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吓的身子都跟着颤了颤,差点就要跪在地上了。

    但在他跪地之前,乾元帝率先开了口。

    “去,将秦邵给朕提来,再将二公主给朕抬过来!”

    赵公公顾不上害怕,应了一声之后,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御书房。

    秦臻还在外面跪着,看到匆匆跑出来的赵公公,心中更是一紧,“赵公公,这是怎么了?皇上可是动怒了?”

    乾元帝都生气成那样了,秦家能不能平安的度过今天都是问题,就算秦臻是尚书,赵公公也懒得卖他一个好了。

    赵公公看了秦臻一眼,皮笑肉不笑道,“秦尚书,皇上吩咐了重要的事情,咱家就先去办了,不然耽搁了,咱家也要跟着吃瓜落啊!”

    看着赵公公匆匆离去的背影,秦臻花白的眉毛跳了跳,心中暗骂了一声没根的东西。

    可骂过之后,心中的担忧更盛了。

    今日的事情若是不能妥善解决,秦家危矣!

    ...

    一刻钟后,赵浅妤就被宫人抬了过来,淑嫔哭哭啼啼的跟在一侧。

    刚进御书房,淑嫔就直接跪在了地上,泪眼汪汪的看向了乾元帝,“皇上,妤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太医说了要好好养着,为什么非要将她抬过来啊!有什么事儿不能等妤儿的伤好了之后再说?”

    乾元帝一双眼睛冷冰冰的,“淑嫔,你这是在怪朕吗?”

    淑嫔的哭声戛然而止,“没有!臣妾没有!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心疼妤儿!”

    “你只顾着心疼她,怎么不问问她究竟做了什么事。”

    淑嫔闻言心中咯噔一声,眼中也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什...什么?妤儿的腿都断了,在嫔妾的宫里养伤,她还能做什么?”

    见她还在狡辩,乾元帝冷哼一声,看向裴寂,“扶砚,你将秦邵的供词念给她们听!”

    “是。”

    裴寂走到御案边上,拿起两份供词,一字一句念了起来。

    裴寂的声音不疾不徐,确保御书房内的每个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赵徽音也在听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在笑。

    父皇虽是一国之君,但是有的时候,行事当真可爱。

    他怕淑嫔和赵浅妤恼羞成怒将供词撕毁,这才让裴寂来念。

    淑嫔听着供词,面色大变,“皇上!这是污蔑!这绝对是污蔑!这事儿妤儿根本不知情啊!之前春桃那贱婢不已经承认了,一切都是她谋划的吗?”

    “淑嫔,你当真以为朕是傻子吗?春桃一个奴婢,怎么可能瞒着主子做下这么大的事情?”

    淑嫔的眼珠子乱转,“那...那肯定是春桃和秦邵合谋!”

    赵公公这时进来禀报,“皇上,人带来了。”

    乾元帝笑了,对淑嫔道,“你说是秦邵和春桃合谋,春桃虽然已经死了,但是秦邵还在,那便让他进来说说吧!”

    淑嫔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秦邵不是秦尚书的孙子吗?

    皇上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秦尚书留?

    就这么把人给带来了?

    想到进来之前,看到的跪在院子里的秦臻,淑嫔心就更慌了,下意识的看向了赵浅妤。

    赵浅妤被抬进来之后,就一直低着头。

    别说是辩解了,若是地上有个洞,她恨不得直接钻进去。

    她才不在意自己之前的计划会不会败露,反正赵徽音好好的,父皇总不会因为这个杀了她。

    她现在最在意的,是裴寂!

    之前她好好的时候,裴寂都对她不假辞色。

    现在她的腿断了,脸上也受了伤,裴寂是不是更嫌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