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看着千年健娘里娘气的举动,内心一阵恶寒,嗤笑戏谑:“你确定你的香肠嘴,是皇上留下的印记?而不是被虫子咬的?”
“你……你分明是在妒忌我得宠!”
千年健又羞又恼,一张脸顿时红白交替,扭头转身离开,“我懒得跟深宫怨夫一般见识,哼!”
深宫怨夫……
这四个字不断在凌霄的耳畔回响,凌霄的手紧紧握成了拳状。
皇上宠幸了别的男妃,皇上在别的男妃宫里过夜,他本应无动于衷,此刻却莫名地吃味了,失落、酸涩、愤懑的感觉充斥心口,五味杂陈。
叽叽喳喳,喳喳唧唧。
身后的西河柳上,两只麻雀在欢快地对唱情歌。
“吵死了!”
凌霄心烦意乱,旋身飞起一脚踢上西河柳,柳树剧烈摇晃抖动。
扑棱棱,麻雀惊叫飞腾出去。
“哎呀~~!”
麻雀飞走了,又从西河柳上掉下另一只金光灿灿的“大鸟”,尖叫着直冲冲砸落到地。
有刺?!
凌霄被吓了一大跳,上前一脚踏在“大金鸟”的身上,厉声斥问:“谁?!”
“哎哟……是朕……是朕。”“大金鸟”摔得不轻,疼得龇牙咧嘴,哀嚎连连。
“皇上?”凌霄低头定睛细看,更为惊讶,“大金鸟”竟然是头戴皇冠、身穿龙袍的玉竹,“你……你怎么在这里?”
如此奇特的出场方式,真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都怪你!朕一直好好地坐在西河柳上吹风乘凉、逗鸟赏景,谁知道你一脚踢过来,把朕都给从树上震了下来。”
凌霄将玉竹搀扶起身,玉竹揉了揉被摔疼的小屁屁,一边拍打龙袍上的尘土,一边嘟哝埋怨:“霄妃,这西河柳又没招你惹你,有事没事你踢它做什么?”
“我……”凌霄的脸倏地红了,他的小小心思怎能让皇上识破,“微臣正在……晨练,惊扰了皇上,还请皇上责罚。”
切,真会瞎编理由,搪塞掩饰。
玉竹斜了一眼凌霄,阴腔阳调问:“你当真愿意接受惩罚?”
“臣甘愿受罚。”凌霄表现出一副低眉顺目的姿态。
“好吧,朕成全你。”玉竹整了整头顶上的金冠,背负双手,装模作样地朗声宣告,“圣旨下!”
凌霄立即屈膝跪地,拱手行礼:“臣接旨!”
“霄妃夫行有亏,以下犯上,着令其今夜侍寝伴君,以示惩戒,钦此!”
“呃?”
凌霄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玉竹,墨黑的发丝结成了无数个疑问号与惊叹号。
这是什么鬼乱七八糟的圣旨?!
“怎么了?”玉竹伸指撩了撩凌霄的下颌,轻佻逗笑,“霄妃是太过于高兴,忘了领旨谢恩吗?”
“皇上……”
凌霄回过神思,眼神闪动几下,内心一阵暗暗窃喜,却也十分郁闷抗拒玉竹的博爱多情,“陀妃被你亲肿的嘴唇,还在等着你去抚慰。”
“胡说八道!他的嘴唇根本不是朕亲肿的,那是……”玉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