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书令晨对她一样,房子给她住,钱也给她花。

    楚怜眼底闪过精光,已经算是一种明示的暗示了,她叹气道:“我听说书令晨住的地方又破又旧,还是租的房子,每晚肯定都休息不好,书舒同学你家境这么富裕,想必这个问题你应该很轻松就能帮他解决吧,这是一个很好能够接近他的机会。”

    书舒挑眉。

    原来楚怜打得是这个主意啊。

    算盘珠子都快蹦脸上来了。

    为了能继续“吸”书令晨的血,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楚怜,你就不怕书令晨知道你今天来找我说这些,会伤心吗?”

    楚怜先是停顿了一下,而后道:“没事,他不会的。”

    她轻松的话语中透露着某种笃定。

    楚怜弯弯唇,并不慌张,知道也没事,那个傻子好哄得很,从来不会对自己生气,自己只要软着声音跟他说几句,他就全都信了。

    她丝毫不在意会不会践踏到书令晨的真心。

    书舒眼底情绪冷了冷。

    楚怜觉得这事儿十拿九稳,她的表态都已经都到了这种地步,书舒估计会很乐意看到自己的让步。

    她问:“书舒同学,你想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手里剩下的手抓饼失去滋味儿,书舒把袋子拉起来装好,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清凌凌的目光直直看穿楚怜的心思:“我绝对不会给书令晨一分钱。”

    一句话,断绝楚怜的妄想。

    楚怜错愕:“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和书令晨在一块——”

    “闭嘴。”书舒面无表情的扫了眼楚怜:“当心遭雷劈。”

    话落,书舒径直刷开门禁,进了御景园。

    留楚怜怔在原地。

    ——“楚楚!会遭雷劈的!”

    ——“担心遭雷劈。”

    不同地方,不同的人,怎么说出了一句同样意思的话。

    *

    周三。

    上午第三节课后,书令晨迫不及待的问书舒自己攒了多少钱了。

    书舒翻开记账本,说:“一万四。”

    “啊……”

    书令晨麻了。

    忙活了快半个月,才一万四。

    书舒又给书令晨开放了个“赚钱通道”——背古诗和文言文。

    不过单价不高。

    背课本上的古诗20一首,背文言文100一篇,同时背下注解奖励翻倍。

    古诗还算好背,因为都朗朗上口。

    可文言文就简直要了老命了,不仅拗口,通假字还贼多!

    更关键的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老师上课都不点名了,这让书令晨攒钱的机会直接断崖式腰斩,而月考的成绩要下周才出,只能靠背诵了。

    书令晨边抓头皮边脑仁发疼的啃着一篇文言文。

    背着背着,他注意到旁边的书舒又在用手机搜艺术类的新闻。

    关键词是,京市,女,年轻小提琴手。

    这段时间以来,书舒都一直在关注这方面的消息,,微博,关注了一大堆。

    书令晨问:“妈,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人啊?”

    书舒手一顿。

    她的确在找人。

    她在找,女儿。

    她有一个女儿,不,是有过一个女儿。

    和书令晨同岁的女儿。

    当初,书舒怀的是龙凤胎,怀胎十月,可生产的过程并不顺利,她几乎是处在半昏厥的状态当中度过的。

    等清醒过来时,病床旁边的摇篮里只躺着小小一团的儿子。

    而女儿。

    接生的女医生万分遗憾的告诉她,她腹中的女婴被接生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书舒是带着健康的儿子和离开世界的女儿一起出院的。

    她亲自带女儿去了殡仪馆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