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侯府的宴席,盛大开场、完美落幕,宾主尽欢。

    然而,刚刚散席,王夫人就扇了白慈容一个耳光。

    白慈容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夫人,您为何要打我?”

    王夫人懒得看她,只对丫鬟道:“去请侯爷来。”

    建宁侯今日也在宴席上。

    只是出事的时候,他没跟过去看,听到下人说了几句。

    此刻,他正在送,送两位贵出门。

    他还没回到内院,夫人的丫鬟急急忙忙跑过来寻他:“夫人打了五小姐。”

    建宁侯扶额,进了内院。

    方才,骆宣说骆宛出了事,骆宁又急忙说些模糊不清的话,引得众人去看热闹。

    到了小院,骆宛与白慈容在院子里撕扯。

    白慈容的褙子被扯得脱了下来。说一句“衣衫不整”,丝毫不冤枉她。

    骆家二夫人问怎么回事。

    骆宛就道:“大姐姐从王爷那里得到了‘四奇阵法图’的‘青雀兵法图’,我没见过,就好奇拿过来观摩。

    路上遇到了余卓,听到我与二姐姐说青雀兵法图,他竟好奇询问。而后我的兵法图就不见了。

    我急坏了,这可是宝贝。一路跟过来,就发现他们俩在屋子里鬼鬼祟祟,说不定就是藏了我的阵法图!”

    骆宛这么一番话,是小女儿娇憨懵懂。

    她说了两个特别引人注意的点:

    第一,名贵无比的阵法图。

    第二,白慈容和余卓方才在屋子里。

    且不管阵法图,白慈容此刻脱了外面褙子,被宾们瞧见了,又有骆宛这么一番话,众人会如何联想?

    后来搜一搜,竟在小院的后窗处寻到了阵法图。

    此事引发了不小的议论。

    “……也没什么大事,何必动怒?”建宁侯说。

    “这还叫‘没什么大事’?”王夫人怒问。

    建宁侯:“咱们仁至义尽,往后这个义女交给白玉麟,他怎么处置是他的事。对外就说,‘五小姐养在深闺’。”

    白慈容今日丑态,必定会被人议论,建宁侯府不会送她进宫了。

    建宁侯拿了白玉麟和邱士东的钱,也不会再退回,毕竟是白慈容自己犯错的,又不是侯府失言。

    于建宁侯府而言,不算什么大损失。

    况且这次及笄礼,收了数不清的礼金。

    建宁侯没有很生气,因为白慈容丢脸有限,不是被人抓到她与余卓在房内纠缠不清。

    “……哪怕养在深闺,她到底占了咱们侯府姑娘的名头,我跟着她丢人现眼。”王夫人犹自不满。

    白慈容哭了起来:“侯爷、夫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没做错什么。”

    “人人都听到你与余卓在房内。”

    “我、我只是……”白慈容语塞,“我要见我爹爹!”

    王夫人一甩衣袖,对建宁侯道:“侯爷拿主意吧,此事我不管了。只是有一样,侯爷念着侯府声望,别做糊涂事。”

    她转身走了。

    建宁侯看着白慈容,也是怒其不争。

    很快,白玉麟与邱士东进来了。

    白慈容哭得梨花带雨。

    白玉麟已经听说了此事,有点忐忑:“侯爷,这不算什么大事吧?他们俩本就认识,一起说几句话……”

    “‘在房内’、‘被人瞧见衣衫不整’,这两句话,我就跟陛下和御史台解释不清。”建宁侯道,“你们把她领回去,不可在京城露面。我们不关押她,对外只说五小姐生病静养。”

    “不,我不想回去。”白慈容哭道,“我不能浪费了大好年华。”

    邱士东微微拧眉。

    半晌,他对白玉麟说,“把侄女带下去吧,先稍作休息,我与侯爷说几句话。”

    建宁侯倒是不介意和邱士东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