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风野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用了二十几年的双手。
以前不是没跟聿哥一起玩过骰子,虽然不说输的难看吧,但他从来没赢过聿哥啊!
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居然让聿哥把把输?
聿哥好像也没这么菜吧?
难道他今天生日,所以手气格外旺?
对,一定是这样。
一开始他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没想到聿哥这么宽容,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他就开始有点飘了。
转身靠在椅背上,大剌剌的坐着,“还愣着干什么,聿哥发话了,你们投票的投票,还有到家族群里发消息叫亲朋好友一起投票,赶紧行动起来吧。”
众人连忙掏出手机。
原本大型的蹦迪现场变成了投票专场,场面一度严肃又荒唐。
他侧身看了眼喝酒的盛聿,一脸不够意思的表情,“聿哥,愿赌服输,你怎么不投?”
“回去再投。”男人淡淡道。
原风野越说越飘,“你是不是想回去偷偷给宁初投票?”
“哥,做人不能这样!”
“你差不多点。”齐竞踢了原风野一脚。
盛聿拿起酒杯,余光里原风野一脸幽怨地盯着他,大有他不投票,他就一直盯着他的意思。
甚至他还道德绑架了起来,“今天我生日。”
齐竞扶额,没眼看。
盛聿放下酒杯,从休闲服外套拿出手机,单手划开屏幕。
原风野刚凑过去,就看见手机页面上显示已经给祝鸢投票成功。
“速度这么快?”原风野小声嘀咕。
他都没看清楚聿哥是怎么操作的,怎么就投上了?
聿哥手速这么快的吗?
……
宁初一觉醒来天都塌了。
一夜之间,祝鸢的票数已经追上来一大截,原本两人的票数是三倍之差,现在两倍不到了!
她要的是远远甩开祝鸢,用投票结果狠狠打祝鸢的脸,羞辱她。
可现在差距越来越近,难道祝鸢也买水军了?
“叮咚叮咚叮咚——”
她刚打开,想问问群里那些人在搞什么鬼,怎么可以让票数差距拉近了?
可一瞬间手机震动个不停,无数消息轰炸而来。
有退群的消息。
群解散的消息。
还有许许多多的私信。
宁初不好意思,我不能再给你投票了。
这真不怪我,我也是听命行事。
聿哥输给原哥了,我们只能给祝鸢投票。
宁初看得一头雾水,什么聿哥原哥?
为什么要给祝鸢投票?
她气急败坏地从床上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电话刚接通,对方心虚地说:“宁初。”
“到底怎么回事?”宁初叉着腰。
对方将凌晨派对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今天是原风野生日,零点在游轮办派对,宁初原本也是被邀请的,但她昨天临时有事去不了。
“你说什么,聿哥输了?”
还把把输?
她明明记得聿哥很厉害的啊!
“怎么会那么菜……”宁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闭上嘴,又气恼不过,怒挂了电话,把手机摔了!
过后她又跑过去把手机捡起来,打了个电话出去,哭道:“爸,你一定要帮我!”
这边宁初气得吃不下早餐,另一边季香啃着大肉包,喝着豆浆,嘴里哼着小曲刷新页面,摇头晃脑的。
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她为昨天骂他们眼瞎而道歉。
一见到祝鸢来了,她赶紧跑过去,笑嘻嘻地说:“小风筝!”
“今天心情这么好,中彩票了?”祝鸢放下包。
“跟中彩票也差不多吧。”季香拿出手机给她看,“我敢保证,不用等到最后一天你的票数就能赶超宁初了。”
祝鸢在来的路上已经看到了。
虽然她没像季香这么频繁刷新投票情况,但还是会抽空看几眼。
她的舞跳得比宁初好,这是事实。
但宁初有钱买水军也是她管不了的,但没想到一夜之间她的票数居然追上来这么多。
两人一起去了化妆室,还没走近,就听见宁初的化妆师的哭声传来。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废物!我要开除你!”
祝鸢和季香走进去,看见宁初将一桌子的化妆品全都扫落在地。
她的化妆师跪坐在地上,捂着被打红的脸哭泣。
一看见她们进来,宁初冷笑一声:“祝鸢,你别得意太早,还未到分出胜负的时候,我们走着瞧!”
祝鸢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了她一眼。
看得宁初火冒三丈,踩着一地的化妆品走过来,“你什么眼神!”
“这里是公共场合,不是你一个人的化妆间,你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影响大家的工作。你可以接着闹,待会儿团长来了,就算你是宁家二小姐,影响到演出进度,我看你怎么交代。”
宁初穿着高跟鞋,个子比祝鸢高了一些,可祝鸢在说话的时候,明显气场压过她,让她的脸上挂不住。
“你少拿团长压我,那个光头敢说我半句……”
这时,一道冰冷慵懒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他不能,我能。”
这声音。
祝鸢心脏一抖,下意识回头。
门口,团长恭恭敬敬地侯在男人身边,光可鉴人的脑袋似乎给男人的脸打了光,让那张原本就够迷倒万千少女的脸更多了几分深邃感。
她上次隐约听见司徒和盛聿说的话,才知道话剧团背后的大老板是裴家。
“裴……裴二爷。”宁初被迫逼回去的话堵得她满脸通红,欲语还休。
少女的心事藏不住,凭她再嚣张跋扈,可在爱情面前还是要原形毕露。
祝鸢瞧了一眼。
和面对盛聿的时候那种慕强的娇羞感不同,是少女怀春。
哟,这是喜欢裴凌这个阎王了?
估计宁初这么针对她,还跟前段时间她和裴凌的绯闻有关。
她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一个两个的,老天爷就是要这么搞她!
凌冰是,宁初也是!
当察觉到裴凌朝这边走来,祝鸢心里祈祷别靠近她,千万别靠近她。
宁初原就看她不爽,万一裴凌朝她走来,对她说些有的没的话,宁初不得把她五马分尸?
偏偏裴凌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脸,用旁人听起来像熟人的语气问道:“有人欺负你,怎么不告诉我?”
祝鸢假装听不见,甚至想溜走。
可下一秒,裴凌提起她的耳朵,“耳聋了?”