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快去通知血护卫。”
不稍片刻的功夫,血鸢就急匆匆地赶了出来。
林业算准时机,离开这里。
“走!”血鸢一声令下,带着几名护卫,连忙追了上去。
林业在来之前,将冷家到武王府的这段距离已经踩过点了,他深知从那条路走不容易被抓到,还能成功地将众人引到冷家去。
双方就这样你追我赶着,林业终于如愿以偿地将血鸢等人引到了冷家。
“原来这小子躲在这里,怪不得我们一直找不到他。”
“你们两个在这守着,盯死那个家伙!”
“是!”
血鸢安排完以后,便转身离去。
武王府。
血鸢将跟踪林业所得的消息如实告诉武王。
武王单手撑着脑袋,“那就去抓人吧。”
“是!”
“众护卫听令!”
武王府的护卫们被全部集结了起来,由血鸢带领,浩浩荡荡杀向冷家。
半个小时后,血鸢带领众护卫,就出现了。
他们连楚家都敢硬闯,更何况是小小的冷家了。
“哗啦啦……”
一群人蜂拥而入,很快,便将冷家院子填的满满当当。
冷建军正在练剑,看到突然涌进来这么多武王府的人,不由得纳闷不已。
“血护卫,你这是做什么啊?”
“抓人!”
“抓人?抓谁啊?我们冷家好像……没有人得罪您吧。”
“你们冷家是没人得罪,但是,藏在你们冷家的人,得罪我们武王了。”冷建军好歹是冷家长子,是主子,血鸢就是个护卫,可这家伙仗着有武王在背后撑腰,牛逼的不得了,压根不将冷建军放在眼里。
说话的时候,总是拿鼻孔对着别人,一副拽了吧唧的样子。
这要是换成别人,冷建军早一拳砸上去了,但这家伙是武王的护卫,武王什么尿性,大家都知道,平日里都是能躲着就躲着,即使躲不过了,能不产生矛盾也是尽量不产生矛盾。
所以,对这血鸢傲慢无礼的态度,冷建军看见了也就跟没看见一样,还一直笑脸相伴着。
听闻血鸢说是藏在冷家的人得罪了武王,冷建军眼珠子一转,很快便想到了血鸢口里的那个人是林业。
林业得罪武王,那下场可想而知。
而且,有了武王对付林业,也省的他们冷家再出手了。
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
“血护卫说的是楚将军府上的姑爷林业吗?那血护卫可真是误会了,那林业并非藏在我们府上,而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
“我不管是你们藏的,还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我现在就要把人带走!”血鸢扯着大嗓门说。
冷建军应了声,“您放心,得罪武王的人,我们冷家肯定是不会包庇的。您稍等片刻,我现在就去给您把人带来。”
说完,转身离去,内心中还兴奋不已。
“叮铃铃……”
电话是父亲冷寒星打来的,问他的新战靴修补好了没。
冷建军顺便将武王府来人要抓林业的事情跟父亲说了,“爸,这林业得罪了武王,武王肯定不会放过他的。现在武王府的血护卫亲自过来拿人,咱们只需把林业交出去,借着武王的手,就可以将他除掉了……”
“不行!”冷建军说的兴奋异常,却没想到,父亲竟然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样,“要是林业被抓,那楚家人岂不就知道我教林业武功的事情了?”
“可是您现在不是还没教吗?”冷建军不明所以地问。
冷寒星说,“我现在是没教,可问题是,林业现在是住在咱们家里的。他在咱们家被抓走,那楚家人不得找咱们问罪吗?”
“爸,那你的意思是,不让武王府将人带走了?”冷建军问。
冷寒星说,“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人是肯定要被带走的,让武王去对付林业,可比咱们自己直接动手强多了。现在的问题是,咱们既要让武王府的人将林业带走,还要给楚家能有一个合理的交代。所以,人带走可以,但是不能那么轻易地带走。”
“你,明白吗?”
冷建军并不是特别明白,他这个人脑子比较直,没那么多弯弯道道。
冷寒星说,“反正你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先跟武王府的人周旋一会,看时机差不多了,再让他们把人带走。别一下子就让人家把人带走了,到时候楚家的人追问起来,咱们可就没话说了。别忘了,咱们冷家对楚家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他家姑爷出事,咱们若是不负隅顽抗一下,怎么对得起忠心耿耿这几个字?”
“爸,我明白了。”冷建军这下子总算听懂父亲的意思了。
挂了电话,冷建军又转身走向院子。
血鸢在此等候多时,迫不及待想将林业捉拿归案,等了半晌,却并未见到林业,不由得就有些恼火,“人呢?”
“血护卫,我能多嘴问一下,那林业犯了什么事情惹到武王了吗?”
“我特么让你去把人给我带过来,不是让你在这问东问西的。”血鸢十分不耐烦地说。
冷建军道,“我没有问东问西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林业到底是怎么得罪武王府的,毕竟,我们冷家是依附着楚家的,这姑爷从我们家被抓走,楚家的人要询问起来,我们也不好回答不是。所以我就想……”
“想你妈逼!”冷建军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打的他半张脸顿时肿胀起来。
“靠!”冷建军朝地上“啐”了一口,学沫子里混合着一颗牙齿,顿时让他恼火不已!
不就是武王府的一条狗吗,给你点颜色,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你特么的在我家里打我,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打你又如何,你咬我啊?”血鸢毫不在意地说。
妈的,也太嚣张了!
冷建军骨子里就不是哪种由头滑舌的人,之前给血鸢面子,那是看在武王的份上,可这家伙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竟然敢打他。
这让从小就嚣张跋扈的冷建军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咬你,我还真就咬你了。”
“哗啦啦……”
冷家的护卫全部出动。
血鸢一看这架势,还以为对方要直接动手,正所谓先下手为强,不等冷家的人动手,血鸢就率先下令,“特么的,给我打!”
“轰”的一下,两拨人当即冲在一起,厮打起来。
双方所持的家伙什都是刀剑之类的,这动起手来,这不是小打小闹,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只见一片混战,刀光剑影,时不时发出血肉被割破的声音。
林业躲在暗处,冷笑出声。
他这还没出手呢,双方倒自己打起来了。
而这一打,冷家和武王府的恩怨,可就算结下了。
以武王的尿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冷家,迟早要完蛋!
“打,使劲打……”
林业暗暗叫嚷着。
而这边,冷建军和血鸢也是缠斗在一起,双方都是战士级的级别,缠斗起来,也是很精彩的。
冷建军心里憋着一口气,非要给血鸢一拳,以报被打掉牙齿的仇。
而血鸢压根没将冷建军放在眼里,下手也是从来不带气的。
这二人都是下了狠手,拳拳到肉,看着那叫一个带劲!
“妈的,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冷建军吃了亏之后,直接抄了一把家伙什。
而血鸢一直没有出窍的长剑,这会子也终于亮了出来。
“呵,要动真家伙了,越来越精彩越来越好看了。”林业像个看戏的,躲在暗处,欣赏的津津有味。
但是,这二人互相对峙着,却迟迟不肯出手,看的林业是焦急不已。
对冷建军来说,他是在寻找时机,毕竟,他之前可是接连吃了血鸢好几次亏的。
而对血鸢来说,他则是在想着这一次动手,要不要再下狠手。
毕竟,硬闯别人的府邸,和造成人员的伤亡,这两者的意义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来,小爷帮你们一下。”
林业从花坛里面捡了一刻小石子,对着冷建军的膝盖上直接弹了过去。
“砰”的一下,被石子击中了膝盖的冷建军下意识以为,是血鸢在偷袭他,一瞬间,他的怒火再次涌了上来。
“卑鄙小人!”冷建军大吼一声,提着长剑,直接扑了上去。
血鸢也没气,手中的长剑舞的“哗啦啦”作响。
“咔嚓”一下,不过十个回合,血鸢的胳膊上就挨了一下,锋利的坚韧划破衣服和血肉,鲜血“汩汩”着冒出来。
终于给了这家伙一下,这让冷建军兴奋不已,自己终于不再只是吃亏的一方了。
而对血鸢来说,这一下,意义可就大不相同了。
今日他能前来这里,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武王的面子。
冷建军这孙子竟然敢对自己如此造次,那就是不把武王放在眼里。
先是一个林业,再是一个冷建军,连这些小逼崽子们都不把武王放在眼里了,真是岂有此理!
武王的面子,岂是你们这些狗东西也能任意践踏的?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