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擦身而过，祝玖后背撞到结实胸膛，心因为惊惧而疯狂跳动。
“走路不知道看路吗！”满身肌肉的男人气冲冲下车，祝玖略显苍白的脸色瞬间冷沉，“那么大的减速标你看不到？”
“这里是门口，你超速。”
男人本就生气，听到祝玖还反驳黑着脸不善走过去。
祝玖看了一眼头顶，“这里有监控。”
肌肉男明显停了动作，确定有监控丢下一句算你好运就回车上离开了。
“谢谢……”祝玖道谢退开，手腕的手非但没有松开，腰间反而多了一条手臂。
她脸色一沉转身一巴掌扇过去，看清长相整个人僵住，满脸错愕，“霍、霍子都？”
暖橙色路灯下，霍子都握住祝玖抬起的手放下，成熟许多的脸上是再熟悉不过的笑容，“是我，阿九。”
熟悉的相貌，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
祝玖眼眶发酸，眼泪不受控制争相涌出。
霍子都咧嘴笑容收敛，“阿九，怎么了？”
祝玖猛的抱住，脑袋抵在胸膛没一会儿祝玖就感觉胸膛一阵湿润。
“霍子都，你真的是霍子都？”她仿佛自言自语，又像问对方，“不是做梦？”
“是，阿九我是。”霍子都拉着祝玖的手贴在脸上，“阿九，不是梦。”
祝玖怔怔看着，“你怎么到这的？”
“起风了，我们换个地方说。”他帮祝玖擦掉眼角泪水，牵着她的手往停车方向走。
把门打开让祝玖先进去，自己再进去。
一直在车里的司机默不作声，管家却余光看了又看。
下一秒，中间隔板就升了起来。
祝玖盯着他，霍子都一点不陌生不奇怪，不是刚到现代。
“是系统带我来的。”霍子都看着她的眼睛，“阿九下葬那日，我进了合葬墓准备陪阿九，结果系统就哭唧唧跑出来，抹着眼泪说太感人了，一定要让我们在一起就把我送到了这里。”
听到系统，祝玖愣了愣，脑海里想起脱离时，霍子都说的那句，你想回去，我就送你回去。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系统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她不是那个世界的人，蓄意接近只为回去。
霍子都握住她的手，没有隐瞒，“阿九自绝后。”
自绝？
祝玖愣了两秒，才想起来是回溯之前发生的事。
那个时候她在攻略沈兰因，根本就没见过霍子都。
“阿九记得我们初见在哪里吗？”
他忽然话题跳跃，祝玖还是道，“赏荷宴。”
她回溯后从河里爬上来去换衣服，跟他撞上触发了新的攻略对象。
“那是阿九的初见。”
“我第一次见阿九，是班师回朝。”
花开浪漫，一眼万年。
待他查到她是谁时，她刚跟沈首辅定亲。
就那么巧，就差那么几天。
她已经定亲，他只能把心思藏起来，请旨回了边疆。
结果没多久，就得知她殒命的消息。
祝玖指尖轻颤，“是你跟系统交易，更改的攻略对象？”
“是。”
如果一定要攻略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他。
他后悔自己的不争，后悔藏在心底，他想让阿九知道自己的心意。
说来也许都不会有人相信，阿九都不知道他这个人，他却爱的无法自拔。
有时候他也奇怪，一眼，就那么一眼，为什么忘不掉。
刚开始的一眼万年，得知有婚约的深藏克制，可压抑到极致是疯狂的反弹。
所以才会在日夜祈祷，系统找来做交易时，提出把攻略对象换成自己。
“阿九，我比你知道的更早见到你。也更早，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