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包银的簪子,既要面子又舍不得花费?孙襄芸,原来这就是你的手笔?那确实不怎么样。”

    话音落,谢清远将簪子放回盒中,啪的一声丢到孙襄芸面前。

    然后转身冲着苏氏道:“母亲,孙襄芸性子这般急躁不容人,送个见面礼还如此心机,想必去净心寺并没有得到改进,还需多住一段时间才是。”

    说着,也不给苏氏回复的机会,便自顾自道:“母亲,你先招待人,我带筱筱去住的地方看一看,稍晚些再过来。”

    谢清远搂着温书筱的肩膀,将她圈进怀中,也不顾及屋内的众人,低声哄:“筱筱想不想去竹轩院看看?卧房布置的特别漂亮,全是筱筱喜欢的小玩意。”

    温书筱紧紧拽着谢清远衣袖,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孙襄芸看着两人出双入对的背影,气得攥紧了拳头。

    金包银的簪子怎么了?

    就这都抬举林筱那个泥腿子了!

    苏氏也没想到孙襄芸会干出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事,气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孙家夫人见状,连忙打圆场。

    “小芸,金包银和纯金的外观一模一样,你是不是一着急,不小心拿错了。”

    她维护的是孙襄芸在谢府的地位吗?

    不,是谢孙两家唯一的牵连!

    本来今日还想提提让小芸接管中馈的事,看来是不行了。

    不争气的玩意,嫁人四年中馈还由婆母掌管着,也不嫌丢人!

    孙襄芸抿着唇,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谢清远牵着温书筱朝竹轩院方向走。

    温书筱垂眸,视线微凝,陷入了沉思。

    孙襄芸态度恶劣,且毫不掩饰。

    而谢清远生气了,还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了孙襄芸……

    所以,他们两人不只是感情不和,还互相厌恶。

    偏偏谢清远的母亲还没有丝毫表态,也没回复谢清远的话……

    这是…在无声偏袒孙襄芸!

    孙襄芸的靠山,就是谢清远母亲!

    起码,在谢家是这样的。

    温书筱无声笑了,靠山山会倒,娘家都不一定靠谱,靠婆母?能有什么好结果。

    谢清远见怀中人儿低着头,安安静静的,以为她在伤心,牵着她小手的大掌微微用力,无声安抚。

    刚走进竹轩院大门,谢清远便打横抱起温书筱,朝屋内走去。

    温书筱惊的搂着他脖子,小声推拒,“阿远,有人……”

    谢清远:“筱筱别怕,都是自己人。”

    母亲的人他这段时间都清理完了。

    竹一满脸笑意的站在门口迎接,看到此情此景,羞的想捂上眼睛躲了起来,却被谢清远叫住了。

    “拿去扔了,别让人看见了。”

    接过红木盒子的竹一:又扔?不能赏给我吗?

    “是,少爷。”

    院内挂满了红绸,喜气洋洋的。

    温书筱坐在卧房的软榻上,背靠在谢清远怀中,打量着满室红光。

    她转身趴在他怀中,轻轻蹭了蹭,“阿远,这般布置,会不会坏了规矩。”

    “不会,我们自己的院子。”

    “那为什么要扔了贵人送的东西?”温书筱拽着谢清远衣领,犹犹豫豫的问。

    谢清远扶了扶温书筱额间凌乱的发丝,眸底温柔与宠溺夹杂,本不想跟她说实话,但又怕筱筱把别人想的太过良善,从而吃亏。

    他叹了口气,道:“怕她不安好心,想害我们筱筱。”

    温书筱诧异的瞪的眸子,眼眸圆碌碌的,甚是可爱。

    她捂着嘴唇,不可置信道:“阿远,她是你夫人的母亲,你不喜欢她吗?”

    谢清远点了点温书筱鼻尖,轻笑调侃,“傻不傻,我为什么要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