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版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男邻居 > 第63章 魔鬼有两招:恐吓和诱惑
    1

    王经理挨着乔麦,顺便把她的手握住。

    他的手很烫,二三两酒精烧到手上来了。

    “手真软。你生了孩子更好看了……不过,女人要想懂男女之事啊,生十个孩子也白搭,关键是要多接触男人。”

    王经理摸索着乔麦的手,像食肉族对猪蹄子的兴趣,他有点神秘兮兮的说:“你不用接触很多男人,我是你的忘年交,我来告诉你这个秘密,看男人的那东西,要看手……”

    初见王经理时,乔麦觉得他严肃的不会做爱,现在,乔麦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可能是调情做爱高手,酒精让男人撇去外衣,现出动物的原形,说到底,他只是个男人。

    一只奔跑的兔子,风中嗅到危险的气息。

    魔鬼有两招:恐吓和诱惑。

    李经理两招都中,是魔鬼。王只使了一招,还不是。即使接下来的言辞让她心惊肉跳,她知道江山还掌控在自己手里。

    她用另一只手抽出那只被握的手说:“王经理,我要回去了,孩子还一个人在家睡着,我怕他醒了。”

    说着,她站起来。

    王经理也跟着站起来,抢先一步走到门口,把门锁摁上。

    他红高粱的脸上浮着一层酱油色走来,老远张开怀抱,语调轻松说:“小乔,你就是脾气急,来来来,我们不是忘年交吗,抱一个总可以吧?”

    她在婚姻里思想开小差,想象过自己的艳遇。此生,必然是一颗心爱上另一颗心,然后才是身体恋上身体。眼前的人,显然不符合她的想象。

    如果一个拥抱来交换忘年交给致礼带来的好处,对女人来说似乎不算损失,致礼还在学习班里呆着,待遇不会好。

    她站着没有动,等于没有拒绝。王经理一把把小乔搂进怀里,像扑住一只要飞走的小鸟。

    这一抱,一场暴风雨来临,王经理的手如此用力,似乎要把怀里的女人嵌进自己的身体。然后,他的嘴唇贴上来。

    乔麦终于明白口香糖不是茶道的一道,而是王经理预谋要和她接吻的洗嘴方式。就像喝茶前洗茶一样,他对女人是有讲究的。讲究的男人不知道他要吻的嘴唇涂着过期的口红。

    乔麦脑子里又迅速的开了小差,心想这狐狸大仙我还嫌你有味呢,这才发现王经理的体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去无踪,难道他把狐狸一刀割了?!

    王经理的舌头如蟒蛇出洞,带着酒精气和薄荷味寻找着她的舌头,她紧紧闭着嘴拒绝。

    爱情电影里男女接吻,女人总是闭上眼睛,像等着一场洗礼,她和致礼也是如此。但此时她睁开眼睛,看着王经理闭着眼睛一副很享用的样子,突然觉得滑稽可笑。

    原来不爱,首先是身体的排斥。

    王经理的身体使劲摩擦着她的身体,下身剧烈的抖动着,他腾出一只手来隔着真丝裙子摸索乔麦的屁股,泥沙俱下,滚滚而来。

    她开始挣脱。

    这时候王经理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往裆下一掏,狂乱说着:“你看,我的香蕉大吗?”

    乔麦趁机离开王经理的身体。听闻此言,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瞅了一眼他掏出的家伙。

    哪里是香蕉啊,分明是刚出炉的热乎乎的烤红薯。

    致礼带着她从A片里见识过别家男人的家伙,欧美萝卜日本小鸟,看过了她就搞混了,萝卜在枝头,小鸟在地里,想不起谁谁的脸来。只吃一个厨子做的饭,难免对别人锅里的肉有偷瞄一眼的好奇心。王经理的烤红薯,对,的确是烤红薯,带着刚出炉的热乎乎油乎乎的气息,倔强的挺立,只等人抚慰。

    她暗自吃惊,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器物如此雄伟,一瞬间她偷着和致礼对比了一下……她甚至带着恶作剧的小心思后悔没有看清王经理的手指。

    红薯出炉无人享用,对主人是残酷的。王经理提着烤红薯欲上来。

    乔麦又后退一步,说:“王经理,现在不行,我正在生理周期,我相信你不会强求我的,改天吧。”

    改天要做什么?改天也许是个化解尴尬的台阶。生活大舞台休怪戏子无情。

    2

    桌上的电话适时响了。

    王经理把红薯送回炉中,拉好拉链,提提裤腰带,去接电话。

    乔麦等着王经理低眉顺目的打完电话,电话似乎是王经理的上司打过来的,再牛逼的领导在上司面前都会蔫。人生最残忍的是烤红薯卖不出去,又有城管大人驾到。

    王经理的表情有些颓废。

    乔麦心里有些发软,说:“王经理,多喝点茶解酒,你有事我就先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找您喝茶,别忘了过问下孩他爹的事,就指望您了。”

    说完,她对他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离开了办公室。

    骑车在路上,一排排杨树道貌岸然的直立着,冬青被剃了虚情假意的平头,花朵虚张声势的开着,世界如此荒谬,再冠冕堂皇逃不过香蕉红薯温香软玉。五月月末空气里飘来荡去发情的暧昧气息,风声呼啸里似乎传来孩子的哭声。

    她几乎狂奔起来,满耳朵都是陆桥帅天摇地动的哭。

    忽然车轮蹬不动了,是裙摆绞进了车链子里。

    她停下来,小心地往外拽她的蓝色裙摆,发现徒劳后,她索性使劲一拽,噗一声,裙子豁出一个口子,她把车轮倒转,拽出卡在里面的那部分衣料。

    这条名贵的真丝裙子从此毁了。

    想起新婚时代和致礼出门,也是裙子被自行车轮搅进去毁了。那时候她还挺愤怒,如今真丝毁了,她如释重负的感觉。

    3

    回家上楼,一步跨做三步用。

    走到三楼,陈有福家的门哐当一声响了,王琴鹰一样的眼睛探出来,深深地扎了她一眼,她破碎的裙摆也收入目光中。

    甚是可疑!

    王琴说:“刚才你家孩子哭的满楼道里都听见,这回没声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们干着急没用。”

    乔麦脑袋嗡嗡响,一层楼的距离她恨不能飞上去。

    开了门,一个小人参娃娃裸扑过来,人参娃娃糊了一脸鼻涕眼泪的痕迹,亮晶晶的大眼闪着兴奋的光,不住地叫着:妈妈妈妈。

    陆桥帅即使午睡也要裸身,他经历了醒来看不见妈妈的恐惧,在小孩子的思维里,妈妈突然失踪意味着不要他了。

    王琴说的属实,她想象也是真的。陆桥帅在妈妈怀里趴了很久才起身。

    乔麦问:“你醒来找不到妈妈是不是害怕了?没事,妈妈只是出去一会儿,不会不要你的。”

    陆桥帅忽闪着大眼睛,拉着母亲的手走到厅的沙发边,走过厨房的门,又依次走到卫生间,小卧室,书房,阳台。孩子三四个字的语言碎片像穿起来的珠子,跌落了乔麦一地的泪珠子。

    陆桥帅说“我爬到沙发上看往外看妈妈,妈妈不在。”

    “我到厨房看妈妈,妈妈不在。”

    “我到卫生间看妈妈,妈妈不在。”

    “我到爸爸的房间看妈妈,妈妈不在。”

    “我到书房看妈妈,妈妈不在。”

    “我到阳台看看,还是没有妈妈。”

    乔麦心里悔的要撞墙。她紧紧的抱住孩子。

    4

    陆致礼在夜晚意外的回家了。

    除了衣服有些脏,他看起来如常。乔麦和他拥抱时顺便摸摸他的肋骨,一根也没少,看来她不必去拼命了。

    也许所有的想象都是乔麦自己的惊涛骇浪?

    吃饭的时候他似乎饭量见长,对食物有着罕见的热情,乔麦看他风卷残云的样子,开玩笑说:“一个饿死鬼在饭桌上满血复活!”

    一地鸡毛褪去,夜色浓了。大卧室里安顿好熟睡的孩子,乔麦悄无声息到小卧室的床上躺下来。

    大半个月的别离如果没心思做胜新婚的床事,夫妻至少可以交心说说心里话。致礼仰面朝天闭眼躺着,看起来很疲惫,对乔麦的问话哼哼两句算是答复,他显然不愿意提那件关了几天禁闭的事。

    窗外有月光,一片青玉色。

    乔麦将睡衣的扣子解开,一双大兔子蓬勃而出。经过了哺乳,已经略微松软,但她的奶水不是清水奶而是浓稠的乳浆,所以断奶后大兔子损失较少,还算结实。

    她侧过身子,像给婴儿哺乳一样把致礼的脑袋搂在怀里,她将一只兔子贴在致礼的脸上……

    致礼感觉到了母性的气味和柔软,他睁开眼,将ru头一下子含进嘴里。

    似乎只有这样致礼才获得了安全感。他从小对母亲ru房的迷恋,命运青睐,赐他一个大胸女子。

    (此处省略一百字)

    致礼的脑袋埋在双兔中间,这悄无声息的母性调情是男人致命的诱惑,世间一切烦恼都可在两只兔子间化掉,亦可在两腿间忘却。吃奶的孩子很快有了反应,他的小腹以下荡着颤悠悠的秋千。

    一场秋千荡的犹如战乱重逢,两人洗了热水澡。

    总是经由一场杏爱,他们两个,才从不同的频道扭到说一会儿真心话的时间。

    乔麦用她的大兔子做武器,撬开了男人的嘴唇。

    致礼说他们在办一个学习班,这个学习班的学员来自出问题的平台。学习政治,闭门思过,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互相匿名揭发。保卫科人员的审问,没有暴力是软折磨。内部的审查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每餐一个馒头一包咸菜,不管饱。突然放人连他们都感到意外。但他们在家待命,随时去公司配合调查。

    致礼说起这些,像煮一盘清水菜,没了浓烈。男人和女人对往事的态度,女人总是要添油加醋,男人则敷衍了事。

    乔麦不知道放人这决定,是不是自己去找王经理的功劳?如果是,她过期的口红还算值几毛钱。

    致礼说:“我卖油?钱也是你管,你看看存折上多了多少意外财,就知道我是不是卖了。”

    “听你最后那俩字好像是要卖身,不过你是男的,这身板卖也没什么好行市,还是乖乖把力气留给我吧。”

    严肃的话题说着说着又不严肃起来。乔麦发现在自己成了另一个致礼,而致礼似乎成了乔麦,没有把俏皮话接下去。

    乔麦继续说:“问题出来了,总有人干了偷鸡摸狗的事,你和阿飞一个班,不会是阿飞吧?”

    致礼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把脊背留给刨根问底的老婆:“别瞎说了,睡吧,困死了。”

    5

    第二天,致礼又接到去学习班报道的通知。走前他对乔麦说:“老婆,我要是回不来,你把咱儿子好好养大。”

    乔麦说:“傻子,我还以为你要我重新寻找幸福呢,放心,我绝不一棵树上吊死。”

    致礼对着乔麦的胸前做了旋转的动作,恶狠狠地说:“在寻找幸福之前,先把这个东西给我留下,我用过的。”

    “那你还说什么回不来之类的丧门话。你看我们娘俩肥头大耳的,你跟着沾光吧。”

    致礼当然又回来了。带回的消息是:阿飞没去报道。电话打不通,小媛都不知道人在哪里。

    接下来的日子阿飞依然不见踪影。

    这就等于宣布了事情的水落石出。由于阿飞是第一嫌疑人,他的搭档致礼当然也脱不了干系,致礼又被学习班招了进去。

    致礼一口咬定:自己在两人搭档的值班过程里,夜晚他巡逻完毕后就只管睡觉,阿飞有时候打打游戏,其他事情一概不知道。

    致礼三翻五次被招去学习班,他们的小日子忽然就乱了。

    他回来后脾气见长,以往陆桥帅发皮他很有耐心的陪他皮下去,现在居然和孩子叫起了劲,吹胡子瞪眼。

    陆桥帅一双乌溜溜大眼已经很会看事,一溜烟跑开,不和他爹玩,但是粘着娘,连乔麦去厕所都要跟过去。

    阿飞不出现,致礼等于沾了一屁股屎,擦不干净。

    有一天,陆桥帅睡着后,门铃惊悚的响起,乔麦从猫眼里看到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