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兮知道顾秀芳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但事到如今，她已经没了退路。
一直以来都是沈砚池挡在她面前，她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付出。
她也要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沈砚池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顾秀芳才慢慢开口：“景川从小长在我身边，别的孩子还依偎在父母身边时，他已经独立懂事了。”
“他善良孝顺，脾气温和，从不让我多操心。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年的他像变变了一个人。”
陷入回忆，老妇人的双眼含泪，怎么也想不明白顾景川为什么变成这样。
脾气阴晴不定，易燥易怒，和他父亲母亲的关系也势同水火。
她想过问，奈何顾景川什么都不肯说。
缓了口气，顾秀芳继续说，“直到他带你来看我，我总寄希望着你能改变他，却忽略了这对你根本不公平。”
“耽误了你这么多年，奶奶跟你道歉。”
“对不起。”
桑晚兮动容，拉住顾秀芳的手，“奶奶您千万别这么说，您对我的好我一直都记得。”
这几年顾秀芳也是真心照顾她，几乎是将所有能给的都给了她。
她也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奶奶。
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好孩子，你不怪奶奶就好。”
顾秀芳眼底闪过一丝欣慰，脱下手中的镯子塞给桑晚兮，“景川那边我去说，还有……这个镯子你留着吧。”
桑晚兮脸色微变，急忙将镯子退回去，“不行，我不能要。”
顾秀芳曾经告诉过她这个镯子的来历，她戴了一辈子，将来是要传给孙媳妇的。
“收下吧，虽然你和景川没有缘分，但咱们祖孙俩相识一场，我也是真心喜欢你，就当是添给你的嫁妆吧。”
桑晚兮摇头，说什么都不肯要。
见她态度强硬，顾秀芳也不好再说什么。
又坐了一会儿，顾秀芳精神不太好，在佣人的搀扶下离开。
—
回去路上，桑晚兮顺道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食材急急忙忙赶回去。
傍晚六点，玄关大门响起。
脱下外套沈砚池转了转，在厨房中找到某个正忙着的女人。
身穿一袭黑色的真丝睡袍，长发盘起，露出白嫩纤长的脖颈，粉色围裙下是一双笔直的长腿。
她站在炉火前，面前的汤锅中飘出阵阵香味。
似是听到动静，女人回眸看向门口，眼底盛满笑意，“回来了？饭马上就好了。”
这个场景似乎只在梦里见过，以至于沈砚池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好一会儿，沈砚池回过神往里走。
“陈姐不在吗？”
沈砚池走到水池边，洗手打算帮忙。
“我让她先回去了。”
瞅了眼沈砚池沾着水的手指，桑晚兮又道：“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出去休息休息。”
沈砚池没动，挑眉笑了声，“那不行，夫人在厨房忙着，为夫岂能心安理得坐在外面等着。”
怕桑晚兮再推人，又补了句，“况且，之前夫人不也总是帮我忙吗？比如系围裙什么的。”
桑晚兮汗颜。
系围裙那能算是帮忙？
下意识开口调侃：“要不你也帮我系一下围裙？”
几乎是话落的瞬间，一双有力的大掌落在细腰两侧。
等桑晚兮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坐在旁边的岛台上，两条纤细的长腿悬在半空中。
两人一站一坐，距离不足半米。
沈砚池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衬衣布料一寸一寸摩擦着腿部的皮肤，俊美的脸慢慢放大，“十分乐意为夫人效劳。”
这种刺激之下，心脏抑制不住的加快跳动，感官被无限放大。
桑晚兮身体微微后仰，“我……”
开玩笑的。
没给她机会，剩下的话被全数堵在嘴里。
汤锅中的雾气萦绕在一侧，锅内时不时发出一些沸腾的声音，但仍遮不住一些暧昧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沈砚池放开怀中的女人。
桑晚兮满脸通红，俯身喘着粗气。
等到喘匀气，抬头娇气声讨：“我是让你帮我系围裙。”
怎么亲她呢！
沈砚池耸肩：“系完了。”
桑晚兮抬手摸了摸身后：……
他什么时候系的？
动作真快。
深夜
大汗淋漓过后，桑晚兮扶着腰走神，总觉得沈砚池变了。
以前斯文禁欲完全是装的，事实上妥妥一个大灰狼。
尤其是床上的时候，毫无节制。
“夫人，要不要……再来一次？”
“……”
—
一晃几日过去，顾景川也没有再出现。
沈砚池脸上的伤也好了，两人的生活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唯一不同的是，两人之间多了几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