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也看到了凌霄所说的那块殷红。
昨夜过度兴奋，她向来准时的月事今晨突然提前来潮凑热闹，弄得她措手不及，仓促间尚未来得及更换床褥。
“你说呢？”玉竹不答反问，气定神闲地朝凌霄眨了眨眼睛。
大庭广众，群妃环绕，她怎么可能让自己暴露真实身份呢？
“微臣愚钝，烦请皇上告知微臣。”凌霄凝视玉竹的脸蛋，眼里多了几分玩味。
他要探明究竟。
“这……”
玉竹伸出双臂勾住凌霄的脖颈，挺起身子，凑近凌霄的耳畔吐气如兰，唇边的笑靥非坏一个字所能形容“春宵一刻值千金，满床落红娇羞容。这些自然是你的处男血，还有一些……鼻血啊。”
噗！
一众妃嫔掩嘴嗤笑，这个霄妃不仅无知还很无礼，竟然遗留下这等龌龊物脏污了龙床，罪过呀罪过。
头一回听说世上还有处男血这种东西，凌霄仿佛被雷击电掣一般，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后臀与鼻子，背转身躲到龙床的另一侧，内心的震撼罄竹难书。
流了这么多的血，昨夜他昏迷之后，与皇上的天雷勾动地火，是如何的激烈惊世骇俗，简直不可想象。
“霄妃，你已经是朕的人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呀？”玉竹笑呵呵地爬溜上龙床，伸指戳了戳凌霄紧实的脊背。
“皇上！”
沉默良久，凌霄忽而回眸一笑，一把握住玉竹的柔荑，“一夜恩爱，臣妾服侍你沐浴更衣，可好？”
“呃……”玉竹打了个激灵，没料到凌霄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小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了一寸，“不……不必了。”
凌霄手臂猛然一缩，将玉竹攥近自己，“皇上与臣妾皆为男子，臣妾服侍皇上沐浴更衣，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那两道灼灼逼人的目光，在玉竹看来就像一匹大野狼正虎视眈眈着自己。
“皇上，臣妾们也要侍候你沐浴更衣。”一众妃嫔生怕错失良机，争先恐后地蜂拥而上。
“你……你们……”玉竹的心头，无数匹草泥马跳跃奔腾，“大白天的，沐什么浴啊？”
她的外表，虽然看上去是一位男皇上，可是内里，却还是实实在在的女人啊，怎么能就这样暴露了呀！
“皇上，大长公主让奴才来传话。”
太监五味子站在合欢殿门外，算是适时替玉竹解了围，“大长公主说，皇上昨夜洞房花烛大喜，龙体劳累，今日可以不必上早朝。”
整座合欢殿倏然安静下来，玉竹和凌霄都愣了一下，相互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问“那么今日，谁来处理朝政？”
“今日，大长公主与甘遂相国共理朝政。”五味子细声回话。
闻言，玉竹皱了皱小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皇上请三思。”凌霄看着她的侧颜，低声提醒，“国不可一日无君。”
默然片刻，玉竹抬眸看了看凌霄，又瞧了瞧环绕在四周的妃嫔姬妾，眼珠子转了几转，忽而小嘴一咧，扬声提议：“诸位爱妃，今日风和日丽，春光明媚，难得朕偷得浮生半日闲，你们随朕一同微服出巡，游山玩水一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