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望着那老伯,“你怎么知道?莫非……那门是你弄出来的?”
老伯赶忙解释道:“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领造出那木门。那门是从我祖上传下来的,以前都好好的,这几年不知怎的就发生了那些奇异的事情。”
我半信半疑,问:“那你们家有没有人进去过?”
老伯急忙点头,“有有有,之前我小孙子就误打误撞进去过。可把我们急坏了啊。后面请了一位道长做法,才将我孙子救了出来。”
道长?谁这么厉害。我师傅都解决不了!我顿时对这位道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问老伯:“那人是谁?”
老伯低头想了一会后回答道:“好像是叫什么法眼小青。”
法眼小青,我青姨!
“什么时候?”我激动地一把抓住老伯的手。
说不定青姨有下落了。
老伯说:“大概是两个月前吧,记不太清了。反正我孙子出事后我就开始考虑搬家的事了。”
我顿然心中一阵失望。两个月前,那时候青姨还没走呢……
“真是两个月前,没记错?”我有点不死心。
老伯有些不耐烦,“我记得很清楚,她当时还拿了个什么钩子过来,一会的功夫就把我孙子找出来了,所以我印象才那么深刻。不和你说了,家里来人了,急着回去呢。”
钩子?好像之前在青姨的房间里见过。
虽然找到了解救那小女孩的办法,但是没有打听到青姨的下落,我心里还是有点失落。
算了,先回奇货居找出老伯提到的那钩子,把那小女孩救出来再继续打听青姨的下落吧。
赶回到奇货居后我进青姨房间开始找那钩子。我记得前天还不经意地看到过来着。
果然没过多久,我就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
我用布擦了擦上面的灰,这才看清钩子的本来面目,是一把铜钩。
说它是钩子,其实有点像猪八戒的九齿钉耙,也是将许多小钩拧在一起。在钩子的握把处还做了个小机关,按动机关钩子就可以自动往前伸。
这钩子虽然找到了,可我也不知道怎么用啊。总不可能把钩子往里一扔就完事了吧。
我忽然想起青姨有一本日志,专门用来记录她自己制造的一些东西,还有一些药方。里面应该有这钩子的记录。
我翻开青姨放在抽屉里的日志。既然才隔两个多月,应该就是在前面那几篇里。
没找几页,我就找到了记录钩子的那一篇。青姨给这钩子起名为探灵钩,并记载了详细的使用方法。
将被寻人贴身带的东西点燃,放一启符进去。把探灵钩放入那火中淬上三遍即可使用。旁边还表明了启符的画法。
我将探灵钩的方法牢记于心后便动身去那大肚子家。
大肚子见我终于回来了,冲到我面前询问情况。我把找来的探灵钩给大肚子看了一下,大肚子却有点不信,“就这把铜钩子能有用嘛?别把我闺女钩坏了啊!”
“要不你自己进去找?”我反问了一句。
张敬陵看了看我手中的钩子,“这是不是你青姨做的?”
见我点头,张敬陵笑了笑,“这探灵钩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我老糊涂了,竟然没想到这个法子……还是你青姨聪明。”
我叫大肚子拿一件他女儿穿过的衣服过来,然后画了张启符和衣服一起烧了,将那探灵钩淬过三遍。
探灵钩已经准备好,只是这门外的景象总换来换去,只能一个一个地试。费时费力。
我和张敬陵轮换着用探灵钩找了几十次,还是没找到大肚子的女儿。把大肚子急得在一旁直跺脚。
“我勒个亲娘诶,到底有没有用啊。我自己来!”大肚子把探灵钩一把抢过。
找了才五六次的样子,探灵钩握把上的机关就被他摁坏了。
知道大肚子是救女心切,我们就没怪罪他,他自己倒是急得快哭出来了似的,“这怎么办呐,女儿啊,都怪爸爸把它弄坏了,让你受苦了啊。”
“不必着急,我会修。”张敬陵拿过探灵钩,借大肚子家的工具开始修了起来。
“试试吧。”没多久,张敬陵把修过的探灵钩递给我。我一试,果然有用!
又找了好一会,钩子似乎探住了什么东西。慢慢的,那小女孩被拉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玲儿,你终于回来了,爸爸快急死了。”大肚子一把抱起小女孩,在空中转了几个圈。
小女孩则奶生奶气地说道:“爸爸,我就在集市上啊。看,我还买了个糖葫芦。”
“你是自己走去集市的?”大肚子问道。
“不不不,是这门,我一出门就到集市了,好神奇啊。”小女孩兴奋地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
看来这小女孩只是被传到集市上去了。
真是万幸,要是被传到其它什么荒郊野岭,恐怕就没这么自在了。
见他们父女二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我也不便打扰,就站在一边看着。
一直等到他们平静下来我才问那大肚子,“这门我就先拿回去了,万一以后又再出点什么事就不好。钱我会退给你的。”
大肚子推脱了一番,答应下来。
于是我扛起门朝奇货居走去。
路上,张敬陵见我沉默不语,问道:“宁知,你看起来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既然找回了他女儿你为何还烦恼呢?”
我沉重地道:“师傅,我不是烦这个。是今天我去打听那门的时候听到了青姨的事。就……”
张敬陵帮我把门扶住,“你青姨本领高,一定没事的,放心便是。”
但愿如此吧……
我把门搬进奇货居,问身后的张敬陵,“师傅,这门你打算怎么处理啊,卖给别人又怕出事。”
“你觉得这门问题何在?”张敬陵问道。
我说:“其实我觉得这门没什么害处,就是它的传送点总换来换去,没个固定点。”
张敬陵点头,“你可知道这门的来历?”
“我去集市的时候问过这门的主人,他说是从祖上传下来的。”
“那他祖上可出过类似的事?”
“没有,他说是近几年这门才出事的。”
张敬陵思虑良久,抬头看向我,“宁知,你觉不觉得这事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