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办的很好。”萧止淮失笑,“你这是怕什么?”
“三皇子气急败坏,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涉政,还说殿下会疑心我,我会落得一个很惨的下场。”宁喜儿眸光沁出水雾,“是这样吗殿下?”
萧止淮搂住她:“老三这是挑拨离间,不必放在心上。”
宁喜儿轻轻嗯一声,依偎在他怀中。
三皇子被调派走之后,太子瞬间忙碌起来,接连好些天都没回东宫,许承徽和金承徽甚至都没来得及侍寝。
进了六月,天气渐渐热起来。
太子总算是闲下来了。
许承徽来请安时,鼓起勇气开口:“宁姐姐,妾身与金妹妹侍寝的事,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宁喜儿点头:“我会再请示太子殿下。”
杜韵咬唇。
照目前这种形式,她今年怕是都轮不上第二回侍寝了。
她天天请平安脉,多希望已经怀上了血脉,这样就不用费心巴拉争宠了。
可她准时来了月例。
怀孩子真的好难。
高蔓兮轻轻抚摸了一下腹部,垂眸什么都没说。
“对了,马上六月六,天贶节,贵妃娘娘要在合颐宫祈福。”宁喜儿笑着道,“按规矩,每位皇子身边可随同两位后妃,哪位妹妹有兴趣?”
周英不感兴趣,就算有兴趣,也轮不到她头上,她有自知之明。
余奉仪拧紧了帕子,她也算是东宫老人了,可自打进了宫,就再也没出过这四角宫墙,这里头,大概只有她日夜盼望着出宫走一走。
但她位分太低了,不敢开口。
另外四名女子,刚嫁进东宫,思家心切,若有机会,谁不想与家人见面说个话?
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高蔓兮站起身。
另外三人顿时沉默了,毕竟高良娣家世最高,若高良娣要去,她们都没机会。
“妾身近来身子疲乏,只能谢过宁良媛好意了。”
高蔓兮这话一出,另外三女的心思顿时活泛了。
杜韵第一个抢着开口:“宁姐姐,妾身未出阁时去过几回合颐宫,若能故地重游,都不敢想会有多快活,还请宁姐姐应允。”
宁喜儿放下茶盏:“会在合颐宫住一夜,杜妹妹做好准备。”
杜韵大喜:“是。”
等出了落月阁,她不解的问高蔓兮:“高姐姐怎不想去?”
高蔓兮笑笑:“坐马车太累了,我身子折腾不起,再过几个月中秋节,宫中办宴会,也能与家人见上面。”
六月六,燕京已经是夏天了。
宁喜儿同杜韵一起,随同太子,乘坐马车,跟着皇室大部队,朝合颐宫而去。
她是一个人乘坐马车,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突然外头车夫的声音响起:“良媛,崔夫人说得了好茶,想送些给良媛尝尝,问方便上马车吗?”
宁喜儿挑开车帘,就见马车边上,崔夫人叶霁云骑马跟在边上,一脸爽朗的笑。
她表兄是个读书人,表嫂叶霁云则是武将之女,表兄性格内敛,表嫂性格外放,从前她还是宁知晚的时候,表嫂没少进宫来看她。
她笑着开口:“马车停,崔夫人上来坐会喝茶吧。”
叶霁云翻身下马,进了马车内。
她十分好奇的盯着宁喜儿看。
去年她在合颐宫见过宁喜儿一次,那时候,她并不知内情。
后来不小心看到了丈夫的信件,才知,东宫的宁良媛,竟是当年宁家的嫡长女。
一个死了的人,居然复活成了另一个人。
这事儿真的太荒谬了。
“表嫂,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叶霁云笑道:“阿晚,夫君有话让我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