面上唯二的存护令使之一,而筑材物流部的塔拉梵其实并不信仰存护……
这就是一段很有意思的故事了。
无论公司内部的斗争再如何激烈,想要动石心十人,就要想想怎么直面一尊存护令使。
托帕明白翡翠的意思,自信一笑:“而现在我发现了一名疑似令使的存在,那些人连这点都做不到了,顶多强行功过相抵。”
发现一名新的令使便已是大功一件。没人想在外行动时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就惹到一尊令使。
退一步讲,哪怕对方不是令使,能轻松击散绝灭大君意识也是近乎令使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悄悄搞事即便是公司家大业大也头疼无比。
“这段时间我会留在雅利洛六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看看能不能问些信息出来。”
“小心,不行就退出来,对方既然愿意出手庇佑文明说明他不是混乱方,查不到消息也没事。”
“嗯。”
“嗯哼~~”账账抬起两只前足和翡翠道别。
……
另一边的星穹列车。
谱尼离开了,具体去哪他们不知道,但他离开后就是另一场会议的展开。
“呼,吓死我了,还以为要直接和绝灭大君对上了。”三月七轻轻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不过这样一来也很好解释了为什么那支军团会笔直向着雅利洛前进。”丹恒平静分析道。
显然是那名绝灭大君发现了雅利洛六号上重启的生命信号,不然以军团的行为没有人带领的话大概会将沿途所有世界侵略,就是不知道那名绝灭大君是不是进犯过雅利洛的那位。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是列车内部会议。”姬子轻声道;“瓦尔特,你有什么发现吗?”她望向瓦尔特,问道。
“我的样子很明显吗?”
“从那道圣光将反物质军团连同那位绝灭大君的意识都消融后你就一直是这副表情。你是想起关于谱尼的信息了吗?”姬子肯定的点头,接着问道。
听到姬子的话,众人齐齐望向瓦尔特,眼中都带着好奇。
关于谱尼一向是他们的疑问,如此强悍的存在以及那自然而然散发的岁月气息,都说明谱尼的存在并不是最近诞生,可丹恒翻阅智库所有记载都没有找到相关资料。
对于瓦尔特可能知道谱尼的信息他们可太好奇了。
瓦尔特微微颔首,没有隐瞒,将自己心底的答案与新的疑惑道出。
“其实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老实话我觉得这个猜想要是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会觉得我是不是疯了。”
“诶呀杨叔你快说啦,谱尼老大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是就是,杨叔你可不能自己藏着掖着,咱也想听。”
星和三月七神情焦急道,她们可太想听了。
“关于谱尼的印象我只记得是我家乡一部游戏作品的形象,后面甚至还延伸出了动画一类的作品。”
“诶?”
“啊?”
“哦~~”
众人反应不一。
“也就是说谱尼其实是游戏,动画里的人物?!”三月七惊呼。
“听上去像是虚构史学家可能做出的事情,毕竟他们最擅长这些东西。”丹恒若有所思,补充道。
“可这也不对啊!”星举起双手,义正言辞;“如果是那什么学家怎么可能让我掌握星核的力量,看我这三对翅膀多可爱。”说着她又把自己的银色须翅召唤出来,并在三月七面前秀了秀。
虚构史学家,一伙热衷于篡改历史,或者说喜欢让历史按照他们的剧本表现的群体。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能展现许多不可思议的操作。
具体表现为如果银河中出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要怀疑,第一时间认准假面愚者或虚构史学家。
“当然不可能。”瓦尔特失笑,解释道。
“我的想法是有没有可能谱尼在很久以前降临过我所在的世界,因为某些原因和我家乡的人产生了联系,留下形象记载。”
因为某个金发真男人,普通民众对名为崩坏的灾难并不知晓,除了倒霉的处在崩坏兽爆发范围的家伙。也因此许多文化故事得以正常发展。
姬子微微颔首,分析道:“这并非没有可能,类似的事情仙舟联盟发生过比较多。”
谁让一个普通的仙舟人降临到未介入星际轨道就是神仙呢,留下的各种传说数不胜数,以至于仙舟联盟要花费大精力处理这些事情。
“那关于谱尼老大的记载杨叔你知道多少?”星眨了眨眼,须翅灵巧的抖了抖,为身后的三月七洒下一片宛如绢布的银色。
三月七正欲发怒,忽见瓦尔特沉吟思索,只得暂时按下心中怒火,他日再算!
沉吟片刻,瓦尔特开口道。
“我对家乡这方面的记载并不清楚多少,只是偶尔瞥见过几次。”那时的日子苦啊。
“不过我隐约记得那部作品对谱尼的描述是……”
微微皱眉,沉思,瓦尔特忽的记起。
“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